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側福晉(1 / 2)

一切恍惚間就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四爺仍就是努力的擠出了時間來陪伴李舒冉,扶著她在外頭走動。

李舒冉卻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有很多的事情,隻要心中有了懷疑,有了準備,就可以一眼看得清,周圍的奴婢們確實是很多,好似個個忠心耿耿的模樣。

可是她卻清晰地看見了某一個奴婢的腳邊,突然間滾出了一顆珍珠,然後,珍珠慢慢的滾落到了自己的腳旁邊。

李舒冉當做沒看到的笑著踩了上去,好似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就摔了下去。

四爺原本正和李舒冉說著閒話呢,豈料陡然間,還在自己麵前笑著的小姑娘,突然間就倒了下去,四爺下意識的想拉住她。

可是一則他本身是沒有用儘全力,隻是攙扶著,二則李舒冉這猛然之間就摔倒下去的動作令他也有些錯,不及防,沒有來得及使力氣拉住她。

李舒冉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已經八個月了的她,倒在地上之後還是流出了鮮血。

原本粉嫩嫩的旗裝也被鮮血給染成了深紅色,李舒冉也疼的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四爺抱著他,焦急的大喊著說道:“快來人呐,快來人呐,去叫穩婆,去叫太醫,側福晉要生產了。”

周圍的奴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聽見四爺的話才趕忙按照他說的去做,好在李舒冉的肚子越來越大之後,在這個院子裡也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產房。

四爺直接地抱起了李舒冉,將她抱到產房裡,不停地小心地安撫著她。

直到穩婆們的到來將他趕了出去,四爺才感覺到了渾身乏力,尤其是兩隻手臂都在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後怕,還是因為抱著李舒冉脫力所致。

四爺微微的抬了抬手,就看到了手心中的鮮血,這是那個最活潑愛笑的小姑娘身上的鮮血。就連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可想而知她流了多少血。

如今小姑娘正是八個月的時候,有句俗話說叫七活八不活,若是孩子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的小姑娘該怎麼堅持的下去?

至於李舒冉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四爺完全都沒有想過,或者說他不敢去深想,不敢去想自己失去了那個對自己笑的天真又浪漫的小姑娘該怎麼辦?

蘇培盛看著四爺的氣息越來越冷凝,有些害怕的微微低下了頭,自家四爺這麼恐怖的樣子,他還是頭一次見。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摔跤了呢?這後院真是太不乾淨了,蘇培盛你親自去查,不論查到什麼誰都不準放過。”四爺的聲音帶著一絲沉穩,好似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一般,可當你看到他周身那恐怖的氣勢,就知道他已經怒火高漲。

蘇培盛連忙躬了躬腰,心中也是摻雜著一份憤怒的,自家主子的孩子,自家主子所寵愛的人就這樣子被人陷害了。

蘇培盛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出幕後的真凶,直接的帶著幾位好手,轉身就去剛才的路上了。

隻是那些奴婢們剛才已經被嚇得四魂無主了,因此有些喧囂吵鬨,也讓那個背叛的奴婢趁亂將珍珠處理掉了。

蘇培盛看著什麼都查不出來的路徑,有些怒極反笑的說道:“因為側福晉每天都需要在這條路上行走鍛煉身體,所以這條路來來回回有那麼多的奴才們檢查過,就連一顆小石子都要被清除掉的。

如今你們卻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現,那麼側福晉怎麼會突然間摔倒?看來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以為你們蘇爺爺我是好糊弄的人。”

麵容清秀的奴婢聽著蘇培盛越來越憤怒的話語,微微的低下了頭,掩蓋住內心的心虛。

李舒冉隻覺得渾身都劇痛無比,卻還得要強忍著不敢用力的喊出來,免得浪費了體力,她這本身就是不足月生產的,而且還是三胎太過危險。

周圍的接生嬤嬤們也不敢大意地來回地準備著,不停的看李舒冉的宮口開了幾指。

其中一位接生嬤嬤很是殷勤的模樣,為著李舒冉擦著汗,李舒冉隻覺得肚子越來越疼,但是整個人卻越發的無力。

看著李舒冉的宮口一直不開,周圍的接生婆婆們越來越著急。

李嬤嬤也趕忙上前來,準備安撫自己的主子,給她加加油,鼓鼓勁,畢竟從她到了這個院子裡的時候,她的榮辱就已經和李舒冉的榮辱連接在一起了。

卻突然間聞到了一股很不對勁的味道,身在宮中總是有著一技之長的,尤其是他是四爺專門指過來給自己心愛的人的。

李嬤嬤自然有著一個彆人比不上的地方,那就是她的鼻子很靈敏,再加上後天的訓練,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聞到很多不應該存在的香味。

在這個血腥味極重的產房裡,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香味兒,一種極淡極淡的卻不容忽視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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