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chapter 40(2 / 2)

她坐在餐桌前,一邊等蔓姨領著傭人端上晚餐,一邊苦思冥想,等最後一道菜放上桌,荊梵音猛然想起來了。

今天出來迎接尹似槿的一排排傭人中,好像沒有看見尹臣,按理說,尹臣應該站在最前麵,她也沒道理看漏,而且這一天的,好像也沒看見或聽見,他的身影或聲音。

荊梵音往周圍張望。

尹術見她探頭探腦,以為她在找什麼,上前問道:“梵音小姐想找什麼?”

“嗯……”荊梵音訥訥問,“今天好像一直都沒有看見尹……臣爹地啊。”

差點叫錯,但這聲臣爹地,真是叫得她一身雞皮疙瘩,早知道不問好了。

尹術笑了笑,低下頭正要說話,側麵有人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以後梵音不必再叫尹臣爹地。”尹似槿徐步走來,到了荊梵音身側,摸摸她柔軟溫暖的小臉蛋,笑著說,“他畢竟不是你爹地,當初也隻是掛個名,今後不必了。”

荊梵音沒懂尹似槿說的今後不必了,是什麼意思,但不用叫臣爹地,她還是蠻開心的。

她“哦”了聲,看見尹術為他拉開椅子,尹似槿在她身旁坐下,荊梵音納悶,反應了一下,問:“哥哥你今天在樓下用餐?”

尹似槿一邊在腿上鋪餐巾,一邊回頭對她輕哂一下,點頭說:“以後哥哥都會陪梵音用餐。”

荊梵音點點頭。

尹似槿扭頭對尹術說:“你們都下去吧。”

尹術恭敬低頭,說是,帶著傭人們一同下去了。

荊梵音瞧見蔓姨離開前,看了眼尹似槿,又對她欣慰笑了下,仿佛在誇她爭氣。

荊梵音:“……”

不是很明白她忽然哪裡爭氣了。

撓撓頭,想不明白,她通常都不會難為自己,直接不想了,準備拿起筷子,要吃飯,但筷子還沒拿起來,就被尹似槿捉住了小手。

荊梵音一愣望過去,瞧見他拿著塊消毒濕帕,一邊給她擦手,一邊輕聲笑道:“用餐前不淨手還撓頭,哪裡養成的壞習慣。”

荊梵音被教育得紅了臉,小小聲地說她自己來,想拿過濕手帕,卻被尹似槿阻止了,聽他說“另一隻手”,身體還極自覺把另一隻小手遞了過去。

荊梵音:“……”

習慣成自然。

這不怪她,身體本能。

這頓飯,荊梵音一開始吃得挺緊張,但吃到一半,她就適應能力極強地接受了尹似槿這尊大佛的存在,並且還越吃越開心。

畢竟這個哥哥是真的好,不僅不會跟她搶她愛吃的,還會把她不愛吃的統統解決掉,甚至主動把小羊排上的肉剃下來,扔掉骨頭,動作優雅好看,一邊吃,一邊欣賞,心情格外的好。

荊梵音高高興興吃完了飯,聽見尹似槿問她,吃飽了嗎,她點點頭,矜持又滿足地擦擦嘴角。

尹術帶著傭人適時出現,來收拾東西。

看見尹術,荊梵音又不自覺想起尹臣,經不住好奇,她扭頭問尹似槿:“哥哥,怎麼今天一天都沒看見……尹臣管家?”

尹似槿取走她手上的餐巾,仔細給她擦去她嘴角沒擦到的地方,放下餐巾,他牽她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爺爺年紀大了,需要多些人照顧。”

荊梵音點點頭,片刻後,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尹老太爺……會缺人照顧嗎?

