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媳婦貼貼睡覺這種事情最好了。
媳婦不喜歡酒氣,吃酒這種事情,往後誰也不許叫他了。
往後誰要是勸他喝酒,他跟誰急!
賀嚴修盤算好了這件事,越發側了側身,挨的蘇玉錦更近一些後,這才閉了眼。
前院的興安拎著賀嚴修的官服,在二門那來回轉悠。
二門看守的杜媽媽實在被興安轉的腦袋發暈,隻揉著太陽穴喊興安快停下來。
“杜媽媽,您老就當沒看見不成?”興安道,“我這不來回轉悠的話,心慌的很。”
“你慌什麼?”杜媽媽不解。
“都這個時辰了,二爺還沒有出門,眼看著上朝都要遲了,我這能不慌嗎?”興安跺了跺腳。
杜媽媽上下打量了興安一番,而後扯了扯嘴角,“少說你也跟著二爺十多年了,竟是快成那新來的了,現如今郡主都有喜了,二爺還能去上早朝不成?”
“我若是你啊,這會子就不在這兒等著,而是趕緊打發人去告假,這才是正經事呢!”
興安,“……”
說的太有道理!
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想不到這一層呢?
說起來,必定是因為昨晚上二爺不好好睡覺,在那胡亂折騰的緣故,以至於他沒有歇息好,連腦子都湖塗了!
興安想透了這一層,也不敢再耽擱,隻急忙去安排這件事。
蘇玉錦和賀嚴修這邊睡得香甜,陸氏卻是早早起床,先去跟賀老夫人請安,說明了蘇玉錦有喜之事。
賀老夫人聞言,又驚又喜,撫掌直笑,“怪不得昨日我便一直聽著喜鵲在枝頭叫喳喳的,還當是嚴修或是承業又要升遷了,不曾想竟是比這還要大的喜事呢!”
“兒媳也覺得是天大的喜事呢。”陸氏的一張臉也是笑成了十足的牡丹花,“隻是薛太醫雖說玉錦那胎像穩固,玉錦也是年輕體健,可到底是頭一胎,還是要多多重視為好。”
“所以兒媳擅自做主,特地交代玉錦每日多睡上一會兒,不必顧及什麼長輩請安的禮數,隻讓她好好靜心養胎即可。”
“此事你做的極對。”賀老夫人連連點頭,“玉錦懷有身孕,理應如此,此外也交代給全府上下所有的人,務必要凡事以玉錦為重,不能有任何偷懶耍滑之人。”
“再來,玉錦既是懷孕,那些個進廚房上灶台的事兒便也彆隨意讓她做,隻是玉錦自己廚藝高,嘴頭難免挑些,再讓人各處尋上一些手藝極佳的廚子來,變著法兒地給玉錦做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