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嬌萱的15號,對應的就是她爺爺廉元義拿來舉例的,南方水鄉小城的一套度假小洋房。基本算是15處房產裡麵,差得不相伯仲的兩處之一了。
憨憨子看看手上對應著西城區小洋房的6號號碼牌,在心底為廉嬌萱留下了同情的淚水:這運氣,也太差了吧哈哈哈,真可憐噗哈哈~
廉家沒有以稀為貴、重女輕男的風氣,一切都看眼緣和實力,而廉嬌萱的性格很難有好眼緣,實力約等於一隻米蟲的實力,她倒是自視甚高,實際上並沒有多討人喜歡。
客廳裡抓鬮抓到好的人,心底基本就和廉邦勤是一個想法:這運氣也太差了,真可憐啊、哈哈哈。
二房廉元義,廉嬌萱的親爺爺,廉子芩二哥,抓了個不好不壞的鬮,難免不甘心嫉妒抓了好鬮的廉子芩。
但之前的教訓還沒忘得太快,這會兒也不敢大喊不公平,隻是拿孫女做筏子,又小心措辭:
“爸,嬌萱她就是個口沒遮攔的耿直性格,不是說您不公平,她隻是抓鬮結果不好、一時心理不平衡。畢竟在這之前她名下就隻有一套高層loft的房產,想到子芩……難免會羨慕。”
廉邦明抓的鬮不好不壞,而且廉嬌萱因為是難得的一個女孩兒名下還有一套房產,他卻是連一套房產都沒有,搬出家後還是租房住。
冷眼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及想趁機看能不能扒拉到一點財產的爺爺,隻覺得實在有夠low!
抓鬮憑運氣,抓到什麼結果就要爽快接受,結果不好就想耍賴,蠅營狗苟的樣子真是不入眼!
不得不說,這一年多以來,廉啟鑫老爺子對廉邦明的影響是很大的,他本性中的鐵血狼性還保持著(甚至還著重培養了),但在胸懷和看待人和事的觀點上,卻顯得大氣了很多。
老爺子輕蔑地看向他這二兒子,毫不留情:“廉嬌萱羨慕,那你這個做爺爺的多給她啊,再不濟她也還有自己的老子,爺爺和老子沒用,怪我這個老頭子咯?”
廉元義:“……”啞口無言。
廉啟鑫又看了一眼廉元禮和廉元義兩兄弟,以及早逝大房和四房現在的當家人廉家文、廉家勇,“廉家的家產,有幾個銅子兒是你們掙來的?一群啃老的米蟲罷了,還貪心不足!”
真是沒有一點兒羞恥心!
“事實上,廉家的家產都是我掙的,我想把財產怎麼分就怎麼分,你們沒有一點置喙的餘地。
何況在房產上,子芩並不比你們四房的任一房多。不過是你們就隻會啃老,還拖家帶口地啃老,除了我給你們的東西,竟然都沒有自己掙回一小份家產。”
“廉嬌萱,還有在座的其他小輩,你們都給我搞明白一件事!你們擁有的東西少,是因為你們的老子和爺爺不中用!而子芩是我的女兒,自然也算是一房,她的財產是比照著你們一整房的。”
事實上,廉子芩名下的東城彆墅和西城彆墅,單價每棟兩億起步,聽起來確實很嚇人,但廉元義、廉元禮和早逝大房和四房,同樣有老爺子送的價值不相上下的房產。
廉嬌萱錯在了,把自己和廉子芩放在一起比較,事實上廉子芩是和她爺爺一輩的。
不甘怨氣才剛燒起來,就被老爺子一番奚落訓斥,給‘呲呲’澆熄了,“是,曾爺爺,我錯了。”
廉啟鑫懶得和一個小輩兒多費口舌,直接總結陳詞,“房產都抽了號,待會兒就請律師來見證,過後就直接去把過戶手續辦了,落戶到你們各自的名下。”
意思是這房產已經徹底分了,在他過世前就屬於各自的了。
但這十五處房產,是沒包含廉家老宅的。
大房廉元仁早逝,廉家文就是大房的頂梁柱,猶豫片刻,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
“爺爺,您和奧尼婭夫人抽中的房產,自然到時候是想給誰就給誰,可這廉家老宅?”
不用想也知道,老爺子和奧尼婭剛才抽的兩處房產,最後多半是屬於他們女兒廉子芩的。
這廉家老宅,那是廉家所有房產中價值最大的,綜合占地麵積、地段和建造裝修用料等算下來,市價估值能過十億!
廉啟鑫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房的廉家文,以及一直以‘長重孫’身份為豪的廉邦德,在心底歎一口氣:廉家又沒有皇位繼承,還講什麼長子嫡孫這一套呢,真是長迂了!
“老宅的事情,待會兒再說。”
廉啟鑫按照他的節奏,繼續說:“先繼續說其他不動產。我前幾任妻子無論去世還是離異,她們的個人財物——像是金銀珠寶首飾等貴重物品,都拿走了,或者留給各自的子孫了。
所以,我和奧尼婭的個人金銀珠寶、手表等財物,還有剛抽中的兩處房產,我們也都自己處理。”
廉啟鑫很直接:“我也不怕明說,到時候這些東西當然是要留給我女兒子芩的,金銀珠寶首飾、手表、祖上傳下來的一些小件的老物件,都是她的。就當是我這個做爸的,給女兒的一份嫁妝了。”
他就明目張膽偏心又怎麼了!誰讓他那麼多兒子孫子,都比不上一個女兒的。
廉子芩在昊荒界見過的好東西多不勝數,擁有過的資源錢財不可計數,廉家不過是一個小世界的豪門,廉家這點兒家產,還不值得她多稀奇。
當然,老爺子願意分給她,那就是她的了,也沒有白白讓出去的道理。
廉元義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但老爺子的脾氣向來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更改,就算他開口反對,到時恐怕也隻會被罵一頓罵回來。
說不定惹了老爺子不高興,還真可能讓他身無分文。算了,不說了。
廉元禮看二哥沒說,他也把嘴閉得嚴嚴實實。
他的孫子廉邦勤,也算是承蒙廉子芩的照顧,現在才勉強有一點成器的樣子,他們三房也算是勉強後繼有人。
他這個做哥哥的,念在這一份兒人情上,就不和妹妹搶她的嫁妝了罷,不然說出去太丟人。
“曾爺爺,我也不小了,可不可以在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裡,挑一兩件做為嫁妝啊?”廉嬌萱語氣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