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無奈地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真不知道韋嘉童看中你什麼了,明明不宜室也不宜家。"
向馳揮揮手,從手機裡調出一個號碼,發了一個信息過去。很快,那邊把電話回了過來。他一邊聽,一邊進樓梯間,下去了。
回到一樓後,他去了月宮前台。
前台的一個高個子、手腕上有刺青的男服務生在打電話。他一邊打,一邊警惕地掃視一圈,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向馳身上。
向馳勾起一側唇角,略一點頭。男服務生抬了抬下巴,示意向馳去迪廳等他。
向馳心領神會,回到了原來的座位。戴少寧跳完一曲,正在座位上左顧右看,見向馳獨自回來,他大聲問道: “元寶和嘉童呢?”
向馳道: “嘉童遇到點兒事,回333了。”
戴少寧不高興了, "她遇到事了,你怎麼沒事人似的?"向馳哂笑, "你在質問我嗎?"
戴少寧緩和了語氣, "那倒沒有,就是有點替你們著急。"向馳看他旁邊的女生一眼, “我們不合適,你不該縱容她。”
戴少寧還要再說,但一個男服務生到了。
服務生送了一瓶紅酒, "先生,您點的玄夜乾紅葡萄酒!"向馳拿起酒瓶看了看,又放回去了, "送到333。"
他動作很快,紅酒放回去時,手裡多了張字條,酒瓶下也壓了一小遝紙幣。男服務生答應一聲,快步往樓梯的方向去了。
戴少寧正在和女朋友耳語,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向馳同其他兩個男生說了一聲,大家一起離開迪廳,上了三樓。
333號包間
。
韋嘉童總算擦乾了眼淚。歐陽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打開點歌機,隨便放了一首。
"北風在吹,雪花在飛,我的眼淚凝在腮邊,每一顆冰晶都在證明我的可悲。""北風在吹,雪花在飛,你的背影漸漸遠去,每一次期盼都在證明我愛的卑微。""冬走了,春還會來,我弄丟了你……"
"不好聽!"歐陽關掉了,尷尬地看著韋嘉童,"你想唱歌嗎,我給你點一首。"韋嘉童頭也不抬地說道: “謝謝,不用了,我等下就回去了。”
元寶道: "行,等少寧他們回來,我送你。"
韋嘉童道: "不用,這裡打車很方便。"
元寶道: “還是彆了吧,大過年的不合適,你聽話啊。”
“咚咚!”門被敲了兩下,服務生進來了,半跪著把紅酒擺到茶幾上。隨即向馳、戴少寧等人也進來了。
待服務生走後,戴少寧問: “嘉童,出什麼事了,要不要緊?”
韋嘉童的情緒穩定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讓大家擔心了,其實沒多大事,就是碰到幾個流氓,幸好歐陽解了圍。"
她故作堅強的樣子非常惹人憐愛。三個女孩子在她身側坐下,溫聲軟語地安慰起來。
韋嘉童又哭了。
戴少寧問歐陽: “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道: “遇到酒鬼了,想跟嘉童姐喝一杯。”考慮到韋嘉童的顏麵,她故意沒說酒鬼的侵略性極強的肢體動作。
韋嘉童不哭了,定定地看了歐陽兩秒,說道: “歐陽,我的確不如你。”不但膽大,而且心細,絲毫沒有賣弄的意思。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歐陽。歐陽有點尷尬,覺得自己有點像破壞彆人感情的惡毒小三。
她清了清嗓子, “我的優勢是解剖,這一行你肯定不如我,但在你擅長的領域裡,我肯定也什麼都不是。如果你說的是愛情,我覺得那是很主觀的事,比如兔子就是喜歡菜,不能吃水果,所以我們不該為了男人的喜好而貶低自己,沒必要,也不值得。"
韋嘉童看了眼向馳,向馳在看歐陽,她往上麵看了看,壓抑了洶
湧的淚水,深吸一口氣: “你說的對……啊,好了,元寶送我一趟吧。"
每個失戀的女人都需要有一個體麵的退場。韋嘉童也是。大家都沒挽留,向馳想送她下去,但被她拒絕了,由三個女孩子送了出去。
戴少寧用手指點點向馳, "我說你什麼好?!"
向馳用啟瓶器打開紅酒,倒在醒酒器裡, "第一,我們不適合;第二,她值得更好的;第三,長痛不如短痛。"
戴少寧翹起二郎腿,重新審視歐陽, "不得不說,你說得都對。"
歐陽道: “向組長確實很客觀,但你們不能把這件事歸結到我身上。”
戴少寧道: “除了嘉童,你是阿馳帶到我們麵前的第一個異性。”
歐陽心道,你們也忒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們在辦案好不好?
她心裡如此想,嘴上卻道: “怎麼著,他現在麻煩纏身,帶我過來露個臉,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瘟神呢,你們還覺得是天大的恩賜不成?"
戴少寧一滯, “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