不過照顧那個暴躁又幼稚的老頭,一定很辛苦。

說不定就是太辛苦了,所以沒多少人能乾長久。

荊梵音抿著小嘴,想起那被暴躁老頭折磨挖苦的一星期,覺得很有道理地點點頭,自我肯定。

一隻手被尹似槿牽著,走著走著,荊梵音發現他們走出了尹宅。遠處星河燦爛,叢林與山頭連成片近乎純黑的墨綠,近處曲徑通幽,腳下鵝卵石密集淩亂,往回看,還能看見尹宅透出的燈光。

荊梵音回頭,問尹似槿:“哥哥,我們要去哪?”

尹似槿笑了聲,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捏了捏她指尖,說:“你不是吃撐了嗎?散散步,晚上才不會積食。”

荊梵音怔了怔,小臉微紅,幸好天黑,看不見。

淑女是不會讓自己吃撐的,但她不是淑女……

荊梵音閉了嘴,老實被牽著散步。

經過庭院,荊梵音驀然瞧見,前麵不遠處的樹影間,似乎有一架秋千,以前好像沒看見過。

荊梵音指過去:“哥哥,你看那裡是不是有架秋千?”

尹似槿“嗯”了聲,尾音清懶。

荊梵音又問:“我們能不能過去看看?”

她覺得自己應該來過這裡的,但她去過的地方真沒見過有秋千的,或許是晚上的緣故,讓她對地理環境都不熟悉了,這裡估計是沒來過,所以就格外好奇,想看看。

尹似槿說“好”,語調溫柔,牽著她走過去。

瞧清了,才發現這還是一架雙人秋千,木架子纏滿了妖嬈的藤蔓,藤蔓上開著花,光線暗的緣故,瞧不清花的顏色,但依稀看清它嬌小的形狀。

走到秋千前,荊梵音鬆開尹似槿的手,但尹似槿卻沒放,她扭頭,訕然指了指那秋千,說:“哥哥我想坐坐玩……”

尹似槿回頭,看著她,月下琥珀眸染了清輝,更是剔透。荊梵音也沒敢催,過了會兒,他才好像反應過來,“嗯”了聲,鬆開手。

荊梵音喜滋滋過去坐下,抓著一邊扶手,準備自己在地上蹬腿搖,沒敢喊尹似槿幫忙,可還沒等她向後蹬去,尹似槿就走到她旁邊坐下了。

荊梵音稍稍有點驚訝,尹似槿居然也想玩秋千。

但兩個人她是肯定蹬不動,荊梵音放棄了,決定就坐著看看風景,吹吹風,休息好了。

荊梵音靠著秋千椅背,仰著頭,滿臉愜意地默數天上的星星,數著數著,耳畔響起了清幽的音樂,很近,仿佛就在身邊。

荊梵音一扭頭,瞧見尹似槿正像她一樣,閒適地靠著秋千,睫羽纖長,下麵一雙眼映著月影,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片葉子,抿在薄唇間,而那清幽的樂聲,就是從他唇間葉上,悠緩流露出來。

荊梵音吃驚地睜了睜眼,又不敢打攪他,隻能靜靜望著。

看著少年美如冠玉的側顏,聽著優美動人的曲調,荊梵音莫名想起今天在他辦公室看見的那則“每天近距離欣賞會長大人的盛世美顏”的帖子。

她不由自主想,這人的確是很好看,各方麵更是近乎完美,如果不是尹似槿妹妹,她估計也會是那則帖子裡“拔刀吧情敵”中的一員。

荊梵音稍稍歪腦袋,莫名其妙笑起來。

歌聲驀然停了。

荊梵音看過去,就聽見尹似槿輕聲問:“不好聽嗎?”

荊梵音詫異地眨眨眼,連忙真誠點頭:“很好聽啊哥哥!”

尹似槿笑了下,“嗯”了一聲,收回目光,也沒繼續吹,垂下眸,輕輕撫著葉子。

荊梵音:“……”

怎麼覺得尹似槿在不好意思?

