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單震招了(1 / 2)

當天下午歐陽武就帶著妻兒來了。

但歐陽芮芮從小習武,磕磕碰碰無數,所以他們對女兒受傷這件事反應平平,但對為何受傷、施暴者是誰極為關心。

聽說事情是因向馳而起,和謀殺未遂無關,才稍微放了心。

歐陽武不顧女兒反對,親自致電袁文濤,給芮芮請了五天假,把人帶回家去了。

當天傍晚,向馳收到了歐陽發來的讓他自求多福的短信,"已回家,向組長保重。"向馳回了一條: "好好養傷,謝謝。"

歐陽沒有再回。

向馳把手機扔在一邊,繼續盤點歐陽帶來的吃食,不但品種全,量還大,彆說三五天,一個星期也夠了。

而且,他好像還發現了一件事情。

薩其馬,麵包,餅乾,包裝從大到小碼放整齊倒也罷了,連商標都保持一致算怎麼回事?這小變態還有強迫症呐!

“鈴鈴鈴……”手機又響了,他隨手接了起來, "老尹,怎麼樣了?"

"小向,安寧和馬卓研在儲秀區慶豐路找到了一個停活兒司機。他說,他在22號晚上租過車,一晚上四百,押的是身份證,身份上的照片是單震的,但名字不是。你說對了,那老小子確實用了假的/身份證,現在車在我們手裡,正在檢驗指紋,我們很快就可以安排認人了。"

“這些還不夠,單震心裡素質不錯,他可以承認偽造(證件),可以承認租車,但絕不會承認殺人。

“想辦法突破一下,畢竟證據差不多了,雖然dna檢測還要幾天,但問題不大,我先去申請個搜查令吧。"

"好的。。"你小子牛筆,好好養傷,我掛了啊!"

尹方圓乾勁十足,電話掛得飛快。

向馳放下電話,若有所思,案子是有了眉目,但審訊不會那麼順利。不過證據足夠了,即便他不提醒尹方圓,也應該是可以結案的。

第二天上午,尹方圓又打來了電話,電話裡的他氣急敗壞。

“我草,那老小子牛筆啊,死活不認。他還拿出了戴永翔的遺書,說戴永翔趁他不注意服了藥,他怕擔責任,所以才把他送去了火車站。他租車在先,是為了載戴永翔開

車去海邊散心,沒想到戴永翔不領情,執意要死,人正在審訊室裡破口大罵呢。"

向馳道: “老尹消消火,他不認也沒關係,咱們一樣能定他的罪。”

尹方圓狐疑道: “有遺書,他現在可是咬定了紫砂。”

向馳笑道: “老尹你這是被他氣糊塗了吧,他把你的思維帶偏了。”

“是嗎?"尹方圓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像是的,這老小子很可能研究過我,專撿我的痛處踩。"

向馳道: “他現在模仿的是儲秀區分局,認為隻要他把謀殺做得萬無一失,咱們就找不到目擊證人,然後就像他當初弄不懂法醫驗屍,隻能接受他妻子自殺的事實一樣,咱們也拿他沒辦法。"

尹方圓道: "真特麼偏執到家了。"

向馳道:“我遠遠地看到過單震,他的體格比死者大多了。”

“臥槽。”尹方圓罵了一句, “我知道我忽略什麼了,你等我消息吧。”

尹方圓結束通話,把煙頭按進垃圾桶裡,大步回到大辦公室,把法醫科整理的圖片資料翻開,找出幾張照片,又信心滿滿地回了2號審訊室。

單震長得膀大腰圓,國字臉,方下巴,一雙小眼睛不但有神,而且凶狠。他的上半身呈三十度角靠在椅背上,叉著兩條大粗腿,坐得甚是自在。這說明他很得意。

尹方圓在桌子後麵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喝一口水,又點了根煙。

單震觀察著他,重新調整坐姿,眸色中也多了幾分謹慎, “尹組長,我真沒殺人,戴永翔是我中專同學,他來這裡是投奔我,去霖江瓷業應聘的。因為應聘失敗,婚姻失敗,手裡又沒錢,一時想不開才動了紫砂的念頭,我勸了他一整天,沒想到他還是死了,唉……"

尹方圓吐了一口煙,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當他開始出現嗜睡的症狀時,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去醫院,那時候搶救應該來得及。"

單震的小眼珠子轉了幾圈, “我以為他……隻是醉了,我剛剛不是還說了,我好心去扶他,卻被他撓了好幾下,等發現不對時,他已經不行了。"

"警官,你就是說破天,我頂多就是個見死不救,彆的啥也沒乾,真的!"

r />尹方圓擼了擼稀少的頭發, "單震啊,我知道你老婆的死,給你帶來了很大打擊,所以你處心積慮地弄死你同學,把屍體扔在火車站,就是為了挑釁我們,是不是。"

單震笑了。

尹方圓繼續說道:“但我覺得你還是不夠愛你老婆,或者說你的努力還不夠,我要是像你這麼有空,向你這麼閒,就去把法醫那一套自學了,至少我能知道死者死前遭受的一切,是不是都能在屍體上體現出來。"

單震的笑僵在了臉上, “我還是那句話,你這麼能乾這麼有心,怎麼還離婚了呢?”

尹方圓不理會他的反擊, "你不了解法醫,你就不知道法醫能驗出什麼,所以,在我看來,你的辯護在事實麵前毫無意義。"

他把照片推給馬卓研,馬卓研起了身,把照片放到單震麵前。

照片的內容是死者戴永翔的口唇部,以及死者孫明珍的屍體照片,前者清晰地展示了軟組織挫傷的出血部位,後者則幾乎找不到軟組織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