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道:“近兩年的歐美大片中,探險類非常叫座,王子季也確實是那樣一種人,我和芮芮的看法是一致。”
王彩唐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依我看不如早點把婚事定下來,歐陽兄弟你們覺得怎麼樣?”
她這個意見來得突然,飯桌上登時安靜了下來。
歐陽武放下水杯,局促地清了清嗓子。
向家是男方,主動提出訂婚或結婚,說明認可他家閨女,論理不該推辭。
但他是女兒奴,結婚是大事,即便是父親也不能
() 獨斷專行。
歐陽武說道:“王董,閨女是我的,但婚姻是我閨女自己的,什麼時候結婚我尊重她的意見。”
“這話說得好,不能再讚成。”向尋問道,“芮芮是什麼意見?”
歐陽道:“伯父伯母,一般來說,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在25到30這個階段,我今年二十三,生子這件事不急。而且,我剛到市局,馳哥的工作馬上就有調動,現在結婚時機不太成熟,馳哥你說呢?”
她在桌底下踢了踢向馳的小腿。
向馳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媽,歐陽叔叔,不然先給我們定個婚吧。”
歐陽狐疑地看著向馳,“要搞得那麼麻煩嗎?”
向馳道:“京州向來都有訂婚的規矩,不麻煩,交給酒店和婚慶公司便是。”
王彩唐笑得很開心,“行,就先訂婚。”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歐陽武夫婦,又趕緊征求陳秀蓮的意見,“秀蓮,你覺得怎麼樣?”
陳秀蓮道:“隻要兩個孩子願意,我當然也願意。”
大家都同意,歐陽就不能拒絕了,所以訂婚的事就這麼突然地決定下來了。
吃完飯,兩家人各回各家。
歐陽和向馳把車停在小區裡,然後步行去看向馳的姥姥。
夜晚的京州有風,不似白天那般悶熱。
路燈明亮,霓虹閃爍,馬路寬闊,車水馬龍,鋼筋混凝土的世界格外美好。
牽手會出汗,歐陽和向馳也不是黏糊的人,二人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聊訂婚的事。
歐陽道:“搞訂婚儀式,這不符合你的風格。”
向馳微微一笑:“我的風格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讓圈子裡的人說三道四。”
歐陽出身小門小戶,從未想過有人說三道四這種事,但向馳這麼一說,她忽然開竅了。
向家在京州也算豪門了,有各種人際關係和各種商業夥伴,隻有把關係定下來,她將來參加各種宴會時,才不至於被彆人看輕。
歐陽輕“嘖”一聲,“門不當戶不對,就是麻煩。”
向馳在她腦袋上擼了一把,“我是警察,你是法醫,哪裡不當,哪裡不對了?”
歐陽嗤嗤地笑著,“你說過,大家階級不同。”
向馳落下的手在歐陽後脖頸上順勢摸了一把,“還記著呐,小氣鬼!”
歐陽後知後覺地躲了一下:“擺在明麵上的事實嘛。”
向馳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領子。
歐陽一轉,掙脫了,雙臂一張,拉開了架勢。
她笑道:“對了,我們打一場,重新把階級劃分一下。”
向馳趕緊道:“不用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太後老佛爺。”
歐陽促狹地拋了個媚眼,“我是太後老佛爺,那你是什麼?”
向馳哈哈一笑,“那裡有家哈根達斯,我去給你買冰激淩。”
他無法自圓其說,邁開大長腿,幾大步就走遠了。
哈根家的外賣窗口排了七八個年輕人,向馳往後麵一站,頓時成了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個。
歐陽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道,大內總管你肯定不能當,皇兒差輩了,而且哀家我也不想做……
“小姐,想吃冰激淩嗎,我請!”一個濃眉大眼、手臂上有紋身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居然搭訕的!
歐陽抬了抬下巴:“謝謝,已經有人請我了。”
男子朝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有個中等身材、體型偏胖的男孩子正排在向馳身後。
男子笑道:“小姐眼光不行啊,還是我請吧。”
歐陽懶得理他,轉身朝向馳走了過去,“老向,有人想請我吃冰激淩,你怎麼看?”
向馳回過頭,目光與那男子對了個正著,“誰想請!”
他的審視的目光極其淩厲。
“臥槽!”男子嚇了一大跳,轉身就走,“這特麼是條子吧,太嚇人了。”
歐陽聽得分明,笑著朝向馳揮了揮手。
她心道,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廝已經倒地了吧。
論武力向馳不及我,論目力,我不如他呀。
很快,向馳帶著兩盒冰淇淋回來了。
他把其中一個巧克力的遞給歐陽,“那人沒說什麼吧。”
歐陽舀了一口,“沒有,他說你是警察,嚇跑了。”
向馳道:“算他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