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寇將軍給本王生一個啊(2 / 2)

李煦戳著他的眉頭問:“你在想什麼?額頭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愁王爺的子嗣問題啊,您總不能沒有兒子繼承皇位吧?”

李煦湊到他麵前,眼中帶笑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說了一句讓寇驍立即坐地升仙的話:“那寇將軍給本王生一個啊!”

“……”寇驍第一次知道,論臉皮厚,他居然比不上李煦,聽聽這話說的,他臉都熱的能著火了。

“生嗎?”李煦繼續調戲道。

寇驍一把握住李煦的手,聲音嘶啞而低沉地回答:“王爺,您是想被我就地正法吧,不如先試試您能不能生,親生的總比隔肚皮的好,對吧?”

李煦抽出自己的手,豎起大拇指:“你贏了,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他接著說:“我有那麼多親兄弟,還怕找不到一個繼承人嗎?而且我有閨女啊,以後讓她當個女帝也是行的……算了,那太辛苦了,還是不為難她了。”

寇驍撐著下巴想了想,倒是覺得還有個更好的提議:“姝兒再過幾年就可以婚配了,你還年輕著呢,外孫也是可以的吧?”

李煦無法接受自己二十幾歲就當外公,而且女孩子太小生孩子一點都不安全,生出來的孩子質量也未必過關,但寇驍的提議確實不錯,外孫總比侄子親近吧,而且那樣一來,等他死後,小公主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頭的動靜終於平息下來了,他們也起身離開酒樓,在門口碰到隔壁的幾個年輕人,穿著青布衫,是一副寒門學子的打扮,雙方點頭致意,因為李煦和寇驍的外貌過於出色,幾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幾眼,心想:嶺南何時來了這樣出色的人物?

222支招

寇家軍進駐象城後就像給百姓打了一針強心劑,原本對官府還抱有懷疑態度的老百姓立即安靜老實了。

而喬安也終於可以騰出手來處理遺留問題了,之前罪民暴亂,集結了上萬人,後來被官府組織百姓反擊成功,俘虜了一部分,其餘的潰散逃逸了,估計大部分老百姓都回了家鄉,剩餘的逃犯中,死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嚇破膽逃到海上去了。

“流竄到海上的那些犯人就靠王爺清理了,王爺的水師在海上所向披靡,假以時日便無人敢逃到海上了。”

李煦沒他那麼樂觀,說:“南越水師如今能贏靠的是船,兵力還不夠強悍,而且我們在進步,海賊也在進步,一旦麵臨著生存危機,人的潛力是非常可怕的,而且我們將來要麵對的敵人也未必是這些海賊,而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精兵強將。”

這也是李煦積極建立水師的目的,曆史上,倭人襲擊沿海一帶的事件持續了好幾個朝代,李煦不知道這會他們存不存在,但先練好兵準沒錯的,最好一次將敵人打怕了,讓他們不敢來犯。

“其他國家?您是說海外還有其他國家?”喬安驚疑地問。

“世界之大,自然不止大燕一個王朝,北邊的遊牧民族你們知曉,西域還有諸多小國,其他地方自然也會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政權,隔著汪洋大海,誰知道那邊是什麼樣呢。”

李煦曆史不好,確實不知道這個時期海外的世界是如何的,但肯定有人就對了。

“下官此生去過的地方最遠也隻有揚州,實在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難怪下官心胸不如王爺寬廣。”

其餘人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如果海外還有廣袤的土地,那是否存在一個比大燕更強更大的國家呢?

李煦見大家心思蕩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敲敲桌子讓他們回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逃到海上那些人你們不用管,現在重點是關押起來那些逃犯該如何處理,是殺是留,本王記得有近兩千人吧?”

喬安回答:“最先關押時是有近兩千,但這些日子以來死了不少人,下官昨日派人查驗過,剩餘人數在一千二。”

“怎麼會死這麼多人?”李煦問完就知道答案了,這些參與了反叛活動的人按律是要殺頭的,官府關押他們也肯定沒什麼好待遇,誰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呢?

喬安臉色也很難看,他從未接觸過如此血腥暴力的事情,他去過象城的牢獄,見過裡頭那些肮臟不堪令人作嘔的一幕,連續做了好幾日的噩夢。

他艱難地說:“他們被分開關押在各地牢獄中,官府人手不足,也沒有餘糧,基本不管他們死活的。”

李煦心一顫,閉了閉眼,“那不用討論了,這批人要麼一個不留全殺了,要麼在海外找個適合生存的海島送走,他們不適合就在嶺南。”

喬安點點頭,“那……您的意思呢?若是全部處決,怕引起百姓恐慌,這裡麵也有不少半路被拉去的老百姓。”

一千多人,李煦無論如何也是下不了手的,他突然很後悔,如果在暴亂剛發生的時候他就讓寇驍領兵平亂,是否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

一隻溫暖寬厚的手將他握住,粗糙的掌心給人安全感,李煦回望寇驍,隻聽他說:“交給末將處理即可,這些人中肯定要處決一部分,沒有人性的人不能留下來,末將會酌情處理,能活下來的不如送去避風島,正好那邊空出了許多房屋,也沒太多煩惱,也許過個幾年,就能淨化他們的心靈了。”

李煦撐著額頭,一副為難的模樣,喬安低下頭,沒敢看兩人交握的手,這一路同行,他發現順王和寇將軍的關係太匪夷所思了,簡直不像上下級關係,可他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看。

