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歐陽心裡忽然有點兒L堵得慌。
……
歐陽猜得沒錯，向馳和秦隊組建兩隻小隊，對申家的古董行、以及瓷山附近的土窯同時展開了行動。
九點五十，向馳與李自健彙合，連同其他乾警一起上樓，衝進了剛剛開門的怡雅軒。
正在搞衛生的中年男子嚇了一跳，衝口問道：“什麼情況，你們要……”
話說到這裡，他看到了手中捧著木匣子的李自健，臉色巨變。
向馳出示了警官證，“我懷疑這裡售賣假古董，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中年男子磕磕絆絆地說道：“那、那、那不可能，我、我們這裡不、不賣假貨，肯定是、是他掉
包了。”
“是不是假貨，
專家一看就知道了。”向馳從架子上拿了一隻宣德爐，
“這隻爐子的顏色黑中帶綠，顯然在造假的時候放多了鉛料，還有這塊玉佩，沁邊有血疙瘩，一看就是狗血沁的假貨。”
中年男子捏著拳頭，咬牙說道：“古董這玩意兒L就是沒譜，專家也有走眼的時候，我就算賣了假貨，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你們這麼搞，今後誰還敢做古董買賣啊！”
向馳道：“偶爾有一兩件假貨，可能是冤枉你了，但光是這些瓷器就沒幾件真的。比如這個，類似的元青花瓷盤我在京州的故宮博物院裡見過，你擺在這裡能賣幾個錢呢？”
中年男子啞口無言，額頭沁出了冷汗。
向馳一揮手：“把他帶走。”
一名乾警給中年男子戴上了手銬，和老徐一起把人壓了下去。
三分鐘後，兩個戴口罩的中、老年男子走了進來。
向馳迎上去握了握手，“辛苦二位老師了。”
老年男子道：“客氣什麼，作為文物鑒定委員會的一份子，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向馳道：“那也要感謝。你們忙，我先去處理其他相關事宜。”
從怡雅軒出來，上了車，向馳撥通了秦隊的電話。
“秦隊，您那兒L有動靜了嗎？”
“暫時還沒有，你呢，順利嗎？”
“抓到了看店的，店裡的假貨一目了然。”
“誒，消息好像過來了，他們開始裝車了，按計劃行事。”
秦隊掛斷電話，拿起對講喊道：“全體都有了，注意安全，小心對方有槍，行動！”
“收到！”
山下，假裝路過的桑塔納、吉普車、麵包車、輕型卡車分頭行動，一路往四合院一路往土窯去了。
特警從輕卡上跳下來，持槍進入土窯……
土窯內大亂，雞飛狗跳。
有人剛躥出來，就被特警按住了，因為人手充足，很快就控製了局麵。
秦隊調轉視線，看向大四合院，那裡也差不多了，七八個人蹲在院心，行動小組正在各個房間展開搜查。
挨著小超市的一家有點麻煩，一個黑影借著牆邊的架子上了高牆……
秦隊道：“小尹，B院有人準備向西逃竄。”
尹方圓道：“收到，馬上。”
說話間，黑影跳下去了，折向了東邊。
秦隊用望遠鏡追蹤，“往東窯的方向去了，我派王耀慶下山堵截他。”
尹方圓道：“收到！”
王耀慶道：“保證完成任務！”
……
十分鐘後，秦隊到了土窯後院。
這裡大約有三百多平，上麵被工棚遮蓋著，光線晦暗，地麵上挖了六個方形坑，坑裡堆著與地麵截然不同的土。
細細一聞就不難發現，這裡的土腥味比外麵大的多。
尹方圓問：“坑裡的土就是墓土了吧。”
秦隊道：“對，我聽小向說，把器物埋這裡麵，再用些化學手段，埋上幾年，就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嘖嘖……”方文景直咋舌，“頂多幾百塊的東西，就這樣被包裝成幾萬十幾萬的古董，真特麼暴利啊。”
尹方圓道：“乾活吧，把證據挖出來，省得撬不開他們的嘴。”
……
向馳已經在審訊室了，李自健負責記錄。
向馳道：“趙永新，苗偉我們抓到了，你最好不要心存僥幸。”
趙永新就是怡雅軒的中年男人。
苗偉則是給土窯通風報信的人——土窯如此快的得到消息，必然在怡雅軒周圍安排了眼線，向馳在樓下等了不到五分鐘，就等到了準備逃跑的苗偉。
趙永新抖了一下，顫巍巍地說道：“警官，我就是個賣貨的，不知道真假。貨是我們老板的，你應該去抓老板。”
向馳淡淡一笑，“你們老板要抓，你也要抓。我們走訪過了，你和瓷山的金崇關係不錯，前天還一起喝過酒，而這位金崇就是一位瓷器作假的高手。”
趙永新垂下頭，沉默不語。
向馳繼續施壓，“我提醒你，我既然抓了你和苗偉，金崇就逃不了，如果不想要立功的機會，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