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再看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讀蕶蕶尐說網”楊氏也打累了,拄著掃把在一邊大口喘息著。
“你等著,克死了我兒,不會這麼放過你們的!”曹家女人還是嘴硬,但是明眼人都能看見,她在這裡占不到便宜,聰明的話,還是趕緊走得好,這事兒來日方長。
楊氏實在不想和她再囉嗦,手中的掃把又朝她招呼了去,口中連道:“滾!滾!”
曹家女人一邊跑一邊躲,楊氏直追出幾十米遠,才停了下來。
李氏見曹家的女人被打跑了,心想自己還是趕緊溜的好,誰料才剛抬腳,就聽蓮子在身後喊道:“站住!”
“家裡還有事兒呢,哪有你這麼有空!”沈氏見劉景仁和楊氏都不在,隻剩下幾個孩子,心想先把她們唬住了,自己溜走再說。
誰料她話剛說完,就被才轉身要回來的楊氏看到了,當即喝道:“你個黑了心的婆娘還想跑?我讓你跑!我讓你跑!”說著,將一直沒離手的掃把朝李氏身上砸去。
李氏慌忙跳著腳躲,口中道:“是你家蓮子命硬,自己克死了男人,倒賴在了我頭上!”
她這話不說還罷,一說正好戳中了楊氏的憤怒點,死命地將掃把往她身上掄,就要打殺了她去。
楊氏的火爆脾氣李氏不是不知道,她見自己在楊氏手底下根本占不到便宜,便改口道:“我當初不是見那曹家有錢,想把蓮子送去過好日子嗎?怎麼著我還有錯了?”
蓮子不得不承認李氏這理由找得很不要臉,為自己好?為了錢才是要緊吧。
“人家都說了,你拿了人家的錢,我可沒見著你給過我們一分一毫!彆說你不給,就算你給,我們也不會要,你自己留著買棺材吧!”楊氏實在不想和她多說,這麼些年來,是哪隻眼見著她,哪隻眼厭煩。
“你彆不識好人心!我自己閨女都沒送去,巴巴地想著你家閨女。”
楊氏更怒了,當下也不分青紅皂白,隻把話說了出來:“我家閨女個個都是正經姑娘,可不像你家麥子似的,狐媚子一個,多早晚自己把自己作死!”
李氏雖說愛搬弄是非,愛貪小便宜,不講道理,但是對於唯一的女兒麥子,還是十分維護的。當下聽楊氏竟這樣編排她的寶貝閨女,也生起氣來,狠狠道:“就你家孩子那歪瓜裂棗兒的樣兒,給我家麥子提鞋都不配!還想有我家麥子的前程,做夢去吧!”
楊氏的性子就是,有時候侮辱她可以,但是絕不能侮辱她的家人。大多數時候是,侮辱她不可以,侮辱她的家人更不可以。當即不但用掃把追打李氏,還撿起地上的石子兒,朝李氏扔了過去。
“娘”,蓮子喊住楊氏,“讓他們自己臭美去吧,橫豎和咱沒啥關係!”跟這種人爭辯,那絕對是自降身價。
楊氏聽進了蓮子的話,停下來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一邊道:“趕緊給我滾,以後再敢上我家門,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李氏也站在門口大喘著氣兒:“你以為我很願意上你家門?我還怕沾了晦氣!”又指著蓮子道,“煞星!克夫命!看誰以後要你!”
“我要!”
李氏話音剛落,便聽得一個清潤堅決,還帶著幾絲憤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哪個不長眼的?”李氏剛想奚落一番,回頭一看,霎時住了嘴。這人雖然不大,但是她討好還來不及,哪裡敢去招惹。
蓮子剛才被李氏氣得,心思一直放在她身上,此時聽了這話,也是心中一顫。往那邊看去,見是蘇可言。他一身天青色的交領單衫,發上紮著學堂裡統一配備的同色發帶,腰間一條暖玉色錦繡腰帶,手裡還拿著幾本書。
想必是等不到蓮子,便親自送了過來,恰好碰上這麼一出。
他圓鼓鼓尚顯稚氣的小臉,不知是因為走了路的緣故還是憤怒的緣故,微微有些紅豔,水潤的嘴唇緊緊抿著,連生氣都是如此可愛。
當他聽到李氏那樣說蓮子的時候,隻覺得心中特彆不舒服,再看到蓮子散亂的發髻,帶著紅印的臉頰,更是覺得憤怒,不可自控地就說出了剛才的話。似乎也是有一種力量,推動著他這樣做。
蓮子家人都沒想到蘇可言會出現,更想不到他會如此說。隻道他和蓮子玩得來,說說話幫她出氣。
突然又聽李氏道:“小少爺,你可彆說大話,讓她給哄了去,她是個命硬的,對你不吉利。”
蘇可言對她很是反感,還靠自己那麼近。
他向後走開幾步,遠離開李氏,同時口中道:“那又關你何事?”
李氏一時有些無言,這孩子,還不聽勸,有你吃虧的日子。但是她又不敢輕易得罪了他去,因此又道:“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人小,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這不是前些日子剛給她找了人家,她就克死了男人嗎?要不然人家娘也不會來要打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