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鋼鐵俠把蜘蛛俠的製服沒收了, 但是，彼得把之前他自己製造的製服翻了出來。
傑森以前看過他穿這套製服。
……嗯……客觀來說……
有點醜。
特彆是那個頭罩。
彼得對此倒是很樂觀，最近幾天在紐約逛的時候, 人們看到他, 就會“……噗……”。
給大家帶去了快樂, 他開心。
內德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手撐在桌子上, 捂住嘴，儘量平靜地說:“繼續說。”
彼得看了看他的表情，頓了一下，“……所以傑森最近不和我一起出去了。”
他的好兄弟深沉地點了點頭，捂嘴的手用了一下力。
……他沒忍住, 直接笑了出來。
而且是那種拍桌狂笑。
桌子上的書包都被震動的桌麵震到地上, 彼得麵無表情地把它拾起來。
一分鐘後，內德深吸了一口氣, 儘量平靜下來，“抱歉，彼得……”
“但是，你能彆臉上頂著一個貓爪印和我說話嗎？”
“還是說這麼搞笑的話哈哈哈嗝……”
“……我之前就說了讓我給貓洗澡哈哈哈讓你把我趕出去哈哈哈哈………”
彼得麵無表情。
三分鐘後。
內德勉強鎮定下來，他低頭，十分誠懇的認錯, “……抱歉……噗……”
蜘蛛俠抓起桌子上的頭罩戴上，他反手射出一道蛛絲，抱著懷裡和內德一樣喵嗚個不停, 想要忍住不笑的罪魁禍首——傑森喵。
他們蕩出窗外。
在去巡邏前，蜘蛛俠還回頭，氣勢洶洶地把窗戶關上了。
內德微笑著對著禁閉的窗戶頓了幾秒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蛛絲劃破夜空，射在緊閉著的玻璃窗上。
內德頓了一下，把笑聲放小。
啊，蜘蛛俠是不能惹的。
………
彼得抱著貓，隨手射出一道蛛絲阻止了一場搶劫案。
被搶的女郎鬆了一口氣，她大聲對蜘蛛俠道了謝，然後問:“嘿！朋友！你怎麼又換回睡衣了？”
蜘蛛俠並不是很想回她。
彼得頓了幾秒，才回答:“因為我覺得這套製服更好看！！！”
說完這句話，他就又射出一道蛛絲，蕩了出去。
身後的街道傳來笑聲。
蜘蛛俠快要自閉了。
但是，在蕩了幾個街區後，他的心情又恢複到平常時候。
夜裡的紐約和哥譚不一樣。
紐約雖然還有些危險，但相較於哥譚來說，還是很安全的，所以，紐約有很多街區夜間都是亮著燈的。
彼得站在一棟高樓上，他把小橘貓舉起來，“看，這就是紐約。”
傑森喵懨懨地睜了一下眼。
紐約的夜景很漂亮，特彆是一些街區，燈光繁鑠，好像地麵上的星星。
傑森現在其實分不清他是更喜歡紐約還是更喜歡哥譚。
就像他現在其實分不太清這裡是現實還是過分真實的遊戲。
彼得把迎風的小橘貓放下來，他興奮地對傑森道:“我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笑著道。
“————紐約好漂亮啊！”
然後彼得沉思了一下，“你也很……”
在他說完這句話、完成危險發言之前，傑森舉起貓爪，而且還控製著爪尖伸出來。
話癆的蜘蛛俠看了一眼傑森舉起的貓爪，又一次地沉思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也很喜歡紐約……不是要說你很漂亮的意思………嗯，相信我。”
我信你個鬼哦。
傑森喵敷衍性地用爪子摁了摁蜘蛛俠的頭罩，在摁到鼻子的時候，他想起一件事。
貓有的時候是不能控製自己的。
……特彆是在洗澡的時候。
而且之前從來沒有人說過要給傑森喵洗澡，這是第一次，傑森有點激動，沒控製住爪子，其實很正常……
傑森慢吞吞地湊過去，想要咬一下彼得的脖子，為他治療。
這個動作太具有代表性了，彼得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一邊側頭避開一邊又把小橘貓舉高，“不不不……”
傑森喵舔了一下鼻子，感覺到紐約的風拂在他的背上，把貓毛拂的亂亂的。
彼得把他抱回來，揉了揉貓毛，“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之前在打電光人的時候，傑森就咬人自愈過，在遊輪上大戰時，傑森也咬過一些受傷的人，為他們治療傷口。
而且，他還沒有自愈。
這一條其實沒有明確的遊戲設定，但是傑森能模糊地感覺到，他的血量如果降低了————無論是他救人時吸收到的傷害還是被人打的傷害————除了特殊情況，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恢複滿血狀態。
死一個形態。
當死的那個形態被係統複活後，那個形態就會恢複滿血狀態。
但是，這個形態不是沒有代價的。
遊戲裡的大部分設定是不會明晃晃的擺出來的，大部分設定隻能由玩家自己總結————而且你永遠都不知道你總結的是否是正確的，隻能是相對正確。
比如，在他玩遊戲時，角色死亡，其他超英會相應地降低一些數據值……有的是永久降低。
遊戲的背景設定其實相當模糊，開頭有一段意識流的視頻。
不，應該說是音頻。
一開始進入遊戲後，電腦會黑屏，然後從音響裡傳出一個機械音。
【請問您是否確定簽訂協約？】
有人用低啞的聲音回道:“確定。”
【請問您是否確定自願簽訂協約的人數？】
“確定。”
【檢測到超過一千的平行世界參與此協議，重複同意簽訂此協約的人已自動鎖定為一人。】
【檢測到大量非自願簽訂此協約的人，請問簽約人是否確定？】
“確定。”
【……】
【如您所願。】
【檢測到協約中被改變命運的人重複超過一千次，援助係統將由不同世界幫助[傑森·托德]改變命運。】
【請問簽訂人是否願意承擔代價？】
那個低啞的聲音沒有停頓，“願意，我獨自一人承擔。”
……
【友情提示:當代價超過您所合理承受的範圍時，當對您發生不可逆的損傷。】
“Yes。”
【……如您所願。】
這段音頻播放時，電腦一直處於黑屏狀態。
直到最後對話結束，屏幕上才亮出一道淡白的光。
兩份協議書的名單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