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兒,劉局回複:“李自健等人發現申恒等人了,未敢輕舉妄動,正在尾隨。”
向馳輕輕地籲了口氣,“通知飛鷹大隊,準備行動。”
劉局回複:“收到。”
……
歐陽回到高處,繼續觀察。
那二人下了山,越過山溝,上了他們所在的山就失去了蹤影。
陸海生等人也開始爬山了,他們沒有越過峽穀,而是直接上了顧長東疑似安葬地的對麵——那座山略高,頂略平,視野不錯。
……
向馳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山頂附
近終於有了動靜。
對方走得不快,步履拖遝,顯然正處於強弩之末。
但此時此刻的距離非常近,從腳步聲判斷,不會超過五米。
他來不及擔心自己會不會暴露,先按下了錄音機的錄音開關。
那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聲音一個粗一個細。
“擦,累死了,這是所有項目裡最累的一次。”
“抱怨八百回了,你不累誰累。”
“我就抱怨,姓王的入行不到一年,憑啥指手畫腳啊,他在賓館一住,小姐一找,電話一打,把咱支到山裡團團轉,我這心裡平衡不了。”
“擦,人家是碩士,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是啥,挖盜洞的,幼兒園畢業了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啊,以前沒有他王子季時,咱不是一樣把寶貝挖了嗎?”
聲音細的那人沒再搭理這一茬兒,“我怎麼覺得這一帶像是有人來過呢?”
粗聲音問:“從哪看出來的?”
向馳的額頭瞬間有了汗意。
隔了一會兒,細聲音那人道:“沒看見什麼,就是忽然有的一種感覺。”
粗聲音道:“操,要不要再觀望觀望?”
“還觀望啥,梅家已經盯上咱們了,速戰速決吧。”
“操,梅家就是癩皮狗,仗著鬼爺不愛搭理他們,總要弄點兒騷的。許爺太慘了,要不是他跟鬼爺留了一手,那個仇說什麼都要報的。”
手機的按鍵音傳了下來,對方接得很快。
“鬼爺,我們到波浪岩了。”
“白煙彌漫,什麼都看不到,不然我們先進去看看?”
“行行,那我們等著你老。”
……
電話掛的很快。
向馳明白了,其他地方找不到,韋莫言隻能把寶押在這裡,他要親自過來了。
八十歲的老人不可能穿越這樣的野山,看來,他要坐直升機了。
兩個打電話的人罵罵咧咧下山了。
向馳給劉局編輯短信:馬上會有直升機過來,查一下,誰的飛機,怎樣申請的航線。
劉局:收到。
向馳速度極慢地回到了臨時露營地。
史沛然問:“怎麼樣?”
向馳把錄音打開了,因為遠,山頂有風,錄音效果不好,隻能勉強聽懂大概意思。
史沛然鬆了口氣,“這幫孫子最重視直覺,遇到風吹草動就會縮頭,今天怎麼了呢?”
康隊道:“身累,心累,走不動了。”
史沛然道:“我也這麼想,他們進山多日,而且知道梅若水一直在注意他們。今天一旦退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可能把到手的肥肉拱手讓人。”
那八個人重新彙合了,卻沒有行動的意思。
歐陽在樹頂,和底下的人聊不上,隻好窩在一個二角樹杈上打盹兒。
不知過了多久,一
陣巨大的轟鳴聲把歐陽吵醒了。
她睜開眼(),朝聲音來處看去?()?[(),就見一架直升機越過山頂,朝峽穀俯衝下去,旋即又飛上來,朝她這邊來了。
向馳道:“歐陽快下來。”
歐陽已經往下走了,剛爬到樹冠以下,頭頂的樹葉便在直升機的作用下簌簌地搖動了起來。
再看底下的向馳等人,他們已經貼上了枝葉繁茂的樹乾,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轟鳴聲又飛遠了。
歐陽重新爬上去,等轟鳴聲徹底消失才稍稍冒了點頭——直升機停在峽穀端口,韋莫言和王子季下了直升機,陪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和一個戴著大沿漁夫帽的年輕人。
駕駛員和年輕人開始卸直升機上搭在的物品。
陸海生等八人隻下來兩個,其他的都躲了起來,人影不見。
一乾人開始往身上掛氧氣瓶和防毒麵具,片刻後,他們朝峽穀內走了過去。
直升機駕駛員啟動飛機,往陸海生等人的來處飛了過去。
歐陽有點不明白,已經是裝到口袋裡的財富了,為什麼還要主動找人分一杯羹呢?
或者,那老者和年輕人是梅家的長者和梅若水?
如果是這樣,山頂上剩下的六個人為什麼不下來,跟他們一起進去呢?
歐陽退下來,把這個發現告訴下麵的二個。
向馳道:“不是梅家的人,應該是地質局的飛機,那二人是被騙來的地質學者。”
史沛然站了起來,“臥槽,看來他們凶多吉少了。”
康隊也肅然說道:“峽穀裡那般凶險,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向馳道:“埋伏起來的六個是預備力量,肯定有槍,或者有狙擊槍,我們去了打我們,梅若水去了打梅若水,我們要想想如何應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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