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高側福晉(1 / 2)

一旁的奴婢們聽著這話,隻覺得頭暈目眩。在這後院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最重要的是子嗣,寵愛這種東西總是帶著兩份虛無縹緲的,誰也不知道爺們兒家的什麼時候就會變心了,唯有子嗣才可以保住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隻要沒有子嗣再怎麼受寵,都是如同無根的浮萍一樣,說不準什麼時候一個浪花打過來就會把她給吞沒了。

從前她們之所以不著急,也不過是因為覺得高若蘭的身子骨弱,所以才久久不開懷的,但是在她們看來,隻要好好的調養調養,按照自家主子爺這麼寵愛主子的情況,小主子的肯定是很快就到了。

誰料,主子完全的就不能生了,哪怕是當奴婢的都知道太醫們最是圓滑不過,因此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在所有人看來就等同是判定高若蘭不能夠生了。

誰也不知道,這不過是因為一個太醫義憤填膺地說了實話而已,當然,這種實話,在彆人看來,那就是削減又削減了之後的假話。

弘曆看著四周那不自覺的露出兩分慌張的奴婢,滿是沉穩的說道:“今日的事情你們也都已經聽見了,都把嘴巴給爺也好好的閉緊了,若是傳出個一字半句的,爺必定要他九族都去陪葬。”

其她人頓時收斂了心中的小心思,趕緊的跪了下來,個個都表現得好似對高若蘭多麼忠心一樣。

弘曆看著眾人輕斂著眉目,盤算著幫高若蘭把院子裡再清理一遍,如今的他對於高若蘭有了一份真感情,所以願意花費一些力氣來護著高若蘭。

而且他也不願意再見到高若蘭這樣子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模樣了。

弘曆正在這裡盤算著呢,接到了消息的福晉以及眾位侍妾格格一起走了過來。

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妾格格,再看看臉色蒼白,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了的高若蘭,弘曆對於她們是越發的看不上眼了,冷哼一聲,帶著兩份暴躁的說道:“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是來看望病人的嗎?”

其實其她的侍妾格格們這樣子打扮也不是說有什麼目的,隻是想著能夠給弘曆留下一份好印象。

實在是弘曆太寵愛高若蘭了,又有著福晉和烏

拉那拉氏在一旁,這些侍妾格格們能夠見到弘曆的日子少之又少,因此,少不得要時時刻刻的刷一些存在感。

可惜她們這樣做反而戳到了弘曆的那一顆敏感神經,他帶著兩分不高興的說道:“一個又一個的打扮的這樣光鮮亮麗乾什麼,現在的這個場合是讓你們展示羽毛的時候嗎?當真事不成體統。”

其她人受到弘曆這樣的嚴厲斥責,嚇得跟個鵪鶉似的,趕緊就伸手把自己的頭上紮眼的簪子全部都拿了下來,身邊的奴婢們也是手忙腳亂的幫著。

把簪子都拔得差不多了,又趕緊擼掉項鏈手串,直到最後光禿禿的,除了一身錦衣,都沒有什麼珠寶首飾了,弘曆才冷哼一聲,沒在看她們。

福晉這時候才站出來,微微笑著,帶著兩分輕柔的說道:“高妹妹吉人有天像,其她的妹妹不過是想著,高妹妹馬上就會好了,所以想著穿得鮮豔一些,也讓高妹妹有一份好心情罷了。”

聽著福晉這話,不少人都向她投以了感謝的目光,甭管這話聽的有多麼的假,可至少有一個理由,一個解釋她們打扮的這樣子花枝招展的理由。

往日裡弘曆或許會溫和地順著福晉的話說幾句,福晉踩著他做人情的事情,弘曆向來都不在意的,隻要福晉能夠給他穩住後方就可以了。

隻是此時此刻,弘曆正是暴躁的時候,聽著福晉這收買人心的話語,完全沒想搭理她。

這讓富察福晉的處境有些尷尬,其她人見自家主子爺明目張膽的就給福晉甩臉子,不由得更加害怕了。

但是富察福晉還是很快的緩過神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笑得從容又大方。

聽見殿中終於安靜了下來之後,弘曆才轉頭看了看眾人,帶著兩分不渝的問道:“烏拉那拉氏呢,讓她滾過來,今天若蘭是為了救她才會掉入荷花池的,結果她既然在岸上裝模作樣。”

福晉聽著弘曆這話,就知道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隱情,不過這可不關自己的事情。

福晉微微低垂著眉眼,輕緩的說道:“烏拉那拉妹妹如今正臥病在床呢,說是有流產的征兆,讓人趕緊的去請了太醫的。

太醫說不太好,所以烏拉那拉妹妹才沒有來的。

弘曆聽見這話隻覺得好笑,對於其她人來說,或許子嗣是比較重要的,可是對於弘曆來說,一切都比不過他心中的喜惡,他所喜愛的就是最重要的,他所厭惡的就是最低賤的。

現在他喜愛高若蘭,就想為她做臉,就算烏拉那拉氏腹中有他的孩子又怎麼樣,他可是天潢貴胄,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為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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