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來,說兩句又掛了,指著前麵的一輛黑色奧迪說道: “向組長給咱占地兒了。”寧安鬆了口氣, "向組長太牛了。"
馬卓研從奧迪上下來,進了商務車,對歐陽說道: “你回吧,這裡交給我和寧哥。”
歐陽道: “好,你們辛苦。”
馬卓研道: "不辛苦,已經很幸福了。"
向馳把一袋子吃的放在車後座,囑咐道: “儘量不要離開車,發現不對第一時間離開這裡。”
寧安肅然應道: “放心吧。”
歐陽上了向馳的車。
向馳問: “你確定梅若安沒看到你嗎?”他們電話溝通時彙報過此事。
歐陽道: "“不確定,我就是覺得他打電話和發信息的時機有點兒巧合。你很在意這件事?"
向馳道: “你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眉目,而且,梅家以前經營過瓷器,他祖父見房地產有利可圖,賣了幾件宋瓷,快速累積資本,很快就發展了起來。"
歐陽回頭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梅家也可能和奔馳320案有關?"
向馳搖了搖頭, "現在談有關早了點,但如果他發現了你和寧安,卻沒有張揚,可能是意識到了我們的跟蹤對象,那麼我們就打草驚蛇了。"
歐陽道: “如果真是這樣,寧安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向馳道: “隻要聶宏傑采取行動,他就被動了,目前到不了那一步,我囑咐寧安是防患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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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下意識地轉著手裡的大金鐲子, "向組長,你覺得梅若安是反社會人格嗎?"向馳道: “你和他接觸更多,你應該好好問問自己才對。”
歐陽把高中的記憶翻了出來。梅若安話不多,人緣一直不錯,他家裡有錢,在一起吃喝時最是豪爽。
他們的小團體之所以能聯係得這麼緊密,他和周旭澤的功勞不可忽視——一個能張羅,一個敢花錢,這才走到了今天。
他們在一起時,梅若安經常會因某件好笑的事哈哈大笑。所有的所有都是演的嗎?
歐陽看不出來,便不敢妄下結論。向馳問: “看不出來,是嗎?”
歐陽道: “有些記憶模糊了,但確實沒發現有不正常的地方。反倒是梅家和聶宏傑,他們有什麼恩怨嗎?"
向馳轉動方向盤,拐了個直角彎, "蘇如蘭上大學時是出了名的美人,我同學去世後,梅若安的大哥梅若水動過腦筋,想讓她當二奶,但被拒絕了。"
歐陽驚訝道: "蘇如蘭這麼出名嗎?"
車子在一家泡菜國燒炕店停了下來。向馳道: “下車,我們去墊墊肚子。”
歐陽按開了安全帶, "好啊,正想吃點香香的東西。"
時間晚了,店裡人不太多。倆人找個角落,繼續聊剛才的話題。
蘇如蘭是京州外國語學院的校花,梅若水是對麵中央財經學院的校草。向馳的朋友薑晨陽在同一條馬路上的警察學院叱吒風雲。
蘇如蘭美名遠播,經常有富家子弟騷擾,一次夜歸,她被兩個男子圍追堵截,嚇得驚慌失措、梨花帶雨,恰好被薑晨陽所救。
二人雙雙墜入愛河。
向蘇如蘭示好過三次的梅若水沒了麵子,被三個學院的同學津津樂道了許久。
大學畢業後,梅若水被家族安排聯姻。
薑晨陽執行臥底任務,蘇如蘭與他失去了聯係。幾個月後,蘇如蘭被一個富二代糾纏,二人開始頻頻約會。
七年前,他們去雲省某個邊境縣旅遊時偶遇了薑晨陽。蘇如蘭上前質問,薑晨陽的臥底身份瞬間被揭開,在犯罪團夥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薑晨陽死了,蘇如
蘭和富二代男友分手了,梅若水想趁機占個便宜,卻第二次被蘇如蘭拒絕。她嫁給了能給她婚姻和穩定的聶宏傑。
歐陽看著向馳顫抖的手,即便他言簡意賅、神情淡淡,她也能感覺到他內心中翻滾的滔天恨意。
她問道: “那些毒/販怎樣了?”
向馳道: “前年才被徹底剿清。”
所以,蘇如蘭的莽撞行為,不但直接導致了薑晨陽的死亡,還導致了行動徹底失敗。
歐陽又問: "她說她不知道,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對嗎?"向馳冷笑一聲, "她甚至沒有去送他,我那麼求她,她都沒去。"
歐陽道: “她可能無法麵對吧。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愛過薑晨陽的,但這份愛不持久,也不夠堅定,所以她在薑晨陽失去聯係後在金錢的攻勢下動搖了。她和富二代分手,說明她是愧疚的。嫁給聶宏傑,一方麵是妥協,二方麵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
向馳深深地看著她, "你在替她辯解?"
服務員送辣白菜上來。
歐陽夾起一筷子, “我為什麼要替她辯解?隻是站在法醫角度的客觀分析而已。事情過去好幾年了,你應該能麵對這件事了吧,如果還不能,我決定跟你一起罵她一頓,蠢貨,混蛋,見異思遷……"
“有些事不便深說,到此為止吧。”向馳臉上重新有了笑意,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