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1 / 2)

三個大男人居然把一個弱女子欺負哭了,頓時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

一個年輕人嚷嚷道:“怎麼回事,三個男的欺負一個女的,你們也好意思!”

“就是就是。”

“無法無天了!”

丁維亮出警官證,“還行吧,沒動手沒打罵,非常好意思。”

四周默了默。

向馳環視一圈,“有認識她的嗎,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一個老太太欲言又止。

向馳道:“涉及命案,大家千萬不要猶豫。”

圍觀者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太太顫聲道:“我認識,她是老劉的媳婦,家在那邊,胡同口有路燈的那排,第一家就是。”

向馳對尹方圓說道:“馬上控製這位老劉。”

他話音將落,就見一個老頭驚訝地看向了側後方。

向馳順著老頭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家夥背著個斜挎包,跳上自行車就往街口的方向去了。

他一擺手,“抓住他!”

二十分鐘後,女人、老頭,以及開小賣店的小劉分彆進了三個審訊室。

尹方圓和向馳審女人和小劉,老頭暫時被晾了起來。

向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問小劉:“知道為什麼帶你來分局嗎?”

小劉白著臉,“不,不……”

“想清楚再說。”向馳涼涼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和老劉頂得住,吳彩英能嗎?死的是吳彩英的傻兒子吧,你主動交代的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小劉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知道的?”

向馳道:“你就琢磨你的事,我怎麼知道不勞你費心。”

“草,說就說吧,那個老王八犢子也該死,我特麼倒八輩子黴攤上這麼個混蛋爹。”小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我跟你們講,我爹就是個老畜生,平生就愛三件事,喝酒、家暴、吹牛皮,我親媽被他逼得自殺了,死了不到兩個月,他就從農村騙了個年輕的。吳姨膽子小,還帶著個傻子,嫁給他不到三天就開始挨打,過得比我媽還慘。”

“那小傻子啥活兒都不會乾,倒是知道護著自己的媽,一打起來就抱著我爹不讓他動手,然後我爹就打他,一來二去打狠了,小傻子的蠻勁兒上來了,跟我爹對打。五月三號那天晚上,他和我爹又打起來了,我爹那天酒喝得多,下手重了,一錘子過去就把人砸死了。”

……

尹方圓一進門就後悔了,他這才明白向馳為什麼跑那麼快,直接鑽了三號審訊室。

吳彩英太能哭,哭得他腦仁兒疼。

寧安大聲嗬斥道:“彆哭了,你就哭死,你兒子也活不過來了。還是……你根本就不心疼你那孤零零躺在瓷山上、忍受螞蟻啃噬的兒子,隻擔心你家男人呢?”

“嗚嗚……啊啊啊……”吳彩英哭得捶胸頓足,驚天動地。

寧安皺起來的眉心能夾死個蒼蠅了。

尹方圓道:“不急,讓她哭,哭夠了再審。”

寧安點點頭,出去倒了三杯水,又給吳彩英拿了幾張紙巾。

二人水喝完了,女人不哭了,向馳也來了。

尹方圓朝他眨了眨眼。

向馳道:“小劉交代了。”

尹方圓便對吳彩英說道:“行了,人死不能複生,你說說吧。”

吳彩英捂著臉,抽抽噎噎地開了口:“我對不起我兒子,是我害了他,他跟我嫁過來,一天好日子沒過過,還讓那狗東西打死了,我有罪啊!我有罪!”

……

上午九點半,袁文濤接到了重案組的電話,放下後,對韓珠說道:“案子破了。”

韓珠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麼快,歐陽的人像起作用了嗎?”

袁文濤道:“當然。”

韓珠“嘖”了一聲,“運氣不錯。”

袁文濤道:“你不驚訝?”

韓珠思考了一下,“一起乾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小丫頭的理論知識非常紮實,隻比我強,絕不會比我弱,這樣的人一般不會胡來,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我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袁文濤感歎道:“可笑我當初還跟田局雞皮臉酸地提了一大堆反對意見。人不可貌相,走眼了。”

韓珠安慰道:“這有什麼,都是為了工作嘛,您又不是和歐陽有仇。”

“那倒是。”袁文濤美滋滋地喝了口茶,“這回老萬該羨慕我了吧。”

韓珠扁了扁嘴,“他是不會羨慕你的,隻會更加積極的打壓你。”

“那人太孩子氣,算了我們不說他。”袁文濤放下杯子,“向組長說,他晚上請客,你去不去?”

“我……”韓珠為難地搖了搖頭,“算了,把我媳婦一個人扔家裡不大好。”

袁文濤道:“那就彆去了,有時間陪的時候多陪陪還是對的。”

“我回來了。”歐陽芮芮提著兩盆綠植進了屋,“你們看看喜歡不?”

袁文濤道:“蟹爪蘭不錯,那盆是什麼?”

歐陽芮芮道:“長壽花,它們都不需要勤澆水,很適合我們。”

韓珠接過去,擺在窗台上,“鬱鬱蔥蔥,好看。師父,女孩子就是細心,歐陽來了,咱們的辦公桌整潔多了。”

袁文濤看看三張辦公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的文件和文具,又看看歐陽芮芮桌麵上那隻方方正正的青花瓷筆筒,裡麵的筆都是黑色的,按大小型號排列,就像列方隊的士兵。

他點點頭,“病到這個程度剛剛好,再嚴重你師父我就受不了了。”

歐陽芮芮:“……”

“你老人家的思維還挺活躍,一下跳那兒去了。”韓珠打了個哈哈,“歐陽,案子破了,按圖索驥,向組長要請客呢,你去不去?”

歐陽也有些意外,“這麼快?”

袁文濤道:“可不嘛,聽說一進東窯就找到線索了。”

歐陽給自己接了杯水,“凶手是誰?”

“凶手是死者的繼父。”寧安從外麵進來了,朝歐陽芮芮豎起大拇指,“太牛了,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