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人熟人(1 / 2)

碧水竹苑一案,死亡人數三人。歐陽下樓時,袁文濤和韓珠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了,她穿上外套,同他們一起下了樓。

碧水竹苑是新樓盤,靠近瓷湖一側是湖景房,一水兒的三層大彆墅。

命案發生在南邊的一座獨棟彆墅內。

警車開進去時,主通道兩側站滿了看熱鬨的人。放眼一看,足有五六十人。歐陽戴上口罩和手套,拎著勘察箱下了車。

"誒誒,法醫來了,法醫來了。""女法醫!?"

"這可沒想到,太牛了吧。""不會被嚇出來吧。""拭目以待。"

歐陽沒有給他們眼色,目光一掃,定格在秦隊和向馳身上了。

他們在入戶門的台階下,擋住了坐台階上、抱著腦袋痛哭的年輕男子。韓珠走了過來, "一家四口就剩一個,真慘。"

歐陽道: “是不是真慘,查了才知道。”

韓珠驚訝地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咧咧唄。"袁文濤與二人擦肩而過,"她能有什麼意思?"

韓珠在歐陽的袖子上推了一把,“挨說了吧。師兄教你個乖,在現場少說話,省得某些人嚼你舌根子。”

歐陽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 "怎麼,他們說我喜歡胡說八道啊。"

韓珠道: “你沒有嗎?”

歐陽笑了笑,"有,以後一定改。"

韓珠見她認的痛快,反倒沒詞了,說道:“有些話在咱辦公室關上門怎麼說都行,重案組就算了吧。"

歐陽“嗯”了一聲。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客廳。

第一名死者是男性,五十多歲,穿著秋衣秋褲倒在沙發上。沙發上、沙發下都有一大灘黑血,已經凝結了。

地板上被凶手擦拭過,但沒擦乾淨,深深淺淺的條狀血跡到處都是。茶幾歪歪斜斜,電視櫃上的幾個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扔著各種各樣的說明書和常用藥。

從這一處現場來看,此案和劫財有關,且現場被打掃過。凶手有一定的反偵查能

力。

師徒三人沿著擦拭的血跡到了一樓西側臥室。

兩米寬的大床東西向擺著,一名中年婦女蓋著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脖子被割開一條血紅色大口子,血噴了一床。

衣櫃門開著,地上堆著幾隻精致的木盒子,裡麵空空如也。

再去二樓,東邊大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年輕女子,內褲套在左腳上,背心卷到鎖骨處,屍體呈大字型擺放。

心臟和腹部都有致命傷。

韓珠道: “看來是搶劫和強/奸殺人沒跑了。”袁文濤略一頷首, "下去吧,從客廳開始。"韓珠和歐陽一起應了聲"是。"

根據屍溫、角膜、屍僵等情況推測,一樓的中年男性死者已經死亡七八個小時。死亡時間為淩晨十二點左右。凶手刺了七刀,其中三刀命中心臟,其他四刀均在腹部。

現場似乎發生過打鬥,但死者沒有明顯的抵抗傷,說明反抗動作輕微。或者,茶幾的歪斜與打鬥無關。

一樓的女性死者,與客廳的男性死者為夫妻關係,死亡時間一致,致命傷在咽喉,主動脈被切斷,無抵抗傷。

最後是那名年輕女性。

歐陽為她做了初步屍檢,她的□□有撕裂傷,但生活反應不很明顯,說明死者被侵犯時處於瀕死期。

未提取到精夜(液),隻找到兩根卷曲的毛發——從粗細長短,以及毛發的質量上看,極可能是死者的。

韓珠道: “凶手顯然有備而來,不但打掃了現場,連避孕套都帶了。”

秦隊有點失望, "看來此案有的查了。"袁文濤問:"門窗有被撬的痕跡嗎?"

秦隊道: “撬大門進來的,卷了一堆財物跑了。”

歐陽問: "腳印、指紋、凶器,什麼都沒留下嗎?"

"沒留下。”秦隊搖了搖頭,“他們家位置偏僻,一麵是湖水,一邊是閒置彆墅,眼下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找到。"

寧安進來了, "殯儀館的車到了,袁哥這邊好了嗎?"“馬上下去。"袁文濤對韓珠和歐陽說道, “裝袋吧。”

歐陽把裹屍袋鋪在痕檢員沒做標記的

地方,拉開拉鏈,準備起身時,忽然看到門口處有一道紮痕——痕跡很小,不到半厘米,縫隙裡滲透了紫黑色的血液,地板為暗紅色,痕跡看起來像是舊的,實際上卻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