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這次你就沒那麼笨了吧？”白離輕嗤，抬手看了眼他的指尖，“仿佛還能想起當年你被針紮的樣子呢。”
時間總是過得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快，一個轉眼他們都從青澀的少年少女變成了現在這樣，女兒都好幾歲了。
許幼儀自己挑了一條淡粉色的蓬蓬裙，穿好出來就在許讓和白離麵前轉圈圈，白離蹲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沒穿好的地方。
“我們幼儀真會挑裙子。”白離彎著眉眼，溫柔地說。
許讓也彎腰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
“謝謝爸爸給幼儀買的裙子！”許幼儀說，“謝謝媽媽讓爸爸給我買裙子！”
許讓&白離：……
錢還沒給呢，小丫頭嘴真甜。
給許幼儀買完新裙子以後，他們在外麵吃了頓飯才回家，白離跟許幼儀一起坐在後排。
許幼儀一開始還很開心地跟他們說著話，她在白離懷裡玩，摸到了白離手上的戒指。
也不是第一次摸到了。
許幼儀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對了媽媽，我之前看到你跟爸爸手上都有一個東西欸。”
“嗯？”
“就是你們食指上那個，我還以為是爸爸媽媽畫的呢，但是竟然一直都沒掉過，那個是什麼呀？”
白離反應過來許幼儀說的是他們手指上的紋身，她揉了揉許幼儀的頭發，說：“不是小朋友應該弄的哦。”
“這個是大人才可以做的，拿特殊的畫筆畫在身上的東西，洗手不會掉色的那種。”
“哇！”許幼儀一副覺得很神奇的樣子，“那是不是幼儀變成大人了就可以弄一樣的東西啦！？”
“可以的呀。”白離說。
“那以後幼儀要畫爸爸和媽媽的名字！”
許幼儀的話音落下，許讓和白離都愣了一下，白離隨後輕笑出聲。
“嗯，那我們等幼儀長大好不好？”
“等你長大了，我們再看你到底要不要把爸爸媽媽的名字畫在你身上。”
“好呀。”許幼儀乖乖地答應，“那我要快一點長大……”
許幼儀跟白離打打鬨鬨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累了，坐在車上犯困，她打了個哈欠以後窩在白離的懷裡。
“媽媽，我想睡了哦。”
“嗯，睡吧，一會兒到了叫你哦。”
許幼儀沒多久就睡著了，乖乖地靠在白離腿上，呼吸均勻，手上還抱著一直放在車上的洋娃娃。
許讓車上放女兒喜歡的洋娃娃這件事被大家“嘲笑”過很多次，說這個洋娃娃放在這裡跟許讓的風格不入。
都是帶孩子的人了，哪兒還有當年那股紈絝勁。
許幼儀睡著了，白離也不敢大聲跟許讓說話，隻有等到紅綠燈路口，他停下車給她發信息。
【許讓】：如果幼儀再大一點，問紋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釋？
白離想了想。
她說，【會告訴她，是以前我們相愛的證據，跟戒指一樣。】
【我這隻手上，有我十幾歲的時候喜歡你的痕跡，也有二十幾歲想跟你白頭偕老的堅定。】
許讓沒回複，綠燈已經亮起，白離和他從後視鏡裡對視了一眼，隻是靠著路邊那麼一點不太明亮的光，跟對方的眼神對上。
再漆黑的環境，他們都能這樣看著對方。
到家以後，白離和許讓都沒叫許幼儀，小姑娘今天在家玩得累，這會兒睡得很死。
許讓彎腰把許幼儀抱起來，小心翼翼的，很輕地抱著她。
許幼儀有些動靜，但沒有醒，隻是下意識地拉著許讓的衣服，吧唧了兩下嘴。
白離跟在後麵，看著許讓抱著孩子上去的畫麵，樓下的燈光在閃，她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
在家無聊翻看席慕蓉的散文集，《燈火》裡寫著：“在夜霧裡，請你為我點起這所有的燈光。”
她的第一盞燈火是許讓點的，第二盞是許幼儀點的。
許讓把許幼儀小心地放在床上以後才關門出來，兩個人在外麵小聲地說著話。
“幼儀竟然說長大了要在身上紋我們的名字。”
許讓也覺得詫異。
“那說明我們教育孩子教育地很好呀，幼儀這麼小就知道對我們要好了。”
許讓攬過她的肩膀，低低歎氣，像是回憶，他說：“也不知道我們倆是怎麼做到的。”
都不是什麼幸福的家庭環境出來的。
白離伸手抱著許讓，笑著說：“因為自己沒有感受過，所以我想把一切關於親情和愛的期待和幻想，都給你們。”
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