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從那些能從此事得益的人身上著手便可,即便對方真是個狐狸,那也終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能在皇上身上下手的,目的必定是權勢爭鬥,皇位爭奪,查證範圍要小上許多。
安國公心中已是簡單篩了一篩,挑選了幾個有苗頭和可能的人,準備待會兒就安排人手。
「你且放心,此事交給我這個老頭子就是。」安國公伸手拍了拍賀嚴修的肩膀。
查證那些躲在暗處毒蛇,揭露人心黑暗什麼的,最讓人興奮了。
光是想想,安國公就乾勁十足。
賀嚴修點了點頭,將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言語鄭重,「此外,還有一樁事想請教安國公。」
見賀嚴修的神色比方才還要鄭重其事,安國公挺了挺腰杆,「但說無妨。」
「安國公可知如何快速地賺很多錢?」賀嚴修問。
安國公,「……」
這般表情嚴肅,一副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合著隻是為了問賺錢的法子?
你小子是忘記自己是戶部侍郎了嗎?
這戶部侍郎不就是為整個朝廷管理錢袋子的?
你若是不知道賺錢的法子,那誰還能知道!
安國公在嘴角抽搐到幾乎要抽筋之時,伸手拍了拍賀嚴修的肩膀,「我倒是也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賀嚴修喜出望外。
「隻待三個時辰之後,洗漱乾淨,褪去外衣,躺在床上即可。」安國公道,「對,最好要選上一個十分舒適的枕頭。」
若是枕頭不合適,恐怕做不出來這樣的美夢。
賀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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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玉錦分彆向賀老夫人、賀承業以及三殿下請辭。
臨近年關,眾人知曉蘇玉錦要回青河過年的心思,並不過多挽留,隻各自送了一些東西作為年禮。
賀老夫人這裡從庫中挑選了許多東西,塞了幾乎半個馬車。
賀承業送了一副自己珍藏多年,連賀嚴修和賀嚴州都不舍得給的畫作,以及一方好墨,讓蘇玉錦記賬或者寫方子時用。
三殿下這裡也送了許多的東西——特地從宮中找尋,以及淑妃那求來的許多金器。
陸氏人在宮中,不便來送行,也差人送來了一些布料,以及淑妃賞賜的珍珠瑪瑙等物。
總之,加上自己買的各種東西,蘇玉錦往青河走的時候,除了自己乘坐的馬車之外,後麵還跟了五輛專門用來拉貨的馬車。
賀嚴修和蘇玉錦同行,一並往青河走。
「二爺不在京中籌備過年?」蘇玉錦問詢。
「家中有父親和嚴州一並籌備,臨近年關路上不太平,你這般多的東西,難免被人盯上,需得送一送才好。」賀嚴修如是回答。
蘇玉錦覺得賀嚴修說的有些道理。
但到了青河,招呼人往院子裡搬運東西時,蘇玉錦看到了一口箱子。
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
蘇玉錦打量了好一會兒,問艾草,「這個是哪裡來的?」
她不記得買過這口箱子,也並不記得裡麵放過什麼。
「這是興安抬到車上的,說是二爺的東西。」艾草回答。
二爺的東西?
是送給她的嗎?
看那箱子沒有掛鎖,蘇玉錦便打開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