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蕙你這個殺千刀的賤蹄子,竟然偷偷摸摸詛咒我們家的孫子,我看你們家這是不想好了,不想好了……”
於奶奶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的,找到一根木棍就朝許晴蕙家衝去。於禮軍見狀叫上了小穗一起,就跟在於奶奶身後也跟去了。對方之前可沒少搶小穗東西,如今更是把小穗的鋼筆拿走了,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
於是在於奶奶他們鬨起來的時候,於禮軍就帶著小穗一起翻箱倒櫃。把許晴蕙之前拿走的都拿了回來,氣得許晴蕙翻著白眼差點當場給氣暈了。
玉生聽聞這邊的事情趕過來時,就剛好看見小穗抱著東西出來。玉生聽著院子裡汙言穢語的辱罵,連忙抬手示意小穗帶著東西先回去。
原本小穗還有點擔心她哥哥,不過看到玉生哥也趕了過來,那一點擔心頓時就不見了。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人感情最好,玉生哥又比村子裡的人都要聰明,肯定不會讓她哥在他眼前吃虧的。
於禮軍中午回來的時候,玉生就想要過來見見他了。不過想到於禮軍好不容易回來,估計一時半會在家裡抽不開身,這才一直等到了晚上才想著過來看看。
結果他還沒有到於禮軍的家裡,就聽說於禮軍跟堂哥一家鬨起來了。他跟著村裡人一起趕過來的時候,就從村裡人的口中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其中包括了許晴蕙編排他跟小穗的事。
大多數都不相信許晴蕙的編排,因為玉生完全不是那種亂來的人。畢竟有不少人家都試探過對方,那些長得比小穗漂亮的姑娘他都不要,就更彆提小穗這樣跟個豆芽菜似的孩子了。
玉生聞言真的無語死了,他發現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隻要關於女人就少不了黃謠。尤其是長相漂亮的女人,不僅男人會造她們的黃謠,有的時候連女人也不放過她們。
這讓玉生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前世末世前他看到的新聞。一個十三歲女孩失蹤了的新聞下麵,一大群男人造謠說她跟男人跑了,還讓公安局和女孩的家人們彆去找了,說什麼過幾年就會帶孩子回來了。結果後來發現不是跟人私奔,女孩是被人販子給綁走了。
玉生嚴重懷疑那些造謠的男人,要麼是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要麼就是跟人販子是一夥的。不然為什麼要造這樣的黃謠,還不讓公安和女孩的親人去尋找?
關鍵細思極恐的是,其中還有一些同村的人,竟然就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話。完全不知道他們快樂造謠時,人家小姑娘說不定在苦苦等待著救援。一個個還造黃謠阻止公安局的人尋人,簡直就像是幫助殺人犯殺人的同夥一樣。
等到於奶奶大鬨了一場後,玉生這才笑著從人群裡走出來。許晴蕙被以為終於結束了,就聽到玉生突然開口說道:“下麵該算算我們的事情了,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造謠了。”
許晴蕙大概是被氣得不輕,見玉生這個時候還要摻和一腳,頓時有點失控指著他就罵道:“造謠?我哪裡造謠你了?你們兩個人要是沒有關係,你憑什麼會對她那樣好?彆拿於禮軍當擋箭牌,誰不知道你們男人那點心思?”
玉生:“所以說,你是認定我們有關係了?”
許晴蕙剛想開口說是,就被身後的婆婆拉了拉,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猶豫,結果就聽到玉生繼續道:“造謠也是犯法的,不是你空口無憑說有就有,不然以後大家就隨便說,看誰不順眼就造謠誰,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你好歹也是一個大人了,對於自己說過的話要負責的。”
許晴蕙眼皮一陣狂跳,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想乾什麼?”
玉生眼眸含笑的看著她,他平日很少笑嘻嘻的,總是一臉十分寡淡的樣子。此時他明明笑的很好看,但是卻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
第二天一大早,許晴蕙就知道玉生要乾什麼了。玉生和小穗都是未成年人,尤其是年紀還很小的小穗,是當地婦聯重點保護的對象之一。
玉生不僅報了公安局,還捅到了公社婦聯那裡。要是一般的公社婦聯,估計權利沒有太大作用。不過由於他們這裡情況不同,所以他們這裡的婦聯都是上頭來的,對於青少年和女性權益十分重視。
剛好她們一直不喜歡這裡的風氣,覺得這個地方的人都十分不開化,好多地方都保留著封建時代的陋習。如今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施展一下,公社婦聯的人幾乎一下全巢出動了。
經過從早上到晚上的仔細調查,證實了玉生跟小穗完全沒有關係。許晴蕙咬定昨天小穗去知青點,跟玉生在知青點裡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實際上當時小穗去知青點時,玉生正和其他知青在河邊洗衣服。這一點不僅有村裡人可以證實,就是許晴蕙的小兒子也能夠證實。
這樣的造謠實在是漏洞百出,稍微查一查稍微的問上兩句,就是村裡人都能夠發現破綻的,所以很快就證實了確實是許晴蕙造謠。
這種造謠在鄉下很常見的,由於民不舉官不究的原因,所以大家都以為隻是說說罷了,這種事情怎麼還會涉及到犯法?
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是犯法的,而且會根據造成的影響來判斷,比如損失了受害者的名譽,害得受害者沒辦法正常生活,會根據不同情節有不一樣的處罰。
因為許晴蕙造謠沒來得及傳播,就被於禮軍和玉生雙雙給阻止了,所以相對的造成的影響並不大。不過為了殺雞儆猴也是為了普法,婦聯的人不僅讓對方公開賠禮道歉了,還讓她在大隊喇叭裡公示自己的罪行,連續三天的時間朗誦自己寫的道歉信。
許晴蕙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懲罰,她覺得自己這樣要丟人丟死了,所以哭著鬨著要帶孩子回娘家。然而婦聯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自己不願意道歉婦聯的人就拿喇叭,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幫她宣傳一下她的罪行。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大隊知道,而是整個公社的人都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