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夫妻倆輕聲地帶上門,出了院子。
路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見家裡沒人,她洗了把臉,便出門往早上路爸路媽栽菜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發現那邊沒人。
路桐給路媽打電話,這才知道他倆去了彆處,路媽叫她不要過去了,要是實在無聊,就去菜地拔蘿卜和挖紅薯,怕她拿不動,讓她弄完就放那邊,等他們回去走那邊拿。
因為她沒帶工具,她便回了趟家,到了家裡,她先進了綠石,將早上剩的半桶水拿了出來,倒進家裡的塑料水桶裡,又找了個噴壺帶上,直接往後圍坡那邊去。
出門還遇到了幾個鄰居,大家似乎都知道路桐回來的事,看她的眼神也都有點怪,帶了絲探究。路桐大大方方地給他們看,見了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笑著打招呼。
越近後圍坡,那邊人越少。
到了上午栽菜的地方,路桐把水桶放下,將井水和喝水混合起來,裝進噴壺裡,挨著她的那塊菜地澆水。
這裡是她的第一塊實驗田。
很快所有的井水被兌完,菜地也澆的差不多了,路桐回去拔蘿卜,挖紅薯。
當日頭下沉時,她將地裡的白蘿卜拔掉三分之二了,紅薯也又挖了一袋。
她惦記著晚飯還沒做,便收了手,準備將蘿卜和紅薯帶回去。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這兩袋是真的很沉。
好在她拖到一半,路爸騎著電瓶車過來接她了。
把兩袋沉甸甸的蘿卜和紅薯搬上車,路爸先上車,然後讓路桐也坐上來。
“我走回去吧。”路桐看著這輪胎壓得有點扁的電瓶車,覺得自己還是走回去比較好。
“沒得事,你上來。”路爸依舊讓她坐上來。
路桐隻好扶著路爸的肩膀,坐到了後座,剛一
上去,車子不由有些歪,路桐嚇一跳,路爸一腳著地,穩住了車。
兩個人,一袋紅薯,一袋蘿卜,晃晃歪歪地行駛在路上,迎著晚霞,踏著餘暉往家去。
路桐抓著路爸的後衣擺,盯著他寬闊地背,心裡有一絲溫暖。
這就是她的父親啊。
到了家門口,路爸讓路桐等他把車停穩再下來。
等車停好,不遠處有人叫了路爸一聲,“為榮。”
路爸叫路為榮。
路桐下了車,和路爸一同看向來人。
來人是路桐的大伯,路為寬。
“大伯。”路桐同路為寬打招呼。
“桐桐啊,福態了不少啊。”路為寬笑著調侃了路桐一句。
路桐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找我有什麼事嗎?”路爸問他哥。
“是有點事,走,去那邊說說。”路大伯拿了根煙遞給路爸,指了指側邊的馬路,示意他去彆處說。
路爸和路桐頓時感覺到了路大伯要說什麼事,路桐在心裡無奈地歎口氣,路爸沒什麼表情,但還是同意了路大伯,跟著他去了路邊。
路桐隻好一個人將車上的兩個麻袋搬下來,再一個個往家裡拖。
“桐桐,你爸呢?”路媽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看,隻見路桐一個拖著大麻袋吭哧吭哧地往家裡拽,立即走了出來問道。
路桐朝門外揚了揚下巴:“大伯來了,在跟爸說事呢。”
“嗯?說什麼事?”路媽扯過路桐,接了她手裡的麻袋,往井水邊拎。
路桐搖搖頭說:“不知道。”
然後兩個人一起又將門口的另一麻袋一起抬了回來。
路媽還朝蹲在路邊抽煙說話的兩個男人看了一眼,但也沒去叫路爸,直接進了院子。
“媽,這些蘿卜和紅薯,你準備做什麼啊?”將麻袋放下後,路桐問路媽。
“紅薯切了曬乾,蘿卜醃蘿卜乾。”路媽返回廚房說。
“什麼時候弄啊?”
“明天吧。”
“媽,這個蘿卜我可以泡點酸辣蘿卜嗎?”路桐有點想吃那種酸酸辣辣帶點甜的那種泡蘿卜。
“行啊,你想怎麼弄,媽就怎麼弄。”路媽回她。
“那我還想吃紅燒肉。”路桐拖了一個大塑料盆,打上井水,開始洗蘿卜和紅薯,順便又借著嘴饞提出再吃一次紅燒肉。
“今天家裡沒肉,明天給你做吧。”
路桐也不著急連忙說好。
”明天早上給你做碎米麵紅薯粥。”
路桐一聽,乾活更帶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