李煦和寇驍雖然沒對外公布過他們關係,但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些親密舉動,就連偶爾交彙的眼神也曖昧不清,會被人看出來一點不奇怪,但隻要他們一天沒承認,彆人就不敢說出口。

寇驍用力捏了捏他的掌心,用彆人無法想象的溫柔語氣說:“王爺難道還不放心我?末將處決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保證辦事妥當。”

李煦無奈地看著他,“本來擔心的是這個嗎?”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寇驍站起身,對喬安說:“喬大人命人將各地牢獄的人集中過來,原先遺留的案件都判了吧,一把火燒乾淨,另件牢獄,此事就到此為止。”

喬安白著臉點點頭,能徹底重新開始確實是好的,那些地方如今怕是沒人敢進。

普通百姓不知牢獄中的事,新上任的官員有心無力,不過大多數的人都覺得他們必死無疑,怎麼死的並不關心。

這個時代的人見慣了生死,心地遠不如李煦柔軟,而他的這份善良柔軟,也正是最可貴的地方,寇驍恨不得他永遠能這樣,不用沾染一點鮮血。

“那就如此吧。”李煦把手揣進袖子裡,他知道自己的弱點,還好有寇驍補足他的弱點,否則他的前途在哪都不知道。

“馬上就過年了,明年嶺南休養生息,全麵免賦吧,這次皇上允許寇家軍借糧,本王會讓他們去鄰郡借,十萬不夠就借二十萬,到時候用船運過來,你看著用吧。”

喬安當即跪下謝恩,“多謝王爺大恩,下官替全嶺南的百姓給您磕頭。”

彆小看一年的糧稅,能有一年的過渡期,可以多活多少人,隻要這一年發展的好,以後就會越來越好。

而且百姓恐慌了好長一段時間,免賦是個非常激動人心的消息,估計能讓他們過個好年。

“王爺,朝廷會允許嗎?嶺南不比南越,不是哪個王爺的封地,沒有自主權,能否免賦還得看朝廷的意思。”

“你繼續上奏,一天一封都可以,將困難說清楚些,把監牢裡的細節也彙報上去,就說……”李煦頓了頓,沉聲說:“就說,嶺南如今人口凋零,十不存一,且百姓均被嚇壞了,無心農事,大街小巷隨處可見離魂之人,下臣雖能斬殺罪民,卻無法喚醒這些可憐的百姓,特向朝廷各位大人求教,下臣該如何做才能讓百姓歸心?”

李煦沒讓他直接在奏折寫免賦的事情,而是讓他把困難放大了說,反正他也不怕朝廷會因此責怪喬安無能,否則嶺南郡守這個位置誰樂意誰來,估計聽完喬安的彙報都沒人敢走進這塊地方一步。

“還要問朝廷要錢要糧,最好也讓他們派些能乾實事的官員來,做足樣子,最後如何,就等皇帝裁決吧。”

喬安把要點記清楚,言明今日就將奏折寫了送出去,其實從嶺南到京城路途那麼遙遠,就算有批複也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所以李煦說一天一封往京城送也是對的,沒有這樣的節奏,人家未必會重視你。

李煦沒有見嶺南的大小官員,也沒人知道順王過境來到了南越,比較封王沒有旨意不得出封地這是慣例。

這次帶隊來嶺南的寇家軍將領是郭孚和趙剛,兩人來拜見過主帥,但寇驍隻要求他們在象城住兩天做做樣子即可,稍後就可回南越了。

李煦也準備回去了,他不可能在嶺南長時間住著,船廠的位置已經選好,養珠廠也由幾家合股辦起來了,李煦推薦過去的五個犯人也安置妥當,如今跟著工匠在建住宅和養殖場,每日忙的沒停沒歇,還沒有工錢拿。

“我說小亮,咱們選這條路真的對嗎?這可是給人白乾五年啊,五年能做不少事了,而且咱們累死累活的還不招人待見,總覺得虧得慌。”客棧的掌櫃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比羅小亮他們大幾歲,但一直以大哥自居,很照顧他們。

羅小亮正在活泥漿,全身都臟兮兮的,他們乾的活又苦又累,彆人都不願意做,他們以前要是能吃這個苦也就不會去開黑店了。

“我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不對,但咱們的店也開不下去了,還被人抓住了,我隻是覺得這次遇到的人身份極高,跟著他乾總沒錯。”

“可他不就是個商人嗎?而且還是南越人,他都要回去了,咱們留在這裡不就任人宰割了?聽說這邊的犯人沒好日子過的,萬一咱們挨不過五年怎麼辦?”

羅小亮也說不好,他也是想賭一把,如果賭對了,他離成功就更近一步了。

“我隻知道他不可能是商人,商人沒權利決定犯人的去處,更沒權利決定犯人的刑期。”

兄弟們聽了恍然大悟,“對啊,他會不會是騙我們的,白撿的長工誰不要?”

“不會的,官府都送來判決書了,假不了。”

“好吧,那就老老實實乾吧,五年而已,就衝這兒的吃食不錯,也勉強乾的,聽說一個季還有兩套新衣裳,也不知真假。”

另一個小弟扯著身上的新衣說:“都穿上身了,肯定假不了。”

羅小亮低頭看看沾滿泥漿的新衣,有些舍不得,他從未穿過這麼好的衣裳,在這能吃飽穿暖,不用擔心朝不保夕,他覺得心安。

而且五年後他肯定要留下來的,他想知道珍珠是怎麼養出來的,想知道怎麼做生意賺錢,想要學很多很多東西,這些在村裡是學不到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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