被這個念頭嚇得一哆嗦,荊梵音回過神,心裡瘋狂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尹似槿怎麼可能不好意思,他要是會不好意思……那畫麵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把腦海中的畫麵甩掉,荊梵音尷尬地往四周望去,望了會兒,覺得誰也不說話,好像更尷尬。

她吞口唾沫,摸摸後頸,餘光瞥見秋千木架上纏滿的妖嬈藤蔓花,伸手去摸了摸,荊梵音問:“哥哥,你說這花是什麼顏色的?光線太暗,都看不清了。”

“粉色。”尹似槿說,“這種花會慢慢由白變紅,現在正是粉色。”

荊梵音似懂非懂地點頭,心想尹似槿眼睛真好,這麼暗的光線下,他都能看清,她都快看成鬥雞眼了,也沒能分辨出這花到底是什麼顏色。

荊梵音放棄無用掙紮,笑了笑又問:“哥哥,我以前都不知道家裡竟然有架這麼浪漫的秋千。”

不過想想,這風格好像也不像是尹似槿的,難道是……尹似槿父母的?

說起來,尹似槿父母好像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不知道尹似槿看著這秋千會不……

荊梵音:“……”

嗯???

那她這不是拉著尹似槿來思念亡父亡母?

完了完了,罪孽大了!

荊梵音開始坐立不安了,正想起身,找個借口叫尹似槿走,就聽見他聲音輕輕的,很柔,忽然說:“女生,不都喜歡浪漫嗎?”

荊梵音:“……”

嗯……是這個道理。

但他跟她說這個乾嘛?

荊梵音準備開口說,哥哥我們走吧。一陣涼風吹來,冷得荊梵音“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跟著還沒回過神,就被尹似槿牽住手拉起來。

“回去了,下次再帶你來。”

尹似槿一手牽著她,一手環住她肩,將她籠在自己懷中,往回走去。

荊梵音愣了愣,嘴上說“好的”,心裡卻說,下次就不用來了,真的不用妹控到這種程度,一次次陪她看亡父亡母以前恩愛的見證物,內心再強大的人也肯定會不舒服的。

荊梵音歎了聲氣,握緊了尹似槿的手。

隻要不發瘋,尹似槿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了。

-

第二天,荊梵音難得睡了個懶覺。

尹似槿說她這次考得不錯,所以給她放了一周末的假,這周末不用溫書,她可以愉快地玩耍。

她下樓已經是十點,聽蔓姨說,尹似槿已經吃過早餐了,這會兒正在樓上書房,荊梵音點頭,“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她坐下,心滿意足地用完早餐,牛奶喝到一半,旁邊就聽見一聲貓叫。

荊梵音喝牛奶的動作頓住,一扭頭看見雪萊穿著她織得最完美的那件紅色小毛衣,蹲坐在旁邊,叫了兩聲,又抬起隻爪子拍拍她腿。

一周沒見,甚是想念。荊梵音高興地摸了摸它腦袋,黏糊糊地喊了聲“雪萊”。

雪萊一扭腦袋,不給她摸,繼續拿爪子拍她小腿,嘴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喵叫,翠綠的大眼睛執著地朝上看。

荊梵音愣了下,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自己手裡的半杯牛奶。

但她依稀記得,貓大多有乳糖不耐症,最好是不要喝人喝的牛奶的。

為了雪萊大貓兄的身體健康,荊梵音當作看不懂貓眼神,舉起玻璃杯,咕嚕嚕,就把半杯牛奶喝了下去。

杯子一放,她就準備去抱雪萊玩。

結果一根毛都沒碰著,雪萊斜了她一眼,掉頭走了。

荊梵音:“……”

好的吧,她裝看不懂雪萊想喝的眼神,雪萊大貓兄卻比較誠實,沒有裝作看不懂她是故意的。

荊梵音追上去,土匪一樣,一把將雪萊抱起來,鎖在懷裡,不準走,跑去客廳沙發上坐下,她一邊撓著它小下巴,一邊道歉。

“好了好了,彆生氣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牛奶,萬一不能喝,你會鬨肚子的,下次給你買小魚乾好不好啊?”

