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他招供了(2 / 2)

一個男子問道:“警官,這小子到底犯啥事了?”

歐陽道:“他剛嚇死一個老太太,襲警。”她抓了一下袖子,裂口的地方飛出了好幾根白色羽毛。

刁嶺靠牆站著,無動於衷。

老徐目瞪口呆,“怎麼嚇的?”

歐陽指了指上麵,問那男子,“大叔,你家有梯/子嗎?”

男子道:“沒有。”

歐陽跟老徐要了個物證袋,去了防火夾道,稍微助跑一下上了牆,再從牆頭上房頂,用物證袋捏起麵具,展示給下麵的人。

() 那是一張慘白色的鬼臉,

下眼瞼血紅,

口唇像骷髏,犬牙交互,唇角有血跡,一大堆蓬亂的化纖頭發附著在麵具後的鬆緊黑布上。

“臥槽!”

“太嚇人了。”

“彆說老太太,就是我也得嚇個半死。”

“那前一陣子死的賈家阿姨,就是被他嚇死的吧。”

“肯定的,就是他!”

“小畜生。”

那男子氣壞了,抬腳就朝刁嶺踹了過去。

老徐一把拉住他,“誒誒誒,彆激動,打人可不行,違法。”

那男子道:“臥槽,這小崽子一看就沒成年,被他嚇死的都特麼白死了啊!”

刁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老徐道:“確實是這樣,但你打他仍要負法律責任。”

那男子道:“草,你看看他那鬼樣子,真想一腳踹死他!”

說歸說,罵歸罵,男子到底沒敢動手。

歐陽從房頂上下來了。

老徐給刁嶺上了手銬,和歐陽一起做了筆錄,然後趕去刁家。

刁家人被嚇得不輕,他們本不相信老徐和歐陽的指控,但招架不了踴躍作證的秀才路居民,隻好陪著刁嶺去了瓷湖分局。

歐陽在辦公室處理好傷口,換上警服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坐了四個人,老徐主審,另一位值班同事做記錄,刁嶺與其父親坐在一起。

“叫什麼,多大了,哪個學校的?”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

“警官,我叫刁智,這是我兒子刁嶺,他還不滿十六歲,在慈安中學讀高一。”

“刁嶺,今天早上四點二十到四點三十五分之間,你人在哪裡?”

“我在我家附近的胡同裡跑步,不確定到底在哪兒?”

“有人看到你從老槐樹胡同的女廁裡跑出來,你怎麼解釋?”

“誰看到我了,他看到我的臉了嗎?天那麼黑,他怎麼確定他看到的人是我?”

刁嶺十分鎮定地和老徐對視。

歐陽知道,他的鎮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之前有過長時間的心理建設,這包括,他被她追時做出的一係列應對。

老徐道:“我們比對過指紋,你的指紋和麵具上的一模一樣。”

刁嶺道:“我的麵具早被我扔掉了,不知道被誰撿走了。”

刁智附和道:“對對對,警官,我兒子學習特彆好,對人也有禮貌,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他的麵具去年就扔了,還是我讓他扔的呢。”

歐陽哂笑一聲,“刁先生,你兒子殺我未遂,凶器和傷口都在。”

刁智:“……”

刁嶺道:“水果刀是我用來防身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嚇死了人,我害怕,不得已才那樣做的。”

刁智果然很有智慧,立刻順杆爬,“對,這位警官,你憑啥認定我兒傷了人?他還不到十六歲,誰給你的權利?!”

老徐

和另一名警察麵麵相覷。()

py

?十月海提醒您《女法醫的刑偵日記[穿越]》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說吧,你家在哪兒?”

“是我嚇唬的怎麼樣,跟你走又怎麼樣?我不滿十六歲,到時候還不是要放我出來?”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的一大法則,我隻是順應了而已,談不上殘忍。”

歐陽道:“事發突然,且沒有其他同事在場,所以我錄了音,以記錄當時發生的一切。”

刁智白了臉,看陌生人似的看著刁嶺。

刁嶺直勾勾地看著歐陽。

老徐道:“刁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刁智有些呆滯地說道:“你們審吧,我無話可說。”

……

刁嶺感情淡漠,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即便承認也無妨。

他饒有興致地講述了嚇唬幾個老頭老太太的經過,末了還對歐陽說道:“嚇唬那些老不死的,比殺貓殺狗有意思多了。我比你小得多,將來說不定還有機會在你身上試試呢。”

歐陽道:“好啊,我等著你。”

刁智抬手扇了刁嶺一記耳光,把椅子往後一踹,起身出了審訊室。

刁嶺揉了揉臉頰,“不再偽裝也是一種幸福,從這個角度講,我要感謝你,歐陽法醫。”

歐陽沒搭理他,對老徐說道:“他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在移交案件時必須做特殊說明。”

老徐唏噓道:“原來真有天生壞種,太可惜了,他居然不到被槍斃的年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