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珠豔羨地看著關上的門, "歐陽確實能乾。"袁文濤問: “你有什麼想法嗎?”
韓珠道: “沒想法。師父,我沒有歐陽的熱情,當年要不是分數不夠被調劑了,我不可能選法醫。再說了,有歐陽衝在前麵,我輕鬆不少。"
“誰說不是呢?”袁文濤笑了, "你媳婦怎麼樣,還小心眼兒嗎?"
韓珠道: "前一陣子好多了,這兩天又有點故技重施。師父,我真怕哪天忍不住就把婚離了。"
袁文濤道: “理智上,我會勸你忍一忍,時間長點就好了,但換位思考一下,我可能早就離
了。
韓珠長長地歎息一聲, "她娘家的勢力不小,我要是主動離婚,日子肯定不好過。"
歐陽到的時候,會議室裡隻有四個人:馬卓研、寧安、王耀光、丁維。
馬卓研對丁維說道: “你看,都是年輕人,體力活的可能性極大。”寧安問歐陽, "你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歐陽正要回答,秦隊、向馳陪著市局的包毅進來了。
包毅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掃過, "年輕力壯,就他們吧。"
秦隊道: “我們要配合市局完成一個秘密任務,在離開這間會議室之前,大家把手機交到我手裡,統一保管。"
歐陽在心裡點點頭,手機收上去還是對的,萬一走漏消息,吃虧的是自己。
包毅道
: “行動有一定的危險,但我們會做好萬全之策,希望大家不要太緊張。”
丁維問: “是去抓人嗎?”
秦隊道: “上車你們就知道了,準備一下,該上廁所上廁所,該換衣服換衣服,散會。”
從會議室出來,歐陽上了趟廁所,然後去車裡把出行裝備取出來,上了等在一旁沒有警用標識的吉普車。
包毅道: “還是歐陽法醫專業。”
歐陽這才看見,坐在後麵的是包毅,司機是向馳,副駕駛則是秦隊。這是領導的車啊。她下意識地往後麵看了一眼。
秦隊道: "一車八個人,正正好好,出發吧。"歐陽被看穿小心思,尷尬地笑了笑。
興水縣東,虎崖村。
村長王大爺熱情洋溢地接待了來自臨市的貴客。一番寒暄後,包毅把話題引到了關鍵處, “王叔,去年村裡來過一個姓許的有錢人嗎?”
王大爺笑道: “我們村偏僻,附近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進來,有錢人來乾啥。”
秦隊道: “那有過來扶貧,順便爬山的嗎?”
王大爺道: “扶貧的沒見著,爬山的有。去年八月份來了幾個小年輕,說是搞地什麼的,一進去就是半個月。"
包毅道: "地質?"
“對對對,就是地質。”王大爺連連點頭, "地質就是研究石頭的吧。""差不多就那意思。"秦隊彈了彈煙灰, "大叔,你們這有什麼傳說故事嗎?"
王大爺道: “咱這窮,沒啥好故事,也就海龍王進山的故事能講講了。”
包毅道: “您老給說說。”
王大爺把做好的旱煙叼在嘴裡, "也不是啥好故事,就是山裡頭有個洞,洞裡麵有個水窪,水窪特彆深,下去後探不著底兒,有人就說那是海龍王進山了。"
包毅和秦隊對了個眼色: “您知道具體位置嗎?”
王大爺道: "村裡的壯年基本上都知道,就是太遠了,要走大半天,回來就是後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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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確保萬無一失,包毅跟村長買了五隻雞,生地瓜三十斤,大米二十斤。晚上吃的農家飯,大家夥兒早早地睡了。
四點半起床,五點半,一行九人準時踏上了通往大淩山的小路。打刺溜過冰河,再穿過光禿禿的黃土地,一行人到了山腳下。
村長的兒子王小船說道: "這路不陡,就是滑,大家多看著點兒腳下。"眾人一起答應一聲,小心翼翼地上了山。
歐陽和寧安走在後麵。
丁維小聲問道: "小馬,有證據表明,這裡和那樁案子相關嗎?"馬卓研道: "不知道。這案子是李叔叔負責的,我爸沒過問,問了他也不告訴我。"
他爸是市局的正支隊長,負責奔馳320案的李支隊是副手。
丁維把沉重的背包往上托了托: "想到了是苦力,沒想到是這麼苦的力。"
王耀光也道: “太沉了,難以想象,我要背著這麼重的東西走一天。”
馬卓研道: “都小點聲,秦隊也沒少拿。”
丁維道:“秦隊年紀雖然大了,但一直堅持鍛煉,肌肉比我多。”
寧安道: “對,你肌肉不多,話多。”丁維把一顆小石子丟了過來, “要你管。”寧安爽朗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