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蘇玉錦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痕跡時,兩個還不曾出閣的姑娘,皆是微紅了臉。
洗漱,更衣,梳妝。
為了掩蓋蘇玉錦脖頸上的紅,艾草和水蘭特地給蘇玉錦選了一件高領的衣裳來穿,又戴上了一串能夠繞脖子好幾圈的珍珠項鏈。
二月底的天,春寒料峭,尤其晨起更是寒意十足,一件高領的夾衣,倒是十分尋常,並不突兀。
而蘇玉錦原本便生了細長的天鵝頸,高領也更加凸顯蘇玉錦的脖子修長,珍珠項鏈的點綴,也更凸顯端莊秀麗,穩重大方。
收拾妥當,蘇玉錦站起了身,“走吧。”
“好。”賀嚴修點頭,拾起了蘇玉錦的手,帶著她去賀老夫人的院子。
惦記著昨晚蘇玉錦的勞累和此時的不適,賀嚴修一路上走的極慢,待到了賀老夫人院子時,聽底下人說,賀老夫人和賀承業以及陸氏已是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一盞茶,還好,不是很遲。
蘇玉錦鬆了口氣,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要將手從賀嚴修的手中抽出。
但這一抽,卻並沒有抽出來。
“彆鬨。”蘇玉錦小聲道。
在長輩跟前,表現的夫妻恩愛是好事,隻是這般明晃晃地做親密舉止,難免顯得有些紮眼。
“無妨。”賀嚴修並不在意,隻拉著蘇玉錦的手往裡走。
而此時,賀老夫人和賀承業及陸氏皆是在正堂中等候,看到小兩口手拉手這般親密地走了進來時,本就掛著笑意的臉,頃刻皆是成了一朵牡丹花。
從前知道賀嚴修和蘇玉錦情投意合是一回事,現如今真正看到兩個人如膠似漆地又是一回事。
這般看著從前不近女色,甚至被傳出斷袖之癖名聲也被人篤信無疑的賀嚴修,此時與新婚妻子如此親密,不但是心中的大石落地,更是樂見其成,心中欣慰啊。
而蘇玉錦看到三位長輩這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根兒去,登時明白賀嚴修方才所說的無妨是怎樣一回事。
果然了解賀家人的,就是賀家人!
“見過祖母,父親,母親。”賀嚴修先行了禮。
待旁邊丫鬟放下了墊子,端來茶水,蘇玉錦這才跪下行禮,“孫媳見過祖母,祖母請喝茶。”
“好孩子,快起來。”賀老夫人接過茶水後,親自攙扶蘇玉錦起身,將旁邊的錦盒遞給蘇玉錦,“這是從前太後在我壽辰時賞賜的一柄玉如意,我把它送給你,供你安枕。”
“謝祖母。”蘇玉錦將早已準備好的鞋襪拿了出來,雙手遞上,“這是孫媳自己親手做的鞋襪,還望祖母不要嫌棄。”
“好孩子。”賀老夫人接了東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蘇玉錦在賜婚之後苦練女紅之事,賀老夫人是有所耳聞的。
此時見蘇玉錦送給她的鞋襪針腳細密,且與先前送給賀嚴修的荷包針法一致,知曉是她親手所做,臉上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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