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床很舒服,即便隔壁床就是異性,歐陽也睡得又香又沉,醒來時已經早上六點半了。
她擰開床燈,先看向馳。他還在睡著,被子裹得很緊,麵色有些潮紅。
歐陽趕緊下了地,在他額頭上摸了又摸。真的發燒了!
她在背包裡找到小藥盒,去衛生間燒上一壺開水,把兩隻茶杯都清洗了一遍。
弄完這些,她開始叫向馳。向馳的眼皮抖了好一會兒,過了半分鐘他才勉強睜開眼,"幾點了。"
歐陽道: “你發燒了,起來吃粒退燒藥。”向馳抬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 "怪不得頭疼,不會感染了吧。"
歐陽掀開被子的一角,紗布是見了點紅,但不多,"我猜你應該是凍著了。"
“有可能。”向馳掙紮一下,準備自己坐起來。歐陽趁他抬頭的功夫,把手伸到其脖頸下,略一用力就把人推了起來。
向馳沒有準備,隻覺脖頸後多了一絲涼意,忽悠一下就坐起來了。一股氣息吹在耳朵上,整個人都癢癢的。
向馳的腦子轉不動了,他有點小懵,呆呆地看著眼前那隻略帶薄繭的手。
歐陽道: "向組長,吃藥啊。"“哦,哦……”向馳總算反應過來了,從她手心裡捏起藥片放進了嘴裡。
歐陽拿了自己的枕頭,墊在他身後,順便把水遞給了他。
向馳吃完藥,歐陽檢查了傷口,確定沒有發炎。她鬆一口氣,手腳麻利地把傷口包紮上了。
七點整。
歐陽拿起客房電話,給前台打了過去, "你好。麻煩送兩份早餐到1006。一份牛奶、兩個雞蛋、兩碗小米粥……順便再送一個諾基亞充電器。"
放下聽筒,歐陽對向馳說道: “我點的有點多,你選愛吃的吃一點,剩下是我的。”向馳閉著眼, "都挺好的,我雖然發燒,但食欲還在。"
“鈴鈴鈴……”歐陽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隊電話。”她交代一句,接了起來, “秦隊好。""好。小向怎麼樣了。""向組長發燒了。""不是傷口發炎了吧!"&#
34;不是,他在山裡凍著了。"“你們還在醫院吧。”
歐陽猶豫了,目光落在向馳身上,見後者搖了搖頭,便道: "對,在醫院呢。""在醫院就好,有情況嗎?""暫時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你警惕點,轉告向馳,好好休息,醫生什麼時候讓出院,他再出院。不用擔心重案組,這邊有我呢。"
"好的,您放心。"
歐陽把電話放在小茶幾上, "向組長是這個意思嗎?"向馳道: "對。住賓館影響不好,住五星級賓館就更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歐陽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還要住五星級?”
向馳道: “住局裡報銷的賓館容易被找到,便宜的衛生和治安都不大好。”歐陽心道,厲害了,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
泡杯茶的功夫,服務員送餐來了。歐陽把餐點給向馳擺好,打開電視,安安靜靜地吃了頓早飯。
餐具收走後,歐陽關掉電視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吃了睡,睡了吃,二人在各自的床上躺了一天一宿。
第二天早上,向馳的燒退了。他洗了個澡,讓歐陽換了紗布,穿上了新衣服。
向馳在穿衣鏡前站了好一會兒。歐陽問: "怎麼,不好看嗎?"向馳回答得很快, "挺好,非常好。"
非常好,但表情又不是很喜歡的意思。歐陽上下打量一番,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
襯衫中規中矩,關鍵在於褲子和羽絨服。
羽絨服長及腳踝,袖子上有垂下來的兩條帶扣,前襟設計了兩個大口袋,既休閒,又時尚。褲子是新款,磨白做舊了,極其修身,襯得他的兩條腿筆直修長。搭配著中腰皮靴,就像走在國際T台上的氣場兩米八的俊俏模特。
帥氣歸帥氣,但在這個年代有點裝的嫌疑。歐陽道: “在樓下商務中心買的,你看哪一件需要換,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