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起開山神斧,仿佛禹皇開山一般,神斧化為一道金光,撕裂空間向著陸景劈來。
仿佛空間都被凝固。
這一擊堪稱是黃天勤精氣神合一的巔峰一擊,甚至已然超過了‘破虛箭’。
陸景冷笑,身似幻影,凝固的空間強大的劍意劈開,輕鬆躲過開山神斧和裂風龍隼的‘滅空刺’。
隨手以指為劍,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黑色劍光再度亮起,仿佛天地寂滅,沉入無儘深淵。
當光明重現。
“刺啦!”
一聲淒厲的鳴叫響起。
裂風龍隼一隻羽翼整個被割裂開來,血灑長空!
“老瞎子,不在九州苟延殘喘,反來找死,那就成全你!”
陸景一步邁出,瞬間人劍合一,化為一道清冽的白色劍光閃電般射出。
伴隨著一聲慘叫,正化為一道流光逃竄的瞎子劍聖便被白色劍光掠過,身體一顫,淒厲哀嚎!
哪怕有神甲保護,他的生機都已然儘數泯滅。
“劍主!饒命!”
申公屠目露哀歎,毫不顧惜麵皮。
他之性命倒罷,但射日天狼若是被殺,射日神山恐怕便覆滅有日了。
天空中,白色劍光收斂,露出了陸景的身影,隨手點出。
申公屠麵色大變,這萬劍樓主隨後一劍便仿佛封死了他與射日天狼所有的逃生空間。
一劍之間容納乾坤,比之摩尼寺的‘六字真言大手印’還要霸道玄妙。
陸景指尖上一點凶戾恐怖的黑色劍芒閃動。
齜牙咧嘴的射日天狼如遭重擊,渾身皮毛溢血,而後陸景‘死之劍’再次揮灑,將申公屠與射日天狼全部籠罩。
劍光散開,申公屠全身生機斷絕,拚死化作流光飛遁而出,射日天狼則不退反進,猛撲向陸景,但陸景緊接著便再次人劍合一,化為白色劍光竄出,避開了射日天狼的攻擊。
一人一妖獸已經生機斷絕,隻剩下‘神’撐著而已。
陸景人與‘生之劍’相合,速度已然快到了極致,遠超虛境妖獸。
除了至強者,已經不可能有生命的速度能與他相比了。
東北王‘洪天’不行,轉世妖僧裴三也不行。
待追上了乘著金翅大鵬的凡覺、智聖兩個老僧後,陸景如法炮製,了斷其生機。
不過摩尼寺不愧是九州第一宗派,那釋迦不統大陸,不稱霸天下,隻一心一意經營佛宗,創立了無數法門,不僅虛境菩薩、先天羅漢最多,而且防禦攻擊都是諸宗中第一流的。
但陸景由生死世界之力煉成的生死之劍絕對是這方天地至強者下最強的攻擊,因此還是不敵陸景,泥丸宮被毀,連‘神’都消散無蹤。
解決了摩尼寺兩僧後,陸景再度融入劍光,回返了半個山頂都已經塌碎的神斧山上。
“你竟然沒跑?”陸景目露訝異。
黃天勤平靜的站在斷了一隻羽翼,不斷哀鳴的裂風龍隼身旁。
雖然這番追殺連半柱香都沒到,但足夠黃天勤逃跑了。
當然能不能逃跑成功是另一回事。
黃天勤此時卻麵色平靜:“你撕裂了裂風龍隼的羽翼,我再逃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雖然黃天勤已是洞虛強者,但速度相比虛境大成並沒有顯著的提升,如果沒有虛境妖獸作為坐騎,根本跑不遠。
“我隻是很好奇,你為何能一步踏入洞虛大成?”
黃天勤仍舊有些不甘,據他所知,九州的洞虛大成強者也隻有一兩人而已,那贏氏的劍聖秦十七是一個,摩尼寺疑似也有一個老和尚。
眼前這萬劍樓主分明之前還隻是虛境大成,否則上次他根本不可能回返九州。
他在回九州的路途中突破到洞虛,以為自己已然是幸運至極,可這萬劍樓主卻直接成為了洞虛大成強者。
“難道你是轉世之人?”
黃天勤隻當陸景默認了,眼中浮現出痛苦之色:“劍主,你若放了我,我承諾禹皇門永遠不與萬劍樓為敵,你若想重建宗門,我禹皇門可傾力扶持,需要什麼寶物,都可以提供。”
禹皇門屹立九州六千載,論底蘊和財富,即便是摩尼寺也多有不及。
黃天勤深知自己一旦隕落在此,至強戰甲和開山神斧都會遺失,這絕對是禹皇門數千年來最大的損失,他有何麵目麵對禹皇門諸位祖師。
“放了你當然可以,把開山神斧和至強戰甲留下就行。”陸景淡淡道。
黃天勤深吸一口氣:“萬劍樓主!你若奪走禹皇祖師的至強戰甲,我禹皇門一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哪怕你是洞虛大成強者,也隻有死路一條!”
“你是說那頭跟在禹皇身邊的熊?”
黃天勤瞳孔一震:“你知道熊尊者?!”
“九州第一妖獸?”陸景冷笑道:“我還真有些好奇呢。”
說罷陸景並指如劍,黑色與白色劍光交織旋轉,如同太極,黑白二色光輝閃動間化作一道模糊晦暗,卻令人心生恐懼的玄奧劍光。
似開天辟地,又似毀天滅地。
似造化起源,又似宇宙終焉。
劍氣長虹斬向黃天勤。
天地間響起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縹緲而淒厲,仿佛一首挽歌。
生死兩儀太極劍!
陸景毫不猶豫的便使出了最強攻擊。
黃天勤畢竟是洞虛強者,隻是被天地壓製排斥,又有至強戰甲,比之那幫虛境大成還是不一樣的。
劍光寂滅。
黃天勤呆立當場,灰白色至強戰甲完好無損,但已神氣俱消。
“蠻族神廟……”陸景眼望天際。
那蠻族大長老乘坐著虛境妖獸黑烏已然飛出了端木大陸。
畢竟其也身著至強神甲,陸景隻能在黃天勤與那蠻族大長老中挑選一個。
但不代表他會放過蠻族神廟。
“九州,蠻族神廟,裴三,秦十七,了原,熊尊者,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讓我踏入至強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