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陽在石頭上坐下來,就示意於玉生坐在她身邊。她隻敢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傷疤,沒敢去看他身上還有多少的傷痕。確定了他們這個地方不會有人來後,她這才紅著眼睛問了一句疼不疼。
於玉生聞言下意識的搖頭,他在末世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後來更是落入喪屍群的嘴裡。早就承受過了更痛更可怕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許丹陽見狀沒敢多說什麼,畢竟那些傷痛在他的身上,她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沒用。因為他們畢竟是不一樣的,她沒有經曆過他遭遇的那些事情,說再多也隻是在不停的解他的傷疤。
她連忙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就拿出自己帶的東西,強顏歡笑的對於玉生道:“來,老師給你帶了好吃的,趁著這會兒沒什麼人,你趕緊把這個吃了吧。”
許丹陽帶了不少好吃的,除了兩個水煮雞蛋之外,還有紅糖水,大白兔奶糖,雞蛋糕,以及一包芝麻糖。許丹陽兩顆雞蛋都給了他,又把其他的東西分給了他一半,就逼著他用她的杯子喝兩口紅糖水。
這個時代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什麼男女不能共用一個水壺啊,什麼共用一個水壺多不乾淨啊,吃不飽穿不暖的人是沒有資格矯情的。
於玉生拗不過許丹陽,被逼著喝了一口紅糖水,又吃了兩塊雞蛋糕後,這才從許丹陽手裡逃走。雖然他的外表還是個孩子,實際上內心已經是個大人了。他被許丹陽當孩子一樣照顧,心裡免不了多少有一點彆扭。
不過許丹陽就是把他當弟弟,完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人家喜歡的人是她的國誠哥,根本看不上他這種毛頭小子。所以於玉生也沒有太大的負擔,就把她當成自己親姐姐去看待,很多事情就一下子沒啥好在意了。
於玉生不放心她自己在村子裡,特意跑到田裡找到那個女知青,把許丹陽過來的事情告訴了她。剛好女知青這一會兒有點累了,就把手裡的活暫時放下去找許丹陽了。
於玉生確定了許丹陽不會有事後,這才挑著扁擔朝不遠處的河走去。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沈國誠按照於玉生給的指示,在一條小溪旁的洞裡找到了人。
雖然他有點奇怪這個洞口,水簾看起來有一點怪怪的,不過沈國誠在看到那人的時候,頓時就沒有時間多想其他了。
沈國誠把人給提溜了出來,看著一身是傷狼狽不堪的人時,忍不住想要狠狠給他一巴掌。結果臭小子見狀立刻道:“彆打,彆打,我之前撞到頭了,這會兒還暈的難受。”
沈國誠聞言被嚇了一跳,連忙把人給拽過來仔細的檢查,就發現他頭上有一個烏紫的包。“沒事,等回去讓軍醫給你挑破皮,放放裡麵的瘀血就沒事了。”
聽到自己的頭沒有事情,原本氣息奄奄的小少年,整個人這才稍微精神一點。沈國誠見狀罵了一句,隨即就彎下腰來要背他下山。
少年看了看沈國誠結實的肩膀,忍不住想起了之前那個肩膀,一邊爬上去一邊嘀咕了一句。“這才是爺們該有的肩膀……”
沈國誠見他還有力氣說話,有點無奈的說道:“你在說誰的肩膀不爺們?不會是救你的玉生吧?”
少年聞言眨了眨吊梢眼,把臉趴在沈國誠的肩膀上,“原來他叫玉生啊,名字也一點不爺們,怪不得長得跟個妞似的。”
沈國誠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手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楚靈珃小同誌,你在說彆人長得像妞的時候,麻煩先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
從小經常被誤以為是妹妹的楚靈珃,一聽到這話整個人就炸了,他伸手扣住沈國誠的脖子,就要跟對方來個決一死戰。
沈國誠和楚靈珃大哥是發小,楚靈珃從小喜歡跟在他們後麵,拿著一個木頭做的槍囂張的不行。雖然他不是楚靈珃的親哥哥吧,但是兩人的感情也和親兄弟沒兩樣。
兄弟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鬨,沈國誠擔心山上還有人在,隻好製住了還想鬨的楚靈珃,“好了,好了,我認輸,我認輸,國誠哥哥是烏龜大王八蛋,以後再也不說我們靈珃同誌了。”
楚靈珃見狀這才滿意了,然後繼續趴在沈國誠肩膀上,念叨剛剛那個長得像妞的人。“以前都是彆人笑話我像女孩,還說我以後肯定沒辦法進部隊的。我一定要讓我大哥見一見他,到時候回去就有人給我作證了,我把漂亮男娃的名號拱手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