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曙光②(1 / 2)

浴室裡的霧氣氤氳著,溫度攀升。(.)

白離關了水,從浴缸裡邁步出來,抬手拿了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鏡子早就已經被水霧全部模糊,她伸手去擦掉上麵的霧氣才得以看見自己。

女人站在洗漱台前,浴巾包裹不住的姣好身材,曲線玲瓏,她開了風暖,浴室裡很熱,臉上的紅暈一直從臉頰泛到耳根。

連唇色都更加嫣紅。

白離看著洗漱台上的東西,全新的牙刷,還有女生用的護膚品,她本來以為許讓那個家裡有女士拖鞋就已經夠奇怪了,但是沒想到他真的什麼都有。

就像是一直在等她入住。

不過有一樣東西許讓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和睡衣,白離沒什麼辦法,但是今天也不可能不洗澡。

許讓丟了一件他的T恤給她當睡衣。

白離穿上的時候聞到了衣物上傳來的味道,許讓身上的味道。

她換好衣服,許讓的T恤很大,白離穿起來幾乎可以到膝蓋,腿間似乎還蹚著風。

白離把浴室的門開了個縫隙,她看到許讓在遠一點的陽台打電話,也不知道他在跟人認真說些什麼。

剛才在手機上叫了個超市的外送。

買的可以換的內褲。

白離站在裡麵沒出去,想到自己沒穿就要出去還是覺得有點羞恥。

雖然做好了準備,可以跟他做。

但是也不是這麼開始的。

她看到許讓來回踱步,伸手拿了煙盒,一支煙卡在手指之間卻一直沒有繼續下去。

她好像最近沒怎麼看到許讓抽煙了。

她自己也戒了。

白離靠著浴室裡的牆,等著外麵商店的派送到來,頭頂上的風暖還在作響,她感覺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很快就會被烘乾了。

……

窗外的夜色燈火閃爍,男人長身玉立,修長的雙腿筆直。

“上次跟你說的關於酒吧的投資,你那邊協調得怎麼樣了?”許讓說。

“之前就說要在南城這邊弄個大點的,這幾個月簡直是要把南城每家酒吧都翻了個遍。”宋景鑠說,“我感覺我短時間內已經不想再喝酒了。”

“你要投資當然可以,我這邊正好資金也不多,要搞個規模大的確實需要點錢,不過……”宋景鑠有些疑惑,“你們家裡的產業還不夠多嗎?你還跑來投資我這個小酒吧。”

其實倒也不算小,隻是對於許氏的產業來說,這確實就隻是鳳毛麟角了。

許讓第一次提出來的時候宋景鑠就很好奇了,還以為許讓隻是一時興起的玩笑,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挺認真的。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之後空了來公司談合同,到時候我會跟你約時間。”

雖然是朋友,但是這畢竟也是生意上的事情,也得認認真真地去談一下。

“至於為什麼……”許讓聽到身後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壓低了一些聲音,“因為我想跟我爸分家。”

“許氏的東西是許氏的,我的東西是我的。”

為家裡賣命這麼久,許讓當然自己偷偷存了不少錢,並且他手上也是有著集團的一部分股份的。

要出去投資一些什麼倒也不難,隻是許讓那個思來想去考慮了很久,覺得現在風險最低效益最快的還是直接投資宋景鑠的酒吧。

這麼長時間裡,他也陪著宋景鑠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看下來也覺得不錯。

許讓跟宋景鑠打完電話,回頭卻沒看到白離,她隻是把浴室的門開了個縫隙,他恍惚之間看到她的白皙的腳踝和腿根,磨砂玻璃門透著女人窈窕的身影。

浴室裡的水聲已經關掉,隻剩下風暖在響,許讓輕輕蹙了一下眉,他記得白離已經關了水很久了。

“阿離?”他稍微走近了一些,“怎麼不出來。”

“買的東西還沒到。”白離說,“我總不能就這樣出來吧。”

許讓:…………

剛才地址還是他告訴白離的,他當然知道白離買了些什麼。

“我的衣服應該能遮住。”

“能遮住但是也漏風。”

“浴室裡麵會很悶,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就出去等。”

“嗯?”白離輕聲說,“不用,我在裡麵把頭發吹乾,而且很暖和。”

許讓站在門口沒走,但也沒有堅持,最後隻得說一句:“那好。”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

“嗯。”

五分鐘後,超市的外送終於到了家,是許讓去拿的,購物袋是黑色的,根本沒有人能看到裡麵裝了什麼。

許讓給白離遞進去,兩個人指尖接觸的時候像是有電流相通。

明明什麼也沒有,也什麼都沒做,甚至現在一點曖昧的氣氛都沒有。

可是肌膚相觸的時候還是產生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白離斂著眸從許讓手上接過袋子,說:“謝謝。”

她拿進去,關門,拆開口袋換上新買的內.褲,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白離根本想不到此時此刻背靠著牆壁的男人正在急促地呼吸著。

