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察覺王憐花身上,竟然有瞿瘋子的影子時,道午有種宇宙爆炸,世界毀滅的感覺。

不,應該說,在王憐花身上的魔毒祛除、那身被位麵壓製的黴運都散開的時候,道午本能地就知道了,王憐花就是瞿巍崢。

任務者和任務者之間,辨析身份從來不是靠眼睛,靠的是靈魂屬性,靈魂感覺,每個生靈的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更彆說強大如任務者了,彼此的感覺隻會更敏銳特彆。

萌新道午還沒有熟練這種本能,也沒有碰到過同行的,這本能根本就沒有發揮的機會,所以真的碰到這種情況時,感官反應難免有些遲鈍。

更彆說王憐花這家夥還自帶一身位麵極度厭惡的黴運、中了魔毒。

因為不管是黴運還是魔毒的,都是能給靈魂加虛假皮膚濾鏡的東西,雙重掩飾下,道午根本沒有發現其中異常。

直到這次渡劫完畢,王憐花身上被位麵排斥的龐大黴運不見了,魔毒也解了,恢複正常的,還用油膩膩的甜言蜜語,假裝大度地將道午抱起來,兩人密不可分,再無距離的時刻,道午才“認出”,他其實就是瞿巍崢。

發現自己兩輩子碰到的男人都是同一個人時是設麼感覺?

恐懼嗎?

開始一刹那有點,然後就是超級憤怒。

渣女本性吧。

如果是她自己貪戀美色,沒有受住誘惑地,不小心招惹到了大佬的,那是她該死的魅力太過,是她的鍋,她有罪,玩弄了不該玩弄的人。

這樣的話,道午會比較慫,事到臨頭隻能氣虛地推卸責任逃,撇清關係。

但是,如果王憐花等於瞿巍崢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者是道午渣了彆人,心懷愧疚,認真認錯是必須的,但是該渣還是渣;

後者嘛,就嚴重了,有人想要渣她!?

渣人者衡渣之這個道理,道午不是不懂,所以她一點都不想被渣。

在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考慮任務者大佬想要追求她這種可能。

唯一想到的就是,任務者大佬不服輸,想要追著她來渣!

上輩子她和瞿巍崢是咋回事,誰都知道,不就是在位麵之中,誰都不認識誰地,痛快地互相玩了一場嘛!

有誰對不起誰嗎?

道午自認是除了沒有真心愛上瞿巍崢這個瘋子之外,她啥都做到最好了。

而且,道午很肯定,上輩子的瞿巍崢對她也沒見得有多真心。

都是逢場作戲玩獵心遊戲,結果打成平局的,大家彆在意,相忘於江湖不久好了嗎。

這不依不撓地追著她來第二個位麵任務是咋回事?

道午會產生大佬是在挑釁她大渣女的本質和能力的錯覺就不奇怪了。

大佬了不起,大佬玩不起?

氣上心頭的道午,立場馬上就變了。

不就是渣嘛,看誰渣得過誰。

順利回到家之後,王憐花被掃地出門了。

鑒於王憐花本人都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各種手段都用了,就是討好不回來的,他都差點要瘋了。

道午終於甩開男人的,是難得的感覺到自在了。

特彆是有她的偶像白飛飛帶娃陪伴的前提下。

渣女渣起來,其實並不分性彆的,道午對白飛飛的各種討好,那是順手拈來,每天都能將白飛飛美女逗得笑顏爛漫呢。

這其中,當然有白飛飛從不過問她和王憐花之間的事情,更禁止野孩子阿飛乾預搗亂的緣故。

道午可是知道,王憐花這被她掃地出門的家夥,可是沒少易容偽裝的,來找白飛飛母子,各種許諾要求他們幫忙求情呢。

不過白飛飛都是教導阿飛,好處收下,請求就當聽不到。

理由是:兩口子的事情,隻要沒鬨到出人命的程度,都少管,不然會被遷怒的。像你舅舅和師父這種,基本上鬨出來就是會出人命的,最好是有多遠躲多遠。

說的特彆沒道理,但是阿飛這個十分聽母親話的孩子,明顯是信了並十分認同。

道午覺得,她偶像不僅長得美,還太懂事,太會和人相處了。

白飛飛絕對是她三輩子以來,遇到的,最會聊天相處的人。

和她相處聊天,從不會尷尬,都是像春風撫臉的,特彆舒服。

有美人陪伴的,她就是管教起阿飛這個野孩子時,也得心應手了不少。

主要是,沒有王憐花這個錯誤榜樣在,道午和白飛飛,也是真的在認真的將阿飛這孩子往光偉正方向教導的緣故。

她們都覺得,人如果可以,最好還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為人處事更好,不能不懂陰謀詭計,卻不能將路子走偏。

而王憐花卻是那種,將偏門路走到了極致,讓人無路可走的人。

有這樣的反麵榜樣每天搗亂,能教好孩子才奇怪。

大概是實在忍耐不住了吧,王憐花打算用強了。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行為,大半夜爬床。

不過道午在確定人是他之後,沒有多作猶豫地抽出在枕頭下麵的刀子,橫刀脖子上。

雖然,刀都沒放到脖子上,就被生氣的王憐花打飛扔掉了。

但是道午卻是一點都懼的。

挑釁道:“雖然你想近我身,我是毫無辦法的,但是,我想要解決我自己,你大概也是攔不住,想要賭一賭,試一試,我敢不敢死嗎?”

