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腳踏兩隻船,被威脅,學位證等等……
再瞧著三人哪裡還不懂,這女的自己當小三將人給搶過來之後這男的想吃回頭草,她還反過來怪受害人?
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封玲葦聽著這錄音,氣得臉都青了,死死瞪著白苻,快氣瘋了,她尖叫一聲,回頭朝孫禾源吼了聲:“這都是你說的?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孫禾源也沒想到白苻會錄音,臉色也不好看。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垂下眼,遮住眼底的一抹暗光,歎息一聲:“玲葦,我之前就說了,我對阿苻的心是不會變的,是你說過……你不在意,我後來……走錯了路,可我現在想走回正道上,你……我們就這樣算了吧。”他知道封玲葦對他的感情,這招以退為進果然讓本來正憤怒的封玲葦慌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嗎?你……”她一著急,肚子疼了起來,捂著肚子,突然想起什麼,紅了眼,“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賤人不要我跟肚子裡的寶寶了嗎?”
封玲葦這一句直接驚起千層浪。
白苻也詫異看了兩人一眼,他原本以為錄音裡孫禾源這渣渣說的這麼清楚這麼渣這麼臭不要臉,封立屹這外甥女總該看清楚,他也不是這麼好心,想他們狗咬狗彆再來煩他,可結果……特麼就這樣還反過來繼續上趕著?
白苻無語,見過倒貼的,沒見過倒貼的這麼徹底的。
孫禾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是給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過……渣男被渣女,他們還是互相折磨一輩子,彆禍害彆人了。
白苻懶得再理他們,抬步就要走人。
孫禾源這才想起來這次來的目的,是因為封玲葦突然有了,所以他們說好的訂婚直接改成了結婚,這次過來是因為封玲葦的媽也就是他那丈母娘打聽到封總來這裡談事,讓他們親自過來將喜帖給他,想讓封總參加婚宴,關係重修舊好。
他沒想到上個洗手間會遇到白苻,當時腦子一昏,加上比封玲葦看得清楚,封總根本不可能心軟,加上惦記著羅普實業還有白苻這個人,就動了心思。
直接把封玲葦如今的依仗給忘了。
孫禾源看封玲葦捂著肚子不像是作假,這才趕緊攔腰把人抱了起來,打算先送封玲葦去醫院。
封玲葦也就是剛剛那一下,大概是急得,等看到孫禾源將她抱起來又不疼了,窩在孫禾源懷裡,恨恨看了白苻一眼,餘光掃見圍觀的眾人,打算臨走前坑白苻一把:“……都是你!我的寶寶要是沒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她這話簡直無理取鬨,可大眾的心思都是偏向弱者,她還是孕婦,所以心裡即使覺得這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不對,卻也覺得白苻一個大男人不該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這下若是真流產了,孩子可是無辜的。
白苻眼神更加陰沉,他本來是不打算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可封玲葦既然自己不要這個臉,他也不介意好好教她做人。
隻是還沒等白苻開口,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既然她說的情況這麼嚴重,不如譚老幫她診診脈,看看這孩子到底會不會沒了,是不是撒謊成精。”
男人的聲音太過冷淡也太過突兀,讓本來正演戲的封玲葦反射性反駁:“誰撒謊了?你……”可等對上封立屹冷戾的雙目,嚇得一哆嗦,窩在孫禾源懷裡大氣都不敢喘:“小、小舅舅。”
封立屹去沒理他,直接伸.出手,請身側的一個穿著中山裝,一臉儒雅的老者。
被稱作譚老的老人看他一眼,皺皺眉,還是直接走過去,臉色不鬱地伸.出手要去搭脈。
封玲葦是假裝的,腦子還亂著,沒想到小舅舅怎麼突然會出現,她又被孫禾源抱著,一時不察,老人直接搭上脈,隨後很快鬆開,氣得吹胡子瞪圓:“這身體壯的跟牛一樣,哪門子小產?撒這種謊冤枉人,現在的小姑娘真是……”
被老人一臉嚴肅的訓斥著,封玲葦臉色發白,尤其被這麼多人盯著,她反駁一句:“我沒撒謊!你、你診一下脈,你是從哪裡就能看出來我沒事兒的?我肚子現在還疼著呢,你是哪裡來的騙子來騙我小舅舅的?小舅舅你一定彆信他,我肚子現在可疼了!”
封立屹沒想到她到現在都不肯承認:“這位是譚家的譚老,中醫世家,你說準不準?給譚老道歉,你媽就這樣教你的規矩?見到人大吼大叫的?”
封玲葦被封立屹這麼麵無表情說了一句,雖然沒什麼起伏,卻能聽出來小舅舅是真的生氣了。
圍觀的眾人一開始沒明白,可譚家,中醫世家,難道是那個譚家?
G市能稱得上中醫世家的,還是譚家,那就是千金難請的上上一任譚家的當家譚老了。
沒想到竟然見到活的。
封玲葦不敢跟封立屹硬犟,隻能不甘不願低聲開口:“……對不起。”
譚老哼一聲:“就這不甘不願的,我老頭子不接受。封小子,你彆告訴我,你用一個人情來請我過來就是給這個小丫頭看診的吧?那不必了,像這種撒謊精又不尊重老人的,我譚某人不看!”
封玲葦被這幾個毫不留情的詞說得眼圈都紅了,可憐兮兮看著封立屹。
封立屹麵對譚老態度很好:“不是她,是他。”他說著,視線精準地看向不遠處在一旁看戲看得正心情不錯的白苻。
白苻:“???”他就看個戲而已,給他看診?他又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