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瑞斯微微一笑,掙開哈迪斯看不見的手,隨手拿過一個杯子,放入幾朵乾花和泉水,又加入蜂蜜調勻,一邊漫不經心道:“有什麼可擔心的,希歐倪會保護我。”
“說得也是,”赫爾墨斯點點頭,“聽說哈迪斯受了重傷,之後又緊接著誕下了神子,必然消耗很大,在恢複之前都不會是希歐倪的對手。”
黑眸一閃,弗洛瑞斯把調好的花茶放到女兒麵前,神情帶著自豪,對赫爾墨斯誇耀自己的“情人”:“你說得沒錯,這段時間冥府一直是由希歐倪管理,他不僅給冥府任命了判官,還重新訂立了亡魂審判和懲罰的法規,把冥府管理得非常好,冥神都很信服他呢。”
芙羅尼爾一手水果一手花茶,黑亮的雙眸中含著一絲滿足,一邊安靜的享受美食一邊聆聽父神與他人的談話。
赫爾墨斯消息靈通,即使如今冥府在希歐倪的把持下管理十分嚴格,但冥神們在哈迪斯醒來後已經可以隨意出入,他自然也有渠道了解冥府的動靜。
弗洛瑞斯所說的與他得到的消息幾乎重合,看來即使哈迪斯受傷,冥府在希歐倪掌控下也沒有出現任何錯漏。
但哈迪斯統治冥府許多年,勢力早已根深蒂固,等到他的傷勢好轉,希歐倪恐怕無法再獨自把持冥府。
哈迪斯即使再喜愛自己的冥後,在希歐倪和弗洛瑞斯有個私生女的現在,這份愛意即使沒有大打折扣,恐怕也會將怒火轉向伴侶的情人。
不過希歐倪是塔爾塔羅斯的兒子,如果塔爾塔羅斯出麵支持,冥王冥後對峙而立,那冥府就要如宙斯所想的那般分勢了。
赫爾墨斯一半是處於宙斯的命令,一般出於對弗洛瑞斯的擔憂,建議道:“哈迪斯的神力總有恢複的一天,我認為你應該早作準備。”
弗洛瑞斯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他。
芙羅尼爾抿了口茶,同樣不解。
“弗洛瑞斯,你還是這樣天真。”赫爾墨斯的神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弗洛瑞斯:……
不是,我咋了?你有話直說啊,說我天真是幾個意思?
赫爾墨斯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道:“哈迪斯為了救希歐倪不顧自己的生命,結果希歐倪緊接著卻誕下了你的女兒,冥王心中必定十分憎恨你,隻是他神力還沒有恢複,冥府又在希歐倪的掌控下,所以他暫時無法傷害你。但希歐倪在冥府的勢力到底是比不上哈迪斯的,等他的神力恢複,你和希歐倪的處境就不妙了。所以你們應該早做準備,希歐倪是塔爾塔羅斯的兒子,隻要你們求得塔爾塔羅斯的庇護,哈迪斯就無法傷害你了。”
“噗……咳咳、咳咳!”芙羅尼爾被嗆到了。
弗洛瑞斯眸光一閃,明白了他的意圖。
宙斯這是要他和哈迪斯爭到底了啊。
那就如他所願。
他一邊伸手拍著女兒的背,不時碰到另一隻看不見的手,一邊受教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轉告希歐倪的。”
垂在身後的頭發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扯了扯。
弗洛瑞斯一手伸到背後去扶了扶束發的金飾,實際上狠狠在那隻看不見的手上捏了一把。
手背上的皮肉被捏得通紅,哈迪斯沒有在意,直接伸手把弗洛瑞斯的肩膀往芙羅尼爾的方向攬,意圖讓他和赫爾墨斯的距離拉開一些。
肩膀被看不見的力道往芙羅尼爾的方向一推,弗洛瑞斯的下巴幾乎要懟到女兒的額頭。
感覺到席上投過來的目光,他強壓下心頭湧起的怒火,溫柔的順了順女兒的頭發,“芙羅尼爾,慢點吃,你喜歡的話這裡還有很多呢。”
另一隻手借著自己和女兒身體的遮擋伸到後麵,抓住哈迪斯大概是大腿肉的地方,揪住、擰、旋轉。
冥王戴著隱形頭盔,弗洛瑞斯此時自然看不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有多麼溫柔。
席上熱鬨依舊,弗洛瑞斯目光轉了一圈,“波塞冬沒來?”
“噗!”赫爾墨斯一口噴出了口中的酒水,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掉光的毛發可還沒長出來呢!海皇陛下現在的樣子簡直像一顆剝了皮的雞蛋,這些日子他一直縮在海界,聽說連海麵都沒有冒出過。”
“聽說,我聽說啊……”奧林匹斯第一八卦能手左右看了看,一副做賊的模樣壓低了聲音,然而實際上不管他的聲音放得多輕在場的神明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裡,“我聽說波塞冬回到海界這麼長時間一直和安菲忒裡特分居,而且也沒有去找過任何一個情人,所以我懷疑,波塞冬夜襲雅典娜後,不僅掉光了頭發,那個……咳咳,恐怕也無法使用了。畢竟你知道的,雅典娜可是出名的暴……咳咳,有名的處女神,必然會給妄圖染指自己的男人一個慘痛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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