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用自己的意誌戰勝身體中的魔鬼,這個過程很難,可是沒有捷徑,這是一條必經之路。
在他不斷地折磨下,謝錢淺在高度緊張中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羞恥,她的呼吸越來越亂,眸裡的光也越發顫抖,內心的**像火種一樣被他點燃,她無助地望著他,淚水後的眸子迷離動情。
她死死咬著唇,身體顫得厲害,這樣似水柔情的她仿若突然刺激到了沈致。
他看著她頭發散落,清澈的淺眸裡噙著淚花,還是他記憶深處的模樣,沒有一絲贅肉健康緊致,若影若現的馬甲線,力量和曲線的美感讓沈致的瞳孔極具收縮。
他第一次看見如此完整的她,她並非無暇,相反,她有很多傷口,為他擋銀針的皮膚上有一塊像被子彈擊中的凹陷,左肩又因為上次被沈毅捅了一刀留下深深的疤痕,還有膀子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他剛才失控下烙上的痕跡,讓她看上去遍體鱗傷,卻充滿致命的野性。
便是在那麼一瞬間,四麵八方的情緒像波濤洶湧的巨浪衝散了籠罩著他的黑暗,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發絲,她柔軟的眸光撞進他的心底,他眼裡可怕的光漸漸被她的柔情擊退,再然後,他逐漸恢複了意識,他看著身下狼狽的她,眼神猛烈地顫抖著。
而此時謝錢淺的內心很複雜,一方麵她知道他成功了,他沒有靠藥物戰勝了惡魔,她應該感到高興,可是她此時卻根本高興不起來,她撇開了眼,用雙手捂住了身體,她的臉火辣辣地疼,身體裡像有一把火灼燒著她,讓她無地自容,甚至感到極度羞恥,所以她輕輕推開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跑上了樓。
沈致則倒在椅子上看著滿桌滿地的狼藉發著呆,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顧磊,讓他過來收拾。
顧磊進門的時候也被這一地一桌的狼藉嚇了一跳,地上全是散落碎掉的碗筷,飯菜濺得到處都是,然而卻並沒有看到謝錢淺。
他剛準備出聲問沈致謝錢淺去哪了?就看見她正好從樓上跑下來,彼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顧磊本想問問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卻低著頭匆匆從他身邊走過,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跟他交集,就這樣出了門。
顧磊壓根不知道怎麼了?轉頭看沈致,沈致仿佛陷入了一種無比複雜的情緒中,整個人異常沉默。
他知道剛才兩人之間勢必發生了什麼事,氣氛明顯不大對勁,但他沒敢再問什麼,默默收拾殘局,可是在收拾桌麵的時候他看見了桌上的血漬,嚇了一跳問道:“沈哥,你哪裡傷了?怎麼有血啊?”
沈致一怔,站起身走到桌前,當看見那鮮紅的液體時,他的心臟像被人砸下一記重錘,他回身找手機打給謝錢淺,可她的手機卻在沙發上響了起來,她沒有帶手機出門,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身上哪受傷了?他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
謝錢淺離開一間堂後並沒有走遠,她沿著街道跑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隻是…隻是想短暫地逃避一下。
她並非銅牆鐵壁,她也是血肉做的,也會感到難過、害怕、勞累、疼痛,甚至難堪。
她不敢在沈致麵前崩潰,不想把負麵情緒帶給顧磊和顧淼,Ancel在國內時他們每天還能通電話,起碼她還有個傾訴的對象,直到前幾天他也離開了中國,謝錢淺突然就感覺孤立無援,前路漫漫。
長期的折磨、緊張也在無形中摧毀著她的意誌,很多時候她都會感到壓抑和無力,她害怕沈致還沒有撐到那一天,自己就先倒下了,可她知道如果她倒下了,沈致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希望了。
所以她不能逃避,不能退縮,更不能放棄,她每天都在這樣告訴自己,要加油,要堅持。
也許是這些日子積累的委屈到了頂點,她還是突然有些崩潰,她跑了很久,跑到了一個人很少的街角公園,衝了進去躲在一個涼亭後麵將臉埋在膝蓋裡大哭了一場,她也需要發泄,需要將自己的壓抑徹底釋放。
可是她知道發泄完後,她依然得趕緊回到他身邊,繼續麵對接下來的一切,無論好壞。
作者有話要說:整個故事框架在正文中全部交代清楚了。
番外之前說了,就是後續的治療日常,為什麼放在番外寫,天天評論區多少人說番外看不了,什麼原因你們自己琢磨,不放在番外寫,整本書為愛發電我就餓死在沙灘上了,你們質疑我為什麼要寫番外的人,敢問能不能給我賺個敲擊鍵盤的電費?附帶一杯珍珠奶茶?
想看一個月後,男主病好啦,從此和女主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那是我6歲時看的書,名叫《安徒生童話》or《格林童話》。
吃兩副藥就能好的那叫感冒,不叫心理疾病或精神病啊朋友們。
即使是虛構的,也不能閉著眼睛瞎寫啊。
所以在此強調本文番外就是治療日常,不過也就這兩章交代下病情,後麵偏互動日常,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決定購不購買。
over,明天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