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芮一聽, 這劇情怎麼有點兒耳熟呢?又是丫鬟,又是衣衫不整的,這年代上位的路線怎麼就不能換一換呢?
歎了一口氣, 讓鴛鴦伺候著穿上衣服,又讓她把賈瑚叫進外間,張芮一見賈瑚穿的單薄, 忍不住埋怨道:“怎麼就穿這麼點兒衣服?為了那麼沒羞沒臊的人害自己傷寒多不值當。”
“祖母,我不冷。”
張芮摸了摸賈瑚的臉, 皺眉, “還不冷呢,臉上冰涼的,快喝點兒熱水。”說完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賈瑚。
“謝祖母。”賈瑚乖乖的喝完,放下杯子對祖母說:“孫兒剛要睡下就聽到屋外有些吵鬨,出去一看才知道是珍大哥哥房裡偷摸進去一個丫鬟, 被珍大哥哥的小廝看到,兩個人便拉扯了起來,那丫鬟說是來照顧醉酒的主子的, 孫兒覺得不對就讓下人給綁了。”
“你珍大哥哥呢?”
賈瑚有些無奈道:“許是醉了,一直沒醒過。”
張芮點頭,沒繼續問其他,而是囑咐道:“天色太晚了,白日裡又累了,瑚兒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祖母會處理的。”
“是瑚兒的不是, 打擾祖母您休息,您也彆太累了~”
“瑚兒孝順祖母知道的,祖母不會太晚的。”
賈瑚得了祖母的話,這才行禮出去,張芮眼見著賈瑚走了,才披上大氅走到堂屋去,隻叫了賈珍的小廝進來回話:“說吧,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那小廝點點頭氣憤道:“回老夫人,奴才雖是有些瞌睡,但是還是聽到了聲音,過去的時候就見這丫鬟爬到了少爺床上正要脫衣服,奴才過去,她還說是主子讓她來伺候少爺,奴才不信又怕吵醒少爺,就拉著她出去,偏她還吵吵鬨鬨的驚動了瑚少爺。”
若是真的如此,賈珍還沒有被吵醒,這酒醉也是厲害了,撫了撫額頭,賈珍在她家的老宅險些被丫鬟爬了床,傳出去不知道該說他們榮國府的下人多沒有規矩,真是丟人。
“鴛鴦,問問看門的,這丫鬟是怎麼進來這正院兒的。”
鴛鴦沒出去,微微躬身回道:“奴婢看了,這丫鬟本就是這院子裡的,隻是沒到您跟前過您沒有印象。”
“是嗎?”張芮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印象,因為不放心不熟悉的人伺候,所以她根本就沒讓老宅的下人到近前,孫子們也都是從京裡帶過來的下人伺候著的,現在想想,警惕些還真的是沒什麼錯。
“那就叫金管家,問問這是誰,把跟她有關係的人都關到柴房去,明日問過了再秉公辦理。”
鴛鴦領命出去,因著這正院都被護衛把守著,消息也送不出去,所以金管家也不知道正院兒裡發生了什麼,這被主子身邊的大丫鬟叫起,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匆匆趕到正院就見院子中間跪著個衣衫狼狽的女孩兒,那女孩兒一見到他,立即就哭道:“姨夫,姨夫你救救燕兒。”
鴛鴦一聽,目光轉向金管家,金管家被看的一激靈,理也不理跪著的女孩兒,訕笑道:“鴛鴦姑娘,金某來遲了,您千萬不要見怪。”
“原來這膽大的丫鬟的倚仗是金管家您啊?”鴛鴦沒理會他的討好,麵無表情的道:“金總管也彆怪我冒犯,實在是老夫人對這丫鬟氣的不行,本來是想問問您她的身份,如今您和她的關係也是沒辦法撇開的,隻能勞您柴房裡呆一晚,待明日老夫人起來仔行定奪了。”
金管家苦笑著看了眼身後的兩個壯實的護衛,也不敢再追問,隻能挪動著腳步跟著走了。
鴛鴦看他還算識相,見那丫鬟還要哭鬨,讓人堵了她的嘴送去柴房,又吩咐領頭的護衛:“林大哥,再麻煩您著人把守著各個門,明日老夫人審問完之前,都不許人出去。”
“鴛鴦姑娘請放心,包在林某身上。”
“那就辛苦您和眾位護衛大哥了。”
“不辛苦,不…辛…苦……”眼見著鴛鴦姑娘進屋去,林護衛還有些戀戀不舍的,他旁邊的下屬手肘抵了抵頭兒的腰,調笑道:“頭兒你要是喜歡,去跟老夫人提親啊~沒準兒就抱得美人歸了呢?”
林護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如何配得上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你可不要多嘴害了人家的名聲。”
“有什麼配不上的?您又不是府裡簽了死契的下人,人又高大健碩,不比那些瘦瘦小小的小廝不強上百倍嗎?”
“休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