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很驚訝,“歐陽跟你說的?”
寧安道:“對,她說不知道梅若安會不會參加,讓我過去看一眼。”
梅若安和歐陽的齟齬大家都知道,說出來穆芸也不會多想。
穆芸明白,這是有任務了,沒有多問就答應了下來。
她把電話收起來,繼續剛才的活計,從箱子裡舀出一勺燜子放在鐵板上。
她媽媽問道:“誰啊,你同學?”
穆芸道:“不是,寧安。”
她媽媽冷哼一聲,“要錢沒錢,要房沒房,也不知道你圖什麼。”
穆芸道:“圖他人好唄。”
她媽媽道:“你爸人也不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窮了一輩子?歐陽挺有意思,她介紹個窮鬼給你,一轉眼,自己找了個巨款。你去打聽打聽,你們學校的哪個女老師不比你找的男人好?”
若是以前,穆芸聽聽就算了,懶得爭,但她現在有了私心,就不會像原來那樣任其拿捏了。
她說道:“媽,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慈安中學的哪個女老師結婚沒嫁妝,甚至一分錢存款都沒有?媽,這個社會很現實,和古代一樣講究門當戶對。歐陽是找了巨款,但人家有張大明星一樣的臉,以及和臉一樣優秀的大腦。她一畢業親爹就給買了輛三四十萬的進口車,我有什麼?”
她媽媽被懟得啞口無言,臉拉得老長,摔摔打打地鏟著燜子塊。
穆芸心想,等將來結了婚,不如先不買房子,就像歐陽說的,找人合夥兒開個英語培訓中心,努力做個富一代。
……
又一個周五。
寧安在慈安中學的大門接到穆芸,二人打車到了火鍋城。
趕到包間時,隻有王子季和劉聿
到了,其他人還在路上。
王子季笑著伸出手:“寧哥好,我是王子季。()”
寧安跟他握了一下,又握握劉聿的手,你們好,總聽穆芸念叨你們,今兒可算見到了。ü()”
“寧哥當警察,見一麵可是不易。就像歐陽,乾脆調京州去了,猴年馬月才能見一回。”劉聿看向王子季,“我說老王,你也在京州,沒去看看她?”
王子季眨了眨眼,示意她女朋友可能會吃醋,“最近一直忙著實驗,沒時間,我還以為她能回來聚聚呢。等我回去的吧,專門去看看她。”
劉聿大笑,“不至於,真不至於。”
王子季問穆芸,“你給歐陽打電話了嗎?”
穆芸道:“打了,她說她剛到新的工作崗位,不好意思請假。我聽說,她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考驗,驗了個特彆……咳咳,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劉聿道:“飯還沒來呢,怕什麼,說說,快說說。”
寧安道:“還是彆說了吧,這兩位我們還不認識呢,不介紹介紹嗎?”
王子季道:“這是我女朋友高雪,已經在京州工作了。”
“我女朋友趙小童,也是老師。”劉聿摟住他身邊的漂亮姑娘,又對穆芸說道,“穆芸快說,大家都好奇著呢。”
穆芸笑了,“我先說一個詞吧,巨人觀,看你們懂不懂。”
“嘖!”寧安蹙起了眉頭,“京州市局真夠狠的,居然一上來就是巨人觀。”
“什麼巨人觀,哪裡有巨人?”周旭澤、蔣婭到了,後麵跟著黃鶴和女朋友,以及梅若安、申恒。
梅若安道:“我目前沒有家屬,就把申恒喊來了,大家不介意吧。”
劉聿和王子季一起看向了寧安。
寧安隻當不知,起身和來人一一握了手,“寧安,我們見過麵。”
周旭澤道:“是見過,但作為穆芸的男朋友還是第一次見。”
寧安點點頭,對梅若安和申恒說道:“咱們……不打不相識?”
梅若安笑道:“沒錯,就是不打不相識。”
大家紛紛落座,劉聿又把話題轉回了“巨人觀”。
寧安道:“巨人觀是一種屍體現象,通常是在河水裡泡了幾天,全身青綠,腫脹得沒有了人形,奇臭無比,處理屍體的人一不小心就能擼下一層皮來,一般人……”
“嘔……”高雪捂住了嘴。
趙小童麵色慘白。
寧安道:“我就不說了吧。”
王子季沉默片刻,“原來是這樣,歐陽真不容易,她過關了嗎?”
穆芸道:“過關了,她說做完解剖就把衣服全換了。”
梅若安幽幽說道:“她還是那麼能乾。”
申恒笑了一下。
服務員魚貫而入,很快就把菜上齊了。
周旭澤讓服務員給大家倒上酒,說道:“好了,歐陽不在,咱就彆說她了,倒是老王,你不是過幾天放假嗎,怎麼忽然
() 就回來了?”
“嗐(),實驗太難?()_[((),搞得我頭疼,回來放鬆放鬆。”王子季舉起酒杯,“寧哥沒事吧,一起走一個?”
寧安道:“沒關係,我打過招呼了。”
王子季笑道:“看來瓷湖最近很太平,我們為了家鄉的安寧喝一杯?”
寧安、安寧。
大家在哄笑聲中乾了一杯啤酒。
……
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很開心。
把穆芸送回家後,寧安把整個過程回憶了一下。
他覺得王子季的試探非常小心,若非向馳有過說明,幾乎感覺不到異樣。
這說明向馳在有的放矢。
那麼,王子季想乾什麼?又為什麼引起了向馳的注意呢?
他帶著疑問把電話給向馳打了過去。
向馳聽完彙報,說道:“看來,金烏山是煙幕,他們的真實目的在彆處。”
寧安問:“要不要跟蹤他們?”
向馳道:“不用跟蹤,他這是虛晃一槍,周一上班前肯定回京州。”
寧安又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向馳道:“按兵不動,等我的消息。”
向馳結束通話,繼續吃晚飯。
王彩唐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過來,“一頓飯都吃不消停,依我看,等這個案子結了,你就踏踏實實地在新聞部乾得了。”
“乾新聞太簡單了,沒有挑戰性。”向馳起了身,從一旁的角櫃上拿下一本地圖冊,找到定安省省圖,用指甲在霖江到琨城三石縣劃了一道。
也許,那裡才是韋莫言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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