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林霏番外(一)(2 / 2)

小煙臉上也不好看。

林霏看著小煙,又咯咯地笑:“小煙,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剛罵完人沒多久就躲在衛生間和人家接吻,我看見啦,我那一周每天都要掃廁所,每天就能看見錢奕來和人在親……每回人都不一樣,小煙,你不會以為沙文豬對你情有獨鐘吧……後來我看見的oga,每一個都比你好看……”

小煙的臉也黑了。

“林霏!”他厲聲嗬斥。

林霏眼睛瞳孔猛然增大,呆呆地看著小煙,一副很茫然的樣子,然後他睫毛很遲緩地眨了眨,說:“……我好困,你們先玩,我去睡了………我明天早上再來打掃衛生。”

說完,他踉踉蹌蹌地跑回樓上房間了。

隻留下一對麵色尬尷的“準情侶”和一堆或震驚或憋笑的吃瓜群眾。

錢奕來無疑是十分尷尬,他和小煙這是徹底吹了,不過他在這種事情上向來看地開,開了瓶威士忌喝了三杯算是賠罪了,看著小煙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在心裡甚至回味起那個和林霏的吻。

很軟,很甜,帶著酒味的醇香。

甚至讓人有些微醺。

不,他就是醉了。

否則不會去回味一個普普通通的beta的吻。

錢奕來一口氣喝完了三杯威士忌,放下杯子的時候感覺頭都有些暈,他就這樣上了樓,進了房間,反鎖了門。

他在床上躺了會兒,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有人爬上了他的床,那人帶著滿身的酒香,輕輕地在他身上亂蹭,錢奕來隱約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是個信息素如酒般醇香的oga,小貓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索求。

他沒忍住親了親他。

那個oga小小地回應了一下,錢奕來的神經裡那根線瞬間就斷了,他甚至感覺自己似乎被誘導著發了情,他瘋狂釋放出信息素,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林霏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人搖醒的。

錢奕來皺眉問他:“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我的房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林霏呆呆地不說話。

錢奕來伸出手,還沒碰到他,林霏就猛地往後縮去,然後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出來:“……你彆、你彆碰我!”

錢奕來看著他這一副模樣,頓時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昨天林霏醉酒他還覺得這人有點意思,今天一看,還是一如既往地無趣,他不耐煩地說:“他他媽裝著一副受害人的樣子給誰看你啊。”

林霏依舊在哭:“……你彆……你彆碰我!”

“好好好……”錢奕來舉起雙手,“我他媽不碰你你彆哭了行不行,搞得好像我強了你一樣。”

林霏眼睛紅腫,渾身輕顫地看著他,那眼神隻怕是要把“你就是強暴我了”幾個字寫在臉上。

錢奕來罵了聲臟話,暴躁地說:“你他媽看看!這是我房間!我門都他媽反鎖了你怎麼進來的?!你還爬上我的床,我昨天醉成那個樣子,一覺醒來咱們就躺一塊兒了,這還他媽是我第一次跟人睡,我他媽是不是還能說是你強暴我呢?!”

“再說。”錢奕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基因檢測不看就知道是個beta的,我他媽就算是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強上你這樣的。”

錢奕來這句話說完,就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難聽了,因為他看見林霏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他手死死地抓著床單,能看清蒼白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然後他垂下頭,開始默默地穿衣服,然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錢奕來看見了他後頸被咬地模糊一片。

——明明他都沒有腺體。

操。

林霏出去後,錢奕來暴躁地把手邊的東西砸在牆上,砰到了花瓶,碎了一地。

錢奕來開著車出去,果然沒開幾分鐘就看見林霏垂頭在路邊走著,走路走的很慢,姿勢很僵硬。

錢奕來踩了刹車,降下車窗,對他說:“上來。”

林霏沒聽見一樣往前走。

錢奕來喝道:“我他媽讓你上來,你耳朵聾了?!”

錢奕來的語氣有些凶,林霏嚇地渾身輕顫了一下。

錢奕來低聲罵了句臟話,打開車門下了車,伸手就把林霏打橫抱起,林霏掙紮了一下,被錢奕來恐嚇道:“你他媽再敢動一下試試?!”

林霏就不敢動了。

錢奕來抱著他本想抱到副駕駛,又想到他可能坐著不舒服,就打開後車門,把他放在了後排,讓他趴著,幸而這車夠大,林霏體型夠小,還挺合適。

“就趴著,不準動,聽到沒?!”錢奕來說。

林霏小聲嗯了一聲,然後閉了閉眼又睜開,低低地說:

“我,我說錯了,你沒強暴我,我們是……是正常的酒後亂、亂性,而且責任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就走錯了房間,躺在你床邊的地上,半夜還爬上了你的床……”

“你知道就好。”錢奕來發動了引擎。

他語氣淡淡的,仔細聽還帶了點兒居高臨下的“寬恕”。

……

呸,不要臉。

林霏把頭轉了個方向,不去看他。

錢奕來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小煙。

他異常聒噪地問錢奕來去哪兒了,怎麼沒車了,這荒郊野外的,彆說公交車了,連出租都沒有,讓他們怎麼回去?

“沒腿嗎,走回去!”

錢奕來暴躁地掛了電話。

他心裡還有些遷怒。

……都怪這群惡心人的玩意兒,昨晚上猛灌林霏酒。

林霏要是沒醉。

他們也不會酒後亂性。

到了醫院,錢奕來看著診斷書,沉默了。

體內成結,咬破後頸。

林霏要是個oga,他們都完全標記了。

可林霏不是,所以他成結的時候林霏差點疼死過去。

護士看錢奕來的表情像是在看禽獸。

錢奕來看著病床上趴著的林霏,難得有些良心發現:“……咳咳,雖然我們是正常的酒後亂性,但是畢竟你傷的比較重,這點我會給你補償的……但是我事前說清楚,這是酒後亂性,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聽到了沒?!”

“哦。”林霏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

“我每天都會來看你一次,你可以點餐,你明天想吃什麼飯?”

“……隨便。”

錢奕來眼睛眯了起來:“你在敷衍我?”

“……白粥,謝謝。”

錢奕來第二天便提著讓保姆做的白粥,來醫院看望林霏。

可當他看見空蕩蕩的屋子時,還是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林霏竟然已經出院了。

甚至不告訴他。

錢奕來怒氣衝衝地把白粥連同飯盒扔到了垃圾桶,然後踢開了林霏宿舍的門。

小煙在敷臀膜,被嚇得臀膜差點掉下來。他慌裡慌張地提上褲子:“……你、你乾什麼,咱倆已經完了,你糾纏我也沒有用,我算是……”

錢奕來不耐煩地打斷他:“林霏呢?”

小煙:“……什麼?”

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錢奕來麵色陰寒地問起,大多數人都沒發現原來班裡丟了個人。

——畢竟那個叫林霏的男生太不起眼了。

他在或者不在,誰又會注意呢?

直到,錢奕來聽見一兄弟說,在三院遇見了好像看見了那個他原來找的林霏。

那個林霏啊,好像轉學了。

高二快結束的時候就轉過過去了。

錢奕來向來是個行動派。

第二天。

錢奕來就轉到了三院。

而且。

並且十分不湊巧地,一進校門就遇見了林霏。

林霏一個人在路上走著,低著頭,背挺地不是很直,校服鬆鬆垮垮地,大了一圈,整個人都十分不起眼。

難得錢奕來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他。

“林霏!”

錢奕來叫了一聲。

林霏身子一僵,沒敢回頭,甚至在下一刻加快了步子。

錢奕來大步走上去,一把拽住林霏的領子,語氣陰冷:“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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