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回頭,感激地對廉子芩鞠了一躬,“多謝廉小姐信任我們酒店,並第一時間聯係我們來處理,今天這事我們一定會仔細調查!”
開門做生意,最怕警察找上門。雖然他們酒店是五星級酒店,按理說出點事也不會影響客源——因為住客素質和教育方麵平均高一點、不會人雲亦雲,但這裡是影視城內啊,住的是明星。
明星們最怕就是酒店管理不嚴,動輒就出事。
廉子芩沒有直接報警,應該也有出於不想《製片人》劇組拍攝期間傳出不好傳聞的原因,但他們酒店也同樣不想把事情鬨大,這是雙方都受益的事,應該道謝。
“嗯,我相信你們酒店。如果不仔細調查,我也不介意自己多費些心,或者交給能調查的警方來。”廉子芩話說的輕飄飄,但其中的威懾卻顯而易見。
“我們去看看,封運房門正對的那幅油畫,是不是確實也藏有微型攝影機?”
總經理沒有拒絕的理由,“當然!走吧。”
這一次是酒店總經理親自上手,拆了封運房門正對的那幅油畫,果然在裡麵找到了和廉子芩發現的一模一樣的微型攝像機。
“廉小姐猜測的沒錯。”總經理神色間更加嚴峻,又指揮客房經理:“你去把頂層走廊所有的油畫都拆了,看看裡麵有沒有夾層,藏沒藏東西。”
客服經理點頭,動作麻利地去把走廊裡剩下的三幅油畫,都給拆成了碎片,又把顏料都刮下來一層,也沒有發現有夾層。
回來彙報:“總經理,這三幅油畫裡都沒有夾層,也沒有藏東西。”
“可真是巧了,不是嗎?”廉子芩看向封運,露出一個冷冷的譏笑。
到這個時候了,封運再裝聽不懂,就像廉子芩之前所說的——那就太刻意了。
但他還是堅持拒不承認的打算,“子芩,你是懷疑這兩個偷拍的微型攝像機,是我安裝的嗎?!”
神情很受傷,也很憤怒的樣子。
“我安裝這種攝像機做什麼?安裝來偷拍我自己嗎?!難道更大的可能,不是那些狗仔安裝的嗎?”
廉子芩冷冷的譏笑都沒有了,隻眼神冰冷:“所以我說,封運你很聰明。”
“這油畫裡的攝像機必然是事先藏好了,再和酒店相關采購或客房的內應聯合,在布置時把畫掛在走廊牆壁,監控裡肯定沒有拍下換畫、或現場安裝攝像機的畫麵。”
“而隻要死不承認,也還可以把主使者說成是其他狗仔,是為了偷拍我們的緋.聞,甚至是其他有偷窺癖的人,想拍拍總統套房的風景。”
封運一副很冤屈的樣子,“對啊,子芩你不是也知道的很清楚嗎?怎麼就覺得是我,而不是狗仔或其他某個有偷窺癖的人呢?你這樣冤枉我,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講道理?封運,娛樂圈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巧合的次數太多了,誰也不是傻子。”廉子芩直接揭穿封運的老底。
“在《漫漫》劇組時,因為你和燕琪在酒店同進同出的視頻被爆出,你和她可是炒了好一段時間cp,可惜你本質廢,沒炒出什麼水花,光芒全被她掩蓋下去了。”
“而巧合的是,和你合作過的所有女演員,幾乎都有過這種似是而非的視頻爆出。如果放到一起對比,甚至連角度和風格都出奇的一致。這巧合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
廉子芩嫌棄的表情,就像是踩著了一隻癩蛤.蟆一樣,“封運,你是裝的很好,因為溫文爾雅的長相和性格,以及次次都精確微妙的把控力,炒過那麼多次,愣是沒沾上一點腥、沒成為一個風流渣男。”
“但這一次,你似乎覺得我這個獵物足夠大了——長得不錯、身份拿得出手、身家還算豐厚,想徹底狩獵到手裡。”廉子芩指出了封運的謀劃。
“所以你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拍一些似是而非,而是直接把鏡頭對準了我們兩人的房門。”
“如果我剛才同意和你單獨說話,如果我接受你的告白,那對你來說就最好了。如果我不接受,根據我的態度強硬與否,或許會有一出‘夜光劇本’事件?”
廉子芩過眼的人太多了,封運這種的,連昊荒界桃永的萬分之一功力都不及。至少桃永那人知道分寸,讓她能在足夠的利益捆綁合作時,一直忍得了他。
貫戟說莫宇邯長得像桃永,但其實在此界她碰到過最像桃永的,正是眼前的封運。
兩人本質一樣,隻不過封運的手段和表演,都太拙劣了,看著惡心!
封運先是被揭老底,接著心思又全部被說中,一浪連一浪地狠狠打來,險些讓他站不住腳!
但就因為如此,他更不能承認微型攝像機的事情!否則他可能會被整治得更慘!
然而,廉子芩一下就看穿了封運的心思,“知道我為什麼沒選擇報警嗎?一是不給酒店和劇組添麻煩,二是就算主使者確實是你,也不能抓你去坐上幾年牢,甚至多半都構不成刑事犯罪,隻是批評教育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