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人危矣!
包括曲誌文在內的眾人,皆是心中咯噔一下。
但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一抹寒光自賀嚴修手中飛出,正中那人的手腕,男子悶哼一聲,手中的鞭子鬆脫,人也是應聲落地。
一把把泛著寒意的刀劍,皆是指向了癱坐在地上的男子。
已經沒有希望得手了!
男子臉上掠過一抹嫉恨,冷哼一聲,便要去咬後槽牙。
曲誌文察覺到這一幕,暗叫不好。
這樣的死士,遇到這樣的情景,大多是服毒自儘,看他這幅模樣,是口中暗藏毒囊,一但咬破,當場毒發,便是找尋不到幕後凶手了。
但此時已是無法再阻止!
就在曲誌文惱怒加自覺無力之時,又是兩抹寒光,在一瞬間的功夫刺入了那男子的身體,那男子頓時僵在了原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眾人急忙上去查看。
呼吸還在,眼珠子還在轉,但似乎渾身已經動彈不得。
“速將那人口中的毒囊取下。”
賀嚴修的臉色有些泛白,右手不自覺地往後背了背,身形更是有些站不穩。
方才接連兩次出手,原本修養的十分不錯的手腕,此時又發出劇烈的疼痛,就連肋骨處,也在隱隱作痛。
“大人。”一旁的萬明俊忙扶住了他。
“無妨。”賀嚴修站直了身子,“還撐得住。”
那邊,侍衛們已是將那男子口中的毒囊摳出,仔細檢查了一番身上再無可以自殺之物,這才將其五花大綁了起來。
身上的鋼針拔出,男子恢複了知覺後,便是下意識要去掙脫,在發現自己的掙紮不過徒勞後,放棄了掙紮,但對賀嚴修卻是怒目而視,“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本官原也沒打算要問什麼。”
賀嚴修不以為然,“你背後主子是誰,本官一直都知曉,不過隻是時候不到,本官不想打草驚蛇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大言不慚?”男子冷笑,“千方百計留我一條性命,竟不是為了問出幕後指使?”
“留你性命,不過是先前種種事故,倘若查不到凶手,顯得我們為官無能,至少要將你交給朝廷,才說的過去。”
賀嚴修輕笑了兩聲,睨了那男子一眼,“且交個活人,總歸強過交上一個死人,至於旁的……”
“即便你此時想說,本官也並不想聽。”
說罷,賀嚴修揮了揮手。
侍衛們會意,往那男子的脖子和手上套了枷鎖,腳上上了鐐銬,嘴裡塞了木塞防止其咬舌自儘,嚴加看管起來。
“賀大人,此人如此嘴硬,用尋常的刑罰隻怕不能讓其開口,這審問幕後主使,隻怕困難重重啊。”
曲誌文滿臉擔憂。
事跡敗露後,便想要取賀嚴修的性命,又見毫無勝算時直接便要自儘,這般的死士,彆說打板子甩皮鞭,即便是烙鐵老虎凳,隻怕對方也是緊咬了牙關,不肯說上半句吧。
“的確。”賀嚴修點頭,“不過咱們倒也不必審問。”
“賀大人的意思是……”
曲誌文滿都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