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澤看了梅若安一眼。
梅若安趕緊撇清自己: “我承認我喜歡偷瞄歐陽,但歐陽可是一次都沒和我對視過,歐陽是不是?"
歐陽點點頭,原主被家裡保護得太好,從小不缺愛,師兄弟好幾個,在男女關係上非常遲鈍,甚至有點像後世的某款表,就喜歡跟男孩子稱兄道弟,但心裡一個人沒有。
穆芸道: “我現在當老師,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歐陽就是誰都沒喜歡過,她對男同學一視同仁。
她這話是衝著蔣婭說的,蔣婭低著頭一句話沒說。
周旭澤大概看出了什麼,解圍道:“害,以前都偷偷摸摸,現在可不一樣了,有喜歡的趕緊下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有句老話怎麼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哈。"
劉聿道: "滾蛋吧你,我還沒玩夠呢,不想早早進圍城。"
周旭澤一本正經: “唉,你小子不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梅若安和穆芸雙雙表示讚成。
王子季問: “我們不懂什麼?你們懂了什麼?”劉聿也不明白。
蔣婭坦然說道: “我一上班,家裡就開始催婚了,不但親戚給張羅,單位也有不少介紹的,哪個不見見都不行,一般相幾個親就差不多定下來了。我媽說,再拖個幾年,各方麵不錯的男孩基本上就都名草有主兒了,剩下的短子裡拔大個,就很難了,除非特彆優秀。"
她這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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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澤道: “雖然現實了一些,但生活中很少有風花雪月。”王子季敬了蔣婭一杯, "受教。"
劉聿一甩頭發, “我覺得我還是挺優秀的吧。”一乾人哄堂大笑。
大家夥兒吃完就散了。
歐陽和他們不同路,獨自上了梁叔的車。在車上,歐陽回憶了原主和八個人接觸時最有記憶點的事,但一無所獲。
回到家,小喂喂(蔚蔚)已經睡了,陳秀蓮一邊打毛衣看電視,一邊等她。她一進門,陳秀蓮就問道: “芮芮呀,火鍋好吃嗎?”
歐陽這才想起來,歐陽家雖然富裕,但陳秀蓮作為家庭婦女,幾乎沒什麼機會在外麵吃飯。"不錯。"她說道, "媽,等哪天咱們一家也去吃一頓。"
陳秀蓮有點不好意思, "不去了吧,媽就問問,在外麵吃一頓得好幾百呢。對了,你們誰掏錢啊。"
歐陽在她旁邊坐下,剝兩顆榛子仁,她一顆自己一顆, “大家都剛工作,賺的不多,我主張平攤了。
陳秀蓮張嘴接了, "這樣好,這樣自在。"
歐陽道: “媽,等我發了工資,就給你買個銅火鍋去,咱們自己在家吃。”陳秀蓮眼睛亮了, “那敢情好啊,那媽可就等著了。”
母女倆聊了十幾分鐘,歐陽去浴室洗個澡,回了自己房間。在梳妝台前坐下,擰開牡丹牌日霜在臉上薄薄地擦兩層,她又對著鏡子照了照。
不得不說,原主確實有張好皮囊,巴掌臉,大眼睛,鼻子挺翹,嘴唇飽滿,比歐陽茜茜還要漂亮三分。
“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歐陽心道不好,抓緊時間給手背擦上潤膚油,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是韓珠打來的。
他問:“歐陽,你現在方便不?”歐陽道: "方便,你說吧。"
韓珠的聲音微微發顫, "又有案子了,師父在省城呢,即便趕回來也是明天早上了。"歐陽問: "地址在哪兒,什麼性質?"韓珠道: “沿小西河往上遊走一公裡左右的雜樹林,奸/殺案。”
奸/殺!
因為同是女性,她在上輩子特彆
關注過省內的這一類案件,不記得霖江有這麼一起案子啊。
這會不會和她的穿越,以及向馳的死而複生有關?不不不,不見得,不能自己嚇自己。那麼多年,那麼多案子,漏看一些太正常不過了。
"歐陽?"韓珠道, "尹組長說,我們要是有困難,他可以叫兄弟單位支援。"“哦……”歐陽回過神, "沒事,不用叫彆人,咱們可以的。"
"對對,可以。”韓珠像是在鼓勵歐陽,又像是給他自己一個心理暗示, “你快來吧,我先打車過去了。”
歐陽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把夾板找出來,換上黑色牛仔褲,又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舊蝙蝠衫套了上去。
陳秀蓮對她的工作充滿了怨念,嘮嘮叨叨地幫她綁上夾板,千叮嚀萬囑咐地送她出了門。歐陽開著小北鬥星去的,五十分鐘後找到了警燈閃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