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蘇玉錦連連點頭,「看他的症狀,的確如此,而且方才我細細地查看了香爐之中焚燒的東西,裡麵除了摻雜了一些毒物以外,更摻雜了這罌粟進去,為的就是能夠讓人第一次接觸時,頭暈乏力。」
「這拓跋端,大約也是想著將所有人抓住後,以此來完全掌控所有人,也好掌控幾個反對他的部族。」
「隻是這話又說了回來,罌粟原本生長於溫暖潮濕地帶,即便有所外傳,西縉雲國並無海上貿易,與南部也大多不通商,怎麼會知曉這東西的用法?」
蘇玉錦有些好奇。
賀嚴修卻答了話,「拓跋端身邊那個大巫師,似乎對藥理極通,這東西大約也是他帶了來的。」
隻是這大巫師……
雖然方才見那大巫師戴了麵具,將整個容貌遮擋的十分嚴實,可方才偷偷瞧見那大巫師怨懟的目光時,總覺得此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到底是在哪裡呢?
賀嚴修頓了一頓,眸中的光亦是晦暗不明。
皇宮的一場紛爭,至此算是暫時平息。
拓跋餘等人用了幾日的時間將皇宮內外整頓了一番,徹底接管了皇城護衛,交給吐穀渾俊鴻暫且管理。
又細細地審問了一番關鍵人物,拓跋餘找尋到了拓跋宏的下落。
如拓跋端所說,此時的拓跋宏的確已經過世,且拓跋端秘不發喪,隻將拓跋宏的屍首置於那冰棺之中,藏在地窖之內。
拓跋餘著人將拓跋宏的遺體請了出來,而後將其薨逝之事昭告天下,著手準備發喪入皇陵之事。
曆來國主自繼任皇位以後,便開始著人修建皇陵,預備各項事務,以防止不測。
拓跋宏在位多年,一應東西皆是全的,即便期間出了拓跋端謀朝篡位之事,但大麵上的禮節也都全,許多事情也不必過多操心。
且此時到底也算的上是非常時期,拓跋宏又薨逝多日,許多事情從簡為上,以求其能夠早日入土為安。
也基於此考慮,拓跋宏殯葬之事隻用了短短十來日的功夫,便徹底了結。
忙活完了拓跋宏的喪事,拓跋餘便登基為新的國主。
仍舊是一切禮節從簡,更沒有過多鋪張繁瑣的禮節和裝束,拓跋餘召見了群臣叩拜,便算禮成。
而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清除拓跋端餘黨。
但拓跋餘深知自己離了西縉雲國幾近一年的時間,根基不穩,此時也不敢大刀闊斧地來處置,隻將那些人細細做了區分。
無任何反抗能力,為了保命不得不成為其黨羽的,輕罰。
礙於拓跋端權勢,為部族前程著想,並未做任何貪墨屠殺無辜之事的,輕罰。
為爭權奪勢,趁機想要攀附拓跋端,以求能夠升官發財的,重罰。
唯拓跋端馬首是瞻,明知拓跋端所作所為傷天害地,卻仍舊助紂為孽的,重重罰……
分成三六九等,區彆對待,以此來表明拓跋餘的公正嚴明,卻又有一顆仁善之心。
罰的仔細,自然也要獎的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