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問:“你知道她帶著箱子去哪兒了嗎。或者,你們有沒有在她家之外的地方看到過她。”
“沒有,沒有。”羅麗搖搖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我們老板住在怡然園。”
歐陽道:“知道哪棟樓嗎?”
羅
() 麗點點頭,“16棟,2單元101。”
怡然園離美容院不遠,門口坐公交,三站地,舊小區。
……
聊完正事,歐陽洗把臉,抹上護膚品就出了店門。
回到路虎車上,向馳已經走了,寧安在等她。
寧安問道:“有收獲嗎?”
歐陽道:“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去怡然園轉轉?”
寧安提醒她:“向組長帶人回市局了。”
歐陽道:“我知道。”
寧安便拔下了車鑰匙,“好,我們走一趟。”
坐公交到怡然園,二人直接殺到了孔小玲的家。
敲門無應答後,歐陽叫開了隔壁的門。
隔壁的老大爺告訴她,孔小玲家的親戚好像買了三樓的房子,去年秋天她張羅了裝修,但沒瞧見誰住過。
歐陽和寧安在三樓轉一圈,又下去了。
回到車上時,寧安接到向馳的電話,他把怡然園的情況彙報了一番。
歐陽問道:“他那邊怎樣了?”
寧安道:“聶宏傑還在審。蘇如蘭說,她和聶宏傑結婚沒多久,他的事與她無關,美容院的法人是孔小玲,如何經營是孔小玲的事;孔小玲則把化妝品以次充好的事擔了下來。母女倆剛剛離開了市局。”
歐陽有點擔心蘇如蘭被滅口,她想給向馳打電話,但按下號碼後,又刪掉了。
蘇如蘭不承認有罪,警方沒有她的犯罪證據,平白無故地關人二十四小時不大合適——如果在霖江或者可以變通一下,但在京州,他們必須顧慮到社會影響。
另外……
沒有什麼“另外”,即便蘇如蘭真的出事了,也和他們專案組無關。
她咎由自取!
寧安把雙手枕在後腦上,“看來還得繼續盯著。”
歐陽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再走一趟怡然園。”
“去那兒……”寧安明白了,“房產這種東西,輕易不會寫彆人的名字,如果她在那裡藏了什麼,必然會想辦法拿走。天冷了,不知道她啥時候回來,還是我去吧。”
歐陽打開車門,“我是女的,萬一遇到她,她的戒心會小一點。”
寧安便坐了回去,“千萬小心。”
怡然園。
歐陽佯裝遛彎的人,在小區轉了好一會兒。
差不多五點半,小區裡的人越來越多了。
準備撤離時,她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隨即有人喊道:“撞人啦!”
歐陽拔腿就跑……
十幾秒後,她看到了倒地不起的母女倆。
一輛紅色夏利停在小區馬路中間,一個中年男司機坐在駕駛位上,呆若木雞。
歐陽深吸一口氣,先打120急救電話說明情況,隨後上前,探了探母女倆的鼻息。
暫時都還活著。
蘇如蘭口鼻出血,傷勢顯然非常嚴重。
歐陽怕其傷了內臟,不敢動她,隻好蹲下去,在其耳邊說道:“我是霖江市警察,有人要殺你滅口,你就沒什麼可說的嗎?”
蘇如蘭下意識地轉了轉眼珠,旋即閉上了眼睛。
歐陽看得分明,她看的就是16號樓的方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不說,是因為對未來還抱有幻想。
歐陽站起身,一邊撥通向馳的電話,一邊朝夏利車走了過去。
“歐陽?”
“蘇如蘭母女在怡然園出了車禍,重傷,肇事車是一輛夏利車,司機沒有逃逸。”
向馳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派人跟上去了,但因為晚下班高峰,被她們甩開了。”
歐陽道:“理解。”
向馳道:“夏利車司機不可能不是故意的,他不逃,是因為得到的好處足夠多,但我們從他身上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
歐陽點點頭,“你放心,我都明白。”
向馳道:“既然蘇如蘭去了怡然園,不排除她要處理行李箱的可能性。我馬上聯係丁維,讓他們跟著去醫院。你等我,我爭取帶搜查令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