趴在荊梵音腿上,雪萊抬著下巴,眯著眼,喉嚨裡滾出愜意的咕嚕聲,不知道是被撓舒服了,還是因為聽懂了她說會給它買小魚乾,高興了。

逗了會兒雪萊,荊梵音又無聊了,以往都是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這會兒一下抽身,自由了,竟然都不知道怎麼玩了。

她看著雪萊身上白毛長出來了些,忽然想到同樣是一身白的那頭白狼。

荊梵音挑了挑雪萊下巴,問它:“雪萊,大白狼兄一直都在森林裡嗎?它會不會出來啊?我們能不能找它一起玩?”

擼狼這種事,因為太罕見,容易上癮啊。

荊梵音又逼問了雪萊幾次,結果不管怎樣,雪萊都沒理她,連撓下巴都沒效果了。

荊梵音歎了聲氣,又猛然想到尹術,大白狼會跟人親近,不就是尹術曾經救過它嗎。荊梵音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真夠笨的,問人當然比問貓強啊。

她一把抱起雪萊,去找尹術,然而尹術有些為難,隱晦的表示,她最好先問問尹似槿,畢竟那是頭狼,萬一她受傷了,尹術就不好跟尹似槿交代了。

荊梵音又跑上三樓,去找尹似槿求許可,結果發現他似乎正在開什麼視頻會議,她依稀聽到幾個經濟學術語,也沒繼續聽,不想打攪他,準備下樓。

才轉身,就聽見尹似槿喚了她一聲,“梵音。”

荊梵音頓住,抱著雪萊,又回過身。

尹似槿對著電腦說了聲,“等一下。”抬眸望來,問她什麼事。

荊梵音走近兩步,簡單說明來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完她想找大白狼玩後,她似乎瞧見尹似槿淺眸忽的微沉。

尹似槿靜靜忘了她良晌,才一笑說,“好,哥哥讓尹術把它帶過來。但隻能在外麵草坪玩,不可以走遠。”

荊梵音點頭說好,抱著雪萊高高興興下樓。

尹術辦事一向快,沒多久,荊梵音就跟大白狼在尹宅前麵,遼闊的草坪上重逢了。

荊梵音抱著大白狼好一陣揉,一人一狼一貓,嬉鬨了會兒,又都趴下。荊梵音枕在白狼柔軟溫暖的肚子上,曬著太陽,舒服得差點睡著。

想了想,不能浪費跟大白狼相聚的珍貴時光,她又一下坐起來,盤腿思考能跟白狼玩什麼。

摸著下巴,想了會兒,荊梵音忽然來了靈感,連忙站起身,摸了摸白狼和雪萊的腦袋,讓它們在這裡等她,不要亂跑,卻又擔心它們聽不懂,她一扭頭,喚了個守在不遠處的保鏢,讓他留下,看著點大白狼和雪萊。

荊梵音跑回尹宅,向蔓姨要了幾個木質杯墊,然後又匆匆跑回草坪。

歇了會兒,喘口氣,荊梵音舉著手裡用來代替飛盤的木質杯墊,在大白狼麵前晃了晃,讓它看著,然後遠遠一扔……

大白狼兄趴在地上,扭頭朝遠去的杯墊看去,聽話地看著,沒動,見落地了,它便收回目光,舔了舔爪子,再安靜地看向荊梵音。

荊梵音:“……”

一聲貓叫。

雪萊翻了個身,肚皮朝上,舒服地在草坪上蹭。

荊梵音:“……”

好吧,大白狼兄,畢竟是狼,而且狗狗也是需要訓練才會接飛盤的,沒事,她再想點彆的遊戲。

荊梵音自我安慰完畢,準備坐下慢慢思考。

後麵忽然傳來尹似槿的聲音。

“文森。”

尹似槿聲音不大,語氣平靜。

荊梵音正準備回頭,眼前的大白狼,忽然就站了起來,扭頭就朝飛盤落地的方向跑去,遠遠瞧見它叼起杯墊,然後迅速跑回來。

荊梵音大感吃驚,一回頭,就見尹似槿在她身邊蹲下,接了大白狼叼回來的杯墊,朝她遞過來。

聽見尹似槿說,“再扔一次。”頓了頓,又聽他說,“記得叫它名字,它叫文森。”

荊梵音一愣一愣地點頭,接了杯墊,站起來,莫名有點緊張,萬一叫了名字,大白……文森兄也還是不聽她的,會不會很丟人?

