結果回頭網上就出現了小奶貓真正的名字……
說起來,這事情的根由還是因為王儲殿下,但目光冷靜的布偶貓快速走過人群之中,聽到許多在場之人,口中的議論聲中,偶爾會提及絨絨的名字,他心中微有些不快。
絨絨這個名字,還是他當初第一個從小幼崽口中問出來的,他每一次喊這個名字時,隻覺得她名字軟軟的,叫一聲都感覺心裡暖洋洋,跟化掉了一樣。
現在聽到彆的男性同樣叫著這樣親昵的稱呼,這讓貓爺總覺得,這些人是對絨絨彆有企圖。
……絨絨還是個小孩子,至少這幾年中,都不適合跟這些人接觸。
在貓爺心中,即使發現了絨絨現在有了和其他少女貓一樣的變化,但他還是覺得,絨絨依然是當初那個喜歡玩毛球的,半個月大的小奶貓。
所以在宴會中突然發現見不到她人影,他根本沒了什麼心思與彆的什麼貓交談下去,而是下意識的四處尋找她。
貓爺沒什麼表情的走過去,粗壯的尾巴一卷,就將看起來暈乎乎的阿蓉,放在了自己背上。
戰鬥種族之中,擁有一個王室家族是有原因的,因為王室血脈的貓,會比普通貓更大一號,所以王室貓成年之後,還會再生長一段時間。
因此即使阿蓉長大了不少,可她在貓爺背上的皮毛中,看起來還是小小的一團。
“是貓爺嗎?”她呼出了一口酒氣,用滾燙的臉蛋貼著貓爺。
其實她根本就是看著貓爺將她帶離了宴會,問出這一句話,也並不是在詢問,她隻是想叫一叫他。
“嗯,”熟悉的少年音在腦海中響起,“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三碗……四碗?”阿蓉小爪子伸出來,努力的將撐開小爪爪,像是在數數,不過她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半天。
過了一會兒,等貓爺將她帶到房間中,她卻沉默了一下。
小白貓小心的翻了個身,將整個貓臉趴在了布偶貓的毛裡,小嗓音拉長著喵了一聲,“我夢到你了。”
嗯?貓爺腳步一頓,耳朵尖下意識豎了起來。
“不過夢裡你沒有出現,好像隻是一個幻想中的存在……”阿蓉打了個酒嗝,小聲的在大軟毛裡咪咪叫,“……我看到其他小流浪貓,被趕出垃圾箱旁邊,餓死在一邊,我救不了它們,因為那個時候,我也快死啦,”
“不會,”不知何時房間的門已經在身後關上,貓爺尾巴尖掃了一下悲傷的小幼崽,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又調皮的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
貓爺一隻眼皮挑了下,扭頭向後看,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中,卻充滿著一種無奈的寵溺和縱容,但更多的……還是來自眼眸深處的凝視。
王室貓的長相,在戰鬥種族中一向得天獨厚,更何況貓爺還是從小被臣民當做男神粉到大。
他凝視人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全部。
不過自始至終,得到過這種待遇的,也隻有阿蓉一隻貓了。
她半睜閉著醉酒後濕乎乎的淺棕色眼瞳,突然在注意到貓爺的凝視後睜圓了一點,“喵?”什麼?
緊接著,她就看到那雙大海一樣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小沒良心的,就算在夢裡,不也該有我在身後偷偷保護你?”
是啊,為什麼她的夢裡會沒有貓爺呢,在這個世上,除了韓卓,也隻有貓爺是最在乎她的了。
可她夢到了和韓卓擦身而過,也夢到了垃圾箱的一群原主曾見過的流浪貓,卻從來沒有看到貓爺出現過。
不對,也不是沒有的。
在夢裡她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可憐,她費儘心機都沒有得到想要的,可她還是會隱隱記得,有一隻身體重色的大型布偶貓,會暖暖的抱著她,喂給她最好的小零食。
“有的,”她小聲說,她一張臉在酒精的刺激下發燙,大眼睛確實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會心疼的不得了,“我在夢裡好想你。”
貓爺嘴角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聽著小幼崽傷心的打了個嗝,“想你的大毛毛,大尾巴……”
貓爺:“……”
“還有胖乎乎的身體,”小幼崽絲毫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貓爺心想,那是健壯,放在其他戰鬥種族貓身上,對方恐怕做夢都要笑醒,小幼崽居然還嫌棄他。
“所以,要永遠和貓爺在一起,”小幼崽小爪子一伸,從背後抱住了貓爺,就埋頭用微濕的鼻尖點著他的臉,點著點著,自己還摔在了地上。
後來她不僅沒有放爪,還特彆認真的舔了幾口貓爺的整張臉,用牙根叼住了貓爺的一根胡須。
……幼稚死了,又滿臉倔強的小模樣。
貓爺頂著**的臉,目光低垂的望著她,戰鬥種族之中,被異性舔了臉,還是嘴巴,有著不同的含義。
這讓他突然想起,好像在很久之前小幼崽就開始咬他的尾巴尖,即使後來到了戰鬥種族……這個習慣依然不變。
放在以前,他或許也不會考慮太多,但今晚……他同樣喝了不少酒,這讓他沉默了下,忍不住低聲說,“絨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