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 2)

VIX club,代表著都城夜生活的最高標準,和一般的酒吧不同,這裡是有錢人或者上流社會的專屬俱樂部。

VIX三樓的半敞開式豪華卡包,更是超級VIP們身份的象征,從這裡不僅能看到整個VIX震撼而絢麗的動感色彩,更能感受到場內懸浮在半空的三維美女勁舞,身在其中,有種陷入全息影像的未來感,在酒精、燈光和音樂的激發下,現實和幻影重疊,讓人瞬間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

隻有正中那個至尊卡包裡手拿奇楠手串的男人,來了一晚上了,無框眼鏡後的眸子依然掛著清明的神色,有些慵懶和寡淡,似乎對周圍的事物都有些漠不關心的味道。

離他兩米開外的沙發上坐著不少穿著精致的長腿美女,能來VIX耍的妹子,本身家境條件也不錯,不是富二代就是小明星網紅之類的,縱使一整晚這些妹子時不時用眼神覬覦那個男人,但沒有一個人敢真正靠近他。

此時卡包裡有些安靜,源於二十分鐘前隔壁兩個卡包的人不知怎麼起了衝突,隨著一陣酒瓶破碎的聲音,然後便有人開始鬨事,吵鬨聲越來越大。

本來不關他們的事,但幾分鐘前,隔壁卡包突然有個姑娘囂張地吼道:“老娘是沈家人,你們再得寸進尺我讓你們在都城混不下去。”

一句話讓至尊卡包內把玩著奇楠手串的男人掀了下眼皮,他身邊的關銘有些訝異地轉頭看向他,問道:“你家的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致翹著腿依然沒動,隻是終於抬起視線落向隔壁卡包,卡包與卡包之間正好有一塊鏤空玻璃,透過那裡可以清晰地看見隔壁放狠話的姑娘。

莊絲茜穿著一件性感的抹胸裙,濃妝豔抹,五官倒是不醜,但難免有些俗氣,沈致放下酒杯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想管這樁閒事。

關銘卻來了興趣,再次確認道:“這女的到底是不是你家人啊?”

沈致從殘存的記憶中把那個黑丫頭拎出來比對了一下,外形和氣質都對不上號,他聲音清冷地說:“不是。”

“靠,不是還打著你們沈家的名號在這豪橫?膽子夠大啊!”

果不其然,關銘話音剛落,隔壁包間剛被莊絲茜潑了一身酒的男人回懟道:“吹牛逼你也不打個草稿,我倒是認識三少沈鈺,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你這號妹妹?誰不知道沈家這麼多年也沒出過個女兒。”

他剛說完,一直站在角落的潮男思索片刻,突然遲疑地冒了句:“黃哥,你這麼說,我好像上個禮拜在一個局上聽說沈家的確有個不為人知的養女,沈家長孫這次回來可能會跟她結婚。”

黃恢弘聽到這話臉色在瞬間變了變,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隱去大半,試探地問道:“你是沈致未婚妻?”

與此同時,隔壁包間裡的沈致眉宇幾不可見地皺了下,他旁邊的關銘立馬壓住笑意,見過碰瓷的,還沒見過有人敢碰沈家太子爺的瓷。

所有人都靜待莊絲茜回答,和她同行的妹子更是著急地扯了她一下,隻聽見一句“茜茜,你跟他們說啊。”

關銘猛然聽見“淺淺”這個稱呼,笑容突然凝結,轉頭去看沈致:“淺淺?你那個童養媳是不是叫這個名字?我記得好像是叫什麼淺的?”

沈致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姑娘,莊絲茜明顯比剛才更加局促了,站在那一臉不知所措的神情,不敢承認,也不敢不承認,各種騎虎難下。

沈致的臉色略有幾分深沉,把關銘看懵了,又問了他一遍:“管不管?”

沈致收回目光,冷淡地說:“不用管。”

關銘的表情開始變得微妙起來,他和沈致發小,後來又一起出國留學,雖然他比沈致先回國幾年,但對於自己這位兄弟,他比誰都清楚,不相乾的人跪在他麵前求他,他都不見得會眨下眼,但隻要跟他掛上鉤的人,起碼麵子上他不會讓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吃虧,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女的還真是吹牛逼的。

很快,那個號稱認識沈鈺的黃恢弘直接撥通了沈鈺的視頻,把鏡頭懟到莊絲茜臉上問了句:“三少,打擾了,這女的說是你家人,你看看認不認識她?”

手機裡的沈鈺風流細長的眼睛微眯了下,嘴角嘲弄地落了句:“不認識。”

“……”莊絲茜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視頻被掐斷了。

黃恢弘揚起手就一巴掌朝莊絲茜甩了過去,就在巴掌快落到莊絲茜臉上時,他的手臂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視線一陣眩暈,腰上猛然吃痛,身體直接狠狠砸在茶幾上。

一切不過發生在頃刻之間,等黃恢弘捂著腰再回過神來時,看見的便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妹子,一身卡其色連體工裝衣,背著個雙肩包,短發齊耳,一雙渾圓的大眼裡透出難以侵犯的氣場,帥且颯。

他甚至無法想象剛才這姑娘是如何像一個點撬動整個地球似的把他舉起來的?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其他女人的尖叫聲,莊絲茜醉醺醺的視線突然有了幾絲清醒,立馬就朝謝錢淺撲了過去,一把抱著她的胳膊委屈地說:“你快聯係陶管家,讓沈家派人過來。”

謝錢淺麵無表情地甩開她,黃恢弘徹底來了火,對著她們就喊道:“還真吹牛逼吹上癮了,彆說沈家人,今天叫天王老子來,你們也彆想脫身。”

他朝門口使了個眼色,幾乎同時,那道嬌小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他身後,拿起酒瓶往茶幾上一砸,握著酒瓶口,另一頭不規則的尖銳玻璃直接貼在黃恢弘臉上。

頓時,兩個包間幾十號人全部靜止,就連前一秒還在叫囂的黃恢弘,此時也身體僵硬,血液倒流,驚恐地拿餘光瞄著這個妹子,聲音含怒地問:“你,你乾嘛?”

謝錢淺麵對不斷朝這湧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光線時明時暗地從她臉上掠過,像鬼魅的影子,她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僅一個眼神讓全場生畏。

這種視覺效果異常奇妙,明明如此嬌小的身型,此時手裡的東西,和那無懼甚至傲睨的眼神,無形中在她周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威懾力,讓那些原本準備過來的男人硬生生止步在沙發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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