最終,王憐花是什麼都不問地,就轉身離開了。

道午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地,蓋上被子,繼續睡覺。

不久,一個身影再次出現,隔著窗台,看著屋裡呼吸均勻,臉帶微笑地熟睡的女人,王憐花真的徒生暴躁地,想要毀天滅地了。

如果不是愛慘了裡麵的人,他都有種想要同歸於儘的感覺。

他是該問,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什麼問題了,是為什麼讓她,突然地就拒他於千裡之外,一副要徹底斷絕關係的樣子。

隻是,他同樣很清楚,問了也白問。

他和道午都一樣,內裡是無比隨心的人,愛就愛了,恨就恨了。

同樣,不愛就是不愛了,隻憑感覺,根本不需要找理由。

道午會乾出寧死都不要他碰的行為,就表明了,她是真的討厭他了,沒有餘地的那種。

王憐花還能怎麼辦呢,隻能是先離開,等彼此的情緒都冷一段時間再說。

以前,他或許還會擔心,沒有武功的她會遇到危險,但是現在有白飛飛在,兩人相處的歪膩勁,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她們都不是有磨鏡之好的人,他都有種自己和沈浪的頭上都同時綠了的感覺了。

是的,既然現在都沒事了,他也是時候去找沈浪說明一下情況了。

雖然他是沒有明確答應過和沈浪一起到海外隱居,但是他也沒有拒絕不是嗎,恰好,他的情況,也需要兄弟支招。

他的兄弟,當年可是連白飛飛這種不可能級彆都能拿下的人,是……吧。

王憐花覺得,死馬當活馬醫的,怎麼也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沈浪即使不能給他出主意,好歹也能陪他打一架,不是嗎?

於是,王憐花消失了。

道午很快就有所察覺的,覺得天也藍了,水也綠了的,終於不每天都在待在對她來說有著無數武器的藥房,有空約白飛飛到郊外農莊踏青摘花調脂擺香弄粉了。

這才是無憂無慮有錢有才有貌的小仙女過的日子。

同樣覺得這樣的日子非常滿意的白飛飛終於還是開口了:“說吧,讓我知道一下,我那個兄弟,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你了,讓你這麼不順眼了。”

臨近河邊、涼亭內,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桌椅屏風齊全,美食蔬果不缺,還有茶台子棋盤的,望著亭外河岸,草長鶯飛的,的確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道午示意亭外不遠處搭著的棚帳內的藝人憐人們停下吹拉彈唱,遠離玩耍的,才決定和白飛飛好好聊聊。

“我還以為白姐姐不會問了呢。”

白飛飛輕笑:“一直都想問,但是他在,我就不能問。”

那隨著話語而來的笑容,附在她綻開眉眼中,特彆勾人,特彆不正經:“我怕一時忍不住,就動手大義滅親,畢竟,那糟心的東西,竟然讓這麼一個可人的仙子生氣了。總之,肯定是他不對。”

不愧是她偶像,會撩更會聊。

道午也舒展一下身體,回了她一個嘟嘴後的微笑:“這次是白姐姐猜錯了,錯的應該是我,是我,突然地,就看不上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覺得,和他湊在一起就火大,想要和他同歸於儘。”

白飛飛絲毫不意外,輕易地就接受了道午這無根無據的說法:“哦,那你也真的是挺可憐的,那家夥,可不好擺脫。”

這笑得開心地幸災樂禍的表情,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和王憐花是兄妹、姐弟。

嗯,其實道午也不太清楚,王憐花和白飛飛到底誰為長,不過他們似乎都不在意,她就更不在意了。

這兩人的兄妹/姐弟情,不需要靠這個來維持。

“娘,娘,師父,看,我抓到魚了,一叉五條哦,待會我們烤魚吧!”

河上泛舟處,某個野孩子站在小舟上用輕功高興地彈跳著,好不活潑。

道午和白飛飛默契地結束話題,相視一笑。

一個點頭,一個開口應是,拉個遠景的,三人就能組成一幅寧靜中不缺活潑的春日郊遊圖。

另一邊,王憐花也終於找到沈浪隱居的地方,見麵沒多久,就和沈浪、熊貓兒就著花生小吃地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