杯墊再次扔了出去。

這回文森沒有再看著,幾乎是杯墊飛出去的瞬間,就如晴天下的一道白色閃電,迅速衝出去,在杯墊落地前,飛身咬住了杯墊,又跑回來,叼著杯墊遞到荊梵音手裡,完了還討好似的蹭她手。

荊梵音:“……”

有點長麵子。

荊梵音高興地笑起來,一雙桃花眸燦然生輝,望著尹似槿,欣喜若狂地說:“哥哥,大白狼也聽我的話,原來叫它名字就可以,哥哥你真厲害!”

尹似槿輕輕“嗯”了聲,望著她的眼眸,柔軟如雲又溫柔似水,在荊梵音再次扔出杯墊的時候,垂在腿側的手,指尖微動了下,下一刻,白狼再度奔馳出去,叼回木質杯墊。

玩了幾個來回,荊梵音這廢體力就撐不住了,停下來,揉了揉胳膊,盤坐在草坪上,尹似槿也跟著在她身旁坐下。

荊梵音摸了摸白狼腦袋,忽然好奇地問:“哥哥,你說文森它在森林裡有孩子嗎?”

尹似槿唇微啟,本要說沒有,最後卻又將唇合上,沒出聲。

荊梵音自顧自地又說:“文森如果有孩子,一定也很漂亮。”

尹似槿“嗯”了聲,帶著笑,算是應她,不讓她覺得是在唱獨角戲。

荊梵音目光從文森身上挪開,看見趴在白狼肚子上睡得正舒服的雪萊,猛然想起沒禿之前的雪萊,那也是絕美,宛如森林精靈。

她一回頭,又問尹似槿:“哥哥,雪萊多大了?配過種了嗎?生小雪萊了嗎?”

縮小版雪萊,腦中幻想了下,軟軟一小隻,雪白的毛發,背上一小片灰,陽光下泛著銀光,簡直跟天使一樣,一定很可愛!

尹似槿頓了頓,才回道:“三歲,沒……應該沒,配種。”

後麵兩個字,似乎念得有些艱難。

荊梵音也覺得,那兩個字是不太適合尹似槿念出來,不過她想起來了,之前保鏢說過,尹似槿的寵物都是放養,所以雪萊有沒有跟彆的貓私下……那什麼……

尹似槿估計也不知道。

不過能不能生小貓,有件事還需要驗證一下,荊梵音不打算問尹似槿這個不負責任的主人了,直接動手將雪萊抱過來,讓它仰躺在自己腿上,扒開它兩條後腿,瞧見那兩個圓球球。

荊梵音扭頭對尹似槿說,“哥哥,雪萊沒絕孕,可以生小貓的!哦也不對,雪萊是隻公貓,生了小貓也不歸它……”

荊梵音沮喪地戳戳雪萊肚子,過了會兒,又想到,他們可以買一隻漂亮的母貓回來啊,那雪萊的優秀基因,就可以延續下去了。

她回頭,正準備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尹似槿聽,就瞧見尹似槿目光深靜,望著她抓住雪萊後腿的手,幽幽啟唇道:“是該絕孕了。”

荊梵音:“……”

靜了會兒。

“喵”一聲。

荊梵音懷裡的雪萊忽然猛烈掙紮,一腳踹開荊梵音造孽的手,嗖的一下跑進了樹林裡。

它再也不要回來了!

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