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六)(2 / 2)

邱齊正此時已經明白譚硯的意思,便順著崔和豫道:“先搜他身上的物資,再丟進村子裡。譚硯穿著黑衣,他行動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晚上丟應該不會被發現。”

梁顯更是不客氣,直接對秦力說:“綁了!”

執行力超強的秦力立刻動手。

“喂喂喂,有沒有點同學愛啊!”劉天輝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中砧板上的肉啊,這塊肉還自己蹭到刀刃下麵展示自己的肥碩。

梁顯用左手抓住劉天輝的頭發,充滿邪氣地笑了笑:“你有同學愛,當初怎麼不把車讓給我們?你們的車呢?”

“好好好,我交代。”劉天輝無奈道,“我們的導航位置是村長家,身份是村長上大學的兒子的同學,剛剛軍訓結束,去同學家玩。到了村長家沒喝上一口水,就聽見柴房有人在呼救,我們的‘同學’村長兒子說他妹妹有神經病,現在犯病了,不敢放她出來傷人。”

劉天輝等人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肯定是線索,“同學”身上有問題,發瘋的妹妹搞不好就是人質。

於是他們偷偷潛入柴房,見到一個被綁著的女孩,救下她才知道她是被拐賣來的,像她這樣的女孩還有四個,關在哪裡她不清楚,不過知道都是有青壯未婚男子的人家。

劉天輝等人將“妹妹”放上車,村長兒子就帶著人追了上來,村長兒子作為一個大一的新生,實力相當強勁,一個人就放倒他們同組兩個人。

村長兒子帶來的人身上帶著木倉,他們開木倉將發動機打穿,劉天輝幾人隻能拚命逃。

“最後隻有我一個逃出來了,”劉天輝講到激動處扯到傷口疼的直咧嘴,“這群孫子是真下手啊!”

“皮外傷,”梁顯查看了傷口後道,“乾淨利落,不會留下後遺症。對方留手了,否則你逃不出來。”

“現在另外幾個人在哪兒?”邱齊正問道。

“被他們打暈拖進村子裡了。”劉天輝道,“其餘組在哪裡我不清楚,一直沒見到。”

“每個組集合的位置不同……”梁顯分析道,“我們的速度已經相當慢了,中途還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應該除了還要裝輪胎那組,其餘人都到了。但我們隻看見你一個……看來他們要麼是直接被送進林子裡,要麼是像你們一樣被抓了。”

“哎,就剩下我一個,看來做任務是沒希望了。”劉天輝厚著臉皮說,“梁老大,讓我跟你們混吧,我現在受了傷,行動不便,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抓住,還不如跟著你們安全點。”

崔和豫嗤笑一聲:“嗬,想跟著我們深入敵人老巢救出同伴,還順便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挺美啊!”

劉天輝傻眼:“我隻是想蹭一波保護,哪裡挑撥關係了?”

“你叫梁顯老大,不就是想讓我和他為了誰做主而打起來?”崔和豫一臉我看穿你了。

劉天輝:“……”

不,我沒覺得你們會這麼幼稚,但沒想到你真這麼幼稚。

“彆丟人了。”邱齊正將崔和豫的腦袋按下去,“我們各做各的,你一會兒自己行動吧。”

“不行,要救人!”梁顯與譚硯異口同聲說。

梁顯聽到還有一個聲音與自己同步,忍不住又瞧了譚硯一眼,新同學十分冷靜,與略顯稚氣麵容相反的是他周身沉著的氣息,襯得他有些神秘。

“為什麼?”邱齊正沒有因為梁顯反駁他的話而生氣,“你猜到了什麼?”

“任務是讓我們成功救出‘人質’,找到‘犯罪證據’。我一直在想這個‘人質’指的什麼。劉天輝等人的身份是‘村長兒子的同學’,我們跳出軍訓演習來思考,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他們算不算‘人質’?”

“算!”崔和豫沉下臉,“真會玩陰的,一邊告訴我們要競爭,一邊又將競爭對手當作‘人質’。”

“不算陰了,”梁顯拍拍劉天輝的腦袋,“放這家夥出來,就已經是提示了。他的手臂的傷就被匕首近距離內劃傷的,能以一己之力乾掉我們兩個同學的人的,都與他這麼接近了,還能讓他逃走?簡直就放了整個太平洋的水!”

“我們集合地址那些人應該知道,是故意把劉天輝趕到這裡讓我們救的。”崔和豫一點就透,“如果剛才譚硯沒出手,我們就錯過這條線索了,真是稍有不慎便會失敗。”

“實戰就是這樣。”梁顯看向譚硯,“你為什麼要冒著暴露的危險去救他,也為什麼要支持我救人?”

“為什麼不救?”譚硯卻更為不解地反問回去。

為什麼不救?這個問題答案有很多,對於梁顯等人來說他們是競爭對手,這隻是次演習,救了對手等於給自己添堵。

但,若這是真實發生的呢?為什麼不救與自己有共同目的既存在競爭關係又是戰友的同伴?

“你說的對,根本就沒有‘不救’的選項。”梁顯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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