許讓也不是故意的。

隻是剛才白離一打開門,她身上穿著的他的T恤太寬大了,白離又比她矮一些,一個彎腰低頭來拿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許讓怎麼都甩不開自己的念頭,最後隻得走開去旁邊窗台吹了會兒冷風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是這風吹著是越來越讓人浮躁和沉淪。

就剛才那麼一眼看過去,現在許讓那個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那樣的事情,各種各樣的畫麵。

他又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

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時候也跟人一起看過不少片,這會兒思維一跳躍,滿腦子都是奇奇怪怪的畫麵。

如果是浴室的話,他大概會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漱台上,雙手壓在台子上。

如果是門後的話,那一定是死死地抵在牆上。

如果是貼著落地穿的話,他還會從玻璃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的表情和樣子。

他腦海中的一幕幕畫麵揮之不去,許讓有些煩躁地斂著眸往下方瞄了一眼。

……

有時候也是挺沒出息的。

白離終於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梳,隻是被風暖烘乾,頭發很乾燥甚至在打結。

她留了很久的長發已經過了腰,淺亞麻色的長發很稱膚色,平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白離一邊整理著打結的頭發一邊往那邊走,她很自然地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一下床上的溫度。

她轉頭看著一直站在窗口的許讓,說:“阿讓,我剛才開了電熱毯,現在可以直接睡了。”

“好,你先休息。”許讓的手上似乎把玩著什麼,白離看不太清。

“好。”白離鑽上床,認真地整理了被子和枕頭。

其實她很少跟彆人這樣一起睡,以前兩個人睡一張床最多的還是跟表姐一起。

不過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

她也沒什麼顏麵再去見蔣曉了。

雖然白離那時候就很想為她討回公道,但是那會兒她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更彆說要去保護表姐。

再後來父母離婚,江苗帶著白離離開,那時候蔣曉已經去了外地讀書。

大家都心照不宣得不願意提起當年那件丟人又荒唐可笑的事情。

隻有兩個小姑娘一直放在心上罷了。

白離躺下後一直睡不著,她平時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倒也是舒心,但是現在想到一會兒身邊還要躺一個人,現在就怎麼都睡不著。

不是不願意,而是在等對方也躺下以後一起睡,既然說要一起睡了,那就一定要一起躺好,不然等會突然鑽進來反而會搞得她很不自在。

白離翻了個身,看著許讓頎長的背影,她的語氣放得很輕柔,她問:“阿讓,你不休息嗎?”

“我等一下。”

白離看著他,許讓好像也隻是站在那裡而已,沒有在跟彆人打電話也沒有在處理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手機被他放在一邊的桌上根本就沒有拿起來。

“你過來睡吧,我一個人躺著睡不著。”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邀請著什麼。

白離這會兒還沒意識到,因為剛才她跟許讓達成可以一起睡的共識的時候,其實他們是說好了,如果今天發生了什麼都是可以的。

但是不會強行做什麼事情,畢竟沒有人說他們今天一起睡就一定要做。

順其自然就好,不需要那麼多儀式感和準備。

所以此刻的白離什麼都沒意識到,還在對許讓說:“阿讓,你不過來我不太習慣。”

“沒什麼事的話你也躺下休息吧。”

白離就閉了一下眼的功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許讓已經轉身過來,他站在床邊,單膝壓在了床上。

男人伸手,把她的手從被子裡拉了一隻出來。

房間裡的燈影灼灼,搖曳著,有些晃眼的迷離撲朔,白離望進了他漆黑的眸子,許讓的眼神裡就像是帶著一簇火苗。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的手探過去。

許讓的嗓音低啞,明顯的忍耐到了極限,說的每一句話都開始帶著其他的味道,他就這樣握著她的手讓她感受。

“阿離。”

“你摸摸看。”

房間裡的溫度漸漸攀升。

白離被人抱起來又壓了回去,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她的背壓住了自己的頭發。

空氣傳來的全是許讓的味道,包括自己身上也是。

她今晚用的是許讓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連衣服都穿的是他的,當然是會跟他有一樣的味道。

混合著急促的呼吸聲,白離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人輕輕地咬住,從她的耳後開始輕輕地吻,一步步地慢慢進行著。

許讓指尖的溫度是滾燙的,他觸碰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帶著不一樣的溫度。

白離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身子骨軟了幾分,她的耳根開始漸漸發燙。

什麼都還沒開始,但是走到這一步好像什麼都停不下來,她伸手握著許讓的手,肩膀有些輕顫。

“阿讓。”她輕聲喚著。

“害怕嗎?”

許讓眯了下眼,看見她的額間有細密的汗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他注意到這一點以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脖子,果然全是汗珠。

白離的眉間都在不斷地顫抖,一副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可是她還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如果是彆人,現在她大概是一腳踹上去結束了,但是……

明明是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