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許丹陽這樣想著,趁著沒有人擦了擦眼睛,還掏出個小鏡子照了照。確定不會被彆人看出來,她剛剛哭了一場之後,她這才繼續騎著車往公社趕去。

就在她快要到公社那條路時,因為她想事情有一點晃神,差一點就撞到了一個大叔。好在這個大叔人脾氣挺好的,不僅沒有因為她的不小心生氣,反而笑嗬嗬的幫她把車扶了起來。

“小同誌,你沒事吧?”

許丹陽聞言有點不好意思,一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滿懷歉意的對大叔道:“我沒事,我沒事。大叔您沒有受傷吧,真是對不住了,我剛剛有一點走神,沒有注意到您在路邊。”

大叔立刻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彆看我的年紀不小了,實際上身子骨好得很。你剛剛也沒有撞到我的,倒是你自己把自己摔的不輕,要不要大叔送你去衛生所啊?”

許丹陽:“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擦破了一點點皮,也不是什麼嬌貴的人,等過一會兒就好了。”

大叔見狀點了點頭,一直看著許丹陽走遠了,他這才繼續往前麵小路走。那個姑娘跟他閨女年紀差不多,要是他閨女像是剛剛那樣摔了一跤,估計早就嬌氣的掉眼淚求安慰了。

想到這裡大叔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裡對閨女沉重的想念,繼續堅定的一步步往前走著。他這一路找了這麼久這麼遠,也不知道他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受苦呢。

另一邊中午的時候,玉生因為擔心小穗會亂說,還特意等到於禮軍放學了,就把這件事跟對方說了。於禮軍是原主關係最好的發小,比較事能不顧一切跑過來救原主的人,對方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背叛他的。

而且裡後於村被端了的時候,就是於禮軍哭著給解放軍帶的路。一邊是他的親朋好友與家人,另一邊是法律與正義以及他的發小,然而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就知道這個孩子的三觀有多正了。

於禮軍聽完發小的話,立刻打包票說道:“玉生,你不要害怕,許老師也是我的老師,我知道怎麼叮囑妹妹。妹妹從小一直很聽我的,你放心她絕對不會亂說的。”

有了於禮軍給他的承諾,於玉生這才鬆了一口氣。至於……村口站著的那個小老頭,對方隻知道他們兩個人見了麵,也沒有證據證明許丹陽知道了什麼,所以於玉生對此並不是特彆在意。

畢竟聽剛剛許丹陽話裡的意思,她來後於村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了,她來這裡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既然瞞不住她來過這裡的事情,那他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就是了。

隻要許丹陽按照他說過那樣做,而他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跟她說。這些人就算再怎麼目無王法,如今這關頭也不敢對她怎麼樣的,除非他們想要當殺雞儆猴的那個雞。

中午回去休息的時候,大隊長就過來問於玉生了。對方看起來脾氣很不錯,說話時一直笑嗬嗬的。實際上於玉生十分明白,對方一直在拐著彎套他的話。

好在原主的身體裡換了個人,若是原主那樣的孩子遇見他,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套出真話來。而傅玉生卻完全不一樣,不管對方說什麼好聽的話他都不信。

於玉生全程裝出一臉茫然無措樣,似乎許丹陽過來真的什麼事都沒有。“許老師的年紀也不大,下鄉的時候也就是個學生,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要我去上學。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上學,會被學校裡的其他學生笑話。至於其他的事情……其他還有什麼事情嗎?你是說她有沒有問過我的傷?咱們這種鄉下人家誰家不打孩子啊,之前我有個同學他爹到學校裡,當著我們許老師的麵打他呢,我們許老師對此都見怪不怪了。”

等到好不容易把大隊長糊弄走,於家根也過來問了他不少問題,確定他真的已經被嚇破膽了,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離開了。

於玉生見狀嗤笑了一聲,之後的幾天他照常去上工。一連被村裡人盯了五六天,因為許丹陽那邊也沒發現問題,於玉生也一直沒有任何一點異動,對於他們的盯梢就慢慢開始鬆懈了。

負責盯著於玉生的幾個村民,跑到大隊長那裡彙報情況時,一個駝背的漢子忍不住說道:“不至於,不至於,那孩子被金銀鳳暴打了一頓,如今早就沒有那個膽子了。加上最近金銀鳳對他還不錯,好歹也被於家這邊養了六七年了,實際上自己也不知道原本的家在哪,時間久了肯定還是跟這邊親。

咱們沒有必要一直盯著他,至於那個公社小學的女老師,就是一個嬌滴滴膽小的女人。她在咱們公社也有四年了,肯定早就知道一些有的沒的了。就算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又能怎樣,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裝不知道。

隊長要是實在不放心,我看那女人長得還挺不錯的,到時候就讓她嫁到咱們村裡來。對付女人最好的辦法啊,就是讓她嫁過來生了咱們的娃娃,到時候還不是咱們說什麼是什麼?”

隊長聞言覺得挺有道理的,於是皺眉看了看在座幾個人,“那就這樣辦吧,想辦法讓她早點嫁人,最好成了咱們自己的人,以後就不用這樣防著了。”

……

於玉生等到沒有人再盯著他時,他的活動範圍就慢慢廣了一些,他開始漸漸地可以出村子了。這一天他在村外的河壩上站了好久,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就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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