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不安分,夜裡在被子裡捂的熱了,就跑出來衝了個涼水澡。
本來大熱天洗個涼水澡也沒什麼,可偏巧這是個喝了酒的人,一冷一熱的,就生病了。
蘇言宇第二天早上去敲自己房門的時候,裡頭剛開了門,隨後就朝他懷裡砸下來一個人。
昨天穿了一身短款上衣裙子的女人,過了一晚上,已經換上了蘇言宇的一件襯衣,就這麼寬寬大大的穿著,光著小腿倒在了蘇言宇身上。
“陶嫤?”蘇言宇下意識把她一接,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上……比昨晚更紅了。
昨晚是淡淡的粉色,有一種塗抹了色腮紅的感覺,今天則是透著不正常的紅暈,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甚至於蘇言宇一摸她額頭,還是滾燙的。
本來還以為……今天清醒了之後,陶嫤一定會反應過來昨晚做了什麼,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不可避免。
可陶嫤這麼一病……頭上燒的不得了,估計意識也不怎麼在線,和昨晚的狀態基本沒什麼兩樣。
倒是把那一份本該出現的尷尬給打破了。
蘇言宇在這邊的住所,主要是離網球訓練場近,所以他才常住在這邊。
他一個人住,必備的東西還是要齊全的,於是從客廳找到了退燒藥,又接了杯溫水,才回到主臥中。
這個時候床上的女人已經半睜開了眼,她似乎終於恢複了點記憶,一隻手的手背抵在額頭,另一手無力的搭在一邊,纖細的手腕白皙透明,顯得她這個時候格外脆弱。
“這是哪……”她見了蘇言宇,嘴唇動了下,才啞啞的吐出一句話。
“是我在訓練場附近住的地方,”蘇言宇將水和藥放在一邊,剛要伸手拉一下她,在半空中卻突然頓住。
似乎解釋一般,他低聲說,“你現在發燒了,先起來吃點藥。”
然後他一把握住了阿蓉搭在床邊的手腕,一手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坐起來。
不過等到之後將水杯抵到她手中時,蘇言宇才發現她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明明看著她抬起來接觸到杯子,可等他稍微鬆開了一點力氣,杯子就像是要掉下來一樣。
“我好像使不上力氣,”穿著寬大襯衣的阿蓉,臉頰紅紅的努力了兩次,都沒能端起水杯。
她最後無力的將後腦勺也靠在了床背上,餘光卻注意到蘇言宇沉默的拿起一邊的藥,伸手抵到她嘴邊。
?阿蓉遲疑了下,其實不太想吃,但她還是將藥片吞了一片,嘴邊馬上就被遞過來一杯水。
由於口中藥片一進入就滿是苦澀,她下意識湊過去喝了一口,然後好不容易咽下去,又繼續喝了一口。
隻覺得舌頭尖麻麻的,那股子苦味兒依然沒有散下去。
“……好苦,”當然阿蓉是絕對不會衝涼水澡的,她為造成了這個假象,主要還是為了這次的任務。
可一片退燒藥吃下去,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了,誰知道係統出品的特效品會這麼好。
不僅讓她短暫性生了病,還發了燒,這下子要是每天都吃幾片苦藥片,她連奮鬥任務的精力都快沒了。
於是到了第二片退燒藥的時候,她再也不肯開口了,伸手無力的把男人的手推開,她又滑進了被窩裡,把腦袋藏起來,悶生生的說,“不吃了。”
對於哄人蘇言宇是沒什麼天賦的,他這輩子最大的天賦都表現在學習和網球上,畢竟跟女孩子接觸……他沒什麼經驗。
不過……不吃藥怎麼好?
蘇言宇眉頭擰了起來,看了一眼將被子裹在身上的人,隻能在外麵拍一拍她,“還有一片,吃了藥才能好,不要任性。”
被子裡的人晃了晃,又停下不動,顯然還是拒絕的意思。
蘇言宇又試探著乾巴巴哄了兩句,被子裡的人,依然毫無反應,他隻好先放下藥片,出去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寧繁,還在興致勃勃的跟蘇家小姑講著昨晚蘇言宇的話,帶著一臉感歎,“都學會關心人家平時工作會不會受到壓力了,誰說這孩子扭轉不回來了?這不是讓他媳婦兒,給一點點變成正常人了嗎?”
那邊蘇家小姑也興奮的直點頭,“知道關心人了,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要我說啊……還是小嫤最合適了。換了彆的女孩,估計起不到這種效果……你想想,小嫤也是被家裡壓著嫁給言宇的,兩個人同病相憐,這就很有共同話題了……”
話說到這,寧繁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聽說兒媳婦生病了,她本來想去探病的,不過接下來聽到了兒子的苦惱……她就一點不打算過去破壞那邊的二人世界了。
哦,不會哄媳婦喝藥?
這個簡單呀,你一個大男人,還能拿一個小女人沒辦法,這麼多年訓練出來的力氣都乾嘛了?
強勢一點,抱著她喂藥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