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彆彆彆彆,你彆胡來啊,這可是科舉!”楚寧一聽這話嚇得話都說不順溜了,“再說我哥現在考場裡邊坐什麼位置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安排啊。”
作為一名上輩子經曆過無數大考小考的新時代好孩子,楚寧最怕就是考場作弊被抓,有時候監考老師往自己那方向多看兩眼她都能嚇個心驚肉跳。現在胤祺突然說科舉考場裡邊還能照應,楚寧一下子就想岔了。
“嘖,想什麼好事呢,我那意思真就是找個熟悉的人看著,有什麼事關照一下,彆到時候想去個茅房都凶神惡煞的,能考好嗎。”自古以來科舉便是萬千學子一道坎,哪怕學識夠了能力足了,一進貢院也得打一折。
再等到進了考房三天那麼一熬,體力好的脫層皮體力不好的直接被抬出來的也不少。尤其看守貢院的兵丁差人可不管什麼舉人老爺,進了那地兒就得乖乖聽話,為了以示考場威嚴都沒個好臉色,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膽子小的嚇得直哆嗦都有。
“再說了,我要是敢在科舉上動心思,你信不信老爺子就能狠下心殺兒子。”這些年康熙推崇滿漢一家親,科舉一事從來都是南邊江浙學子最要緊的一條出仕之路,江浙一地又是最為富庶之地,下邊的兒子臣子都是瞧得真真的,誰敢在這上邊打主意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信我信,沒說不信。”隻要不是動了歪心思就好,“那您說該怎麼照應啊。”楚寧是的確不想在這事上邊投機取巧,畢竟從古自今科舉這條路也許就是讀書人一輩子相對最公平的一條路了。
他塔喇家比起皇家許是不顯,但比起尋常人家卻不知好了多少。哪怕翰寧在科舉這條路上走不成,那之後甭管是在正黃旗裡想法子,還是花錢補個缺都行。
“這幾天你找個時間回去一趟問一問,有個大概的位置就行,到時候我分幾個人過去。不過要快,要不等人定下來,彆說是我就是太子在這上邊也不敢再插手。”
要不說論心眼楚寧還是玩不過胤祺呢,這事一說既把正事給掰扯清楚了,又完美的把楚寧的注意力從自己忘了書
房事上給扯開。這會兒楚寧已經開始張羅回他塔喇府應該帶些什麼東西好,胤祺又繼續拿起筷子夾菜了。
既是要快,自然是越快越好。第二天楚寧就已經帶著人回了他塔喇府。把這事跟赫舍裡氏一說,赫舍裡氏簡直一刻都坐不住,趕緊就叫下人,要把出去會友的翰寧給找回來。
“額娘,不著急。”楚寧攔住急吼吼要出門的奴才,“我跟貝勒爺說好了,下午等他從衙門出來就直接來家裡,到時候吃了飯再回去。”翰寧還沒成家,白日在外邊怎麼著都成,但晚上一定是要回來的,所以這會兒沒必要急著找人去,等下午到時候讓奴才出去把人接回來就行。
“你啊,在貝勒府也彆太任性了,上次剛回來沒多久,今天又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沒事吧。”自從楚寧嫁給胤祺,赫舍裡氏是又喜又憂都快成習慣了。有時候聽著外邊傳的說五福晉高嫁進皇家還得寵也高興欣慰,可轉念又愁,愁高門大戶裡邊報喜不報憂,愁這份寵不得長久。
“沒事啊,這事還是貝勒爺跟我提的,要不我怎麼能知道這些。”楚寧自從上次在赫舍裡氏麵前直呼胤祺的名字被訓過之後,現在在她跟前簡直比在府裡還規矩,就怕再嚇著自家額娘。“額娘您彆操心我,倒是您,現在武姨娘那邊沒再起什麼幺蛾子了吧。”
“沒有,你如今成了親家中的大事除了你大哥就是秦寧的婚事了。這事到底得我來相看,她不敢怎麼樣。”況且如今楚寧在貝勒府過得好,打死武姨娘也不敢在這當口鬨幺蛾子。
不光武姨娘不敢,其實連張保對於自己貝勒女婿上門來吃飯這事,也是兢兢戰戰,還不如翰寧自然。妹夫這般念著自己的事兒自然是妹妹的麵子,所以晚上吃過晚飯連楚寧隔著桌點了點翰寧讓他彆多喝,他都乖乖老實聽話了。
“吃飯的時候你點翰寧做什麼。”兩人吃過飯沒再多留,原本胤祺是騎馬來的但晚上多喝了些,這會兒就跟著楚寧一起窩在馬車裡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胤祺就發覺了,楚寧比起在府裡反而更像個管家婆些。
“爺送了這麼大一人情給他,晚上爺說要喝酒他那架勢都恨不得舍命陪君子了。我哥他酒量一般,真讓你喝高興了他不得趴下啊。”楚寧一回家就習慣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管著,赫舍裡氏的事她要問,翰寧的事她也得管。
“噢。”胤祺聽了這話點點頭就沒再說什麼,楚寧等了半天沒等著他下文不由扭頭去看他,就發現這人已經閉目養神了。既是不想說楚寧也就不問,離回府還有段路,她乾脆也靠著車壁打起盹來。隻剩隨車的祈嬤嬤看得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