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往自己家門口那邊看過去,果然見盧坤站在門檻上和蘇可言打了個手勢,隨即離開了。
“啥東西啊?”栗子聽說蘇可言又給他們帶東西來了,忙迫不急待地問道。
蘇可言笑道:“隻是一些吃食。”
“要是能有些花兒就好了。”栗子指的自然是頭上戴的絨花,但是有好東西吃,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蓮子有時候真的對栗子感到很無語,看起來皮實得明明跟個假小子似的,偏又十分愛俏。如若不是栗子有時又跟個男孩子似的,她真的要懷疑是被麥子附身了。
她穿越都穿了,還能有啥不可思議的?
蘇可言隻是一笑,並未答話,他娘自然不可能讓人給他捎上幾朵花兒來的。
“蘇少爺,喝口水吧,大熱天的。”楊氏將又涮過一遍,倒了涼開水的杯子遞給他。
蘇可言接過來,向楊氏微微笑道:“謝謝大娘,叫我可言就行了。”
“哎,哎。”楊氏連聲答應著。這孩子就是好,有禮貌又不拿架子。
蘇可言的父親蘇慕安,是這一縣的縣令,在莊稼人眼裡,村長就是個不小的官了,那縣令可不得了不得了。因此蘇可言每次來的時候,楊氏都十分用心地對待。剛開始還比較拘束,後來熟了之後,漸漸地也就放開了,當成自家孩子待,隻是仍然客客氣氣的。
楊氏自去忙活去了,留蘇可言和兩個孩子說話,臨走時候讓他中午在家吃飯,蘇可言也高興地應下了。
“學堂裡還有人留下嗎?”蓮子問道。
蘇可言搖了搖頭:“沒了,都回去了。”
跟著劉先生進學的孩子,雖也有出身富戶的,但大多數還是像虎子這樣的農家的孩子,每逢春種秋收的時候,劉先生都會放假讓他們回去幫著家裡乾些活兒。蘇可言的父親對他要求十分嚴格,再加上他自己又是個上進的,所以很少回家。
“我爹說等過段日子,把我弟也送過來。”蘇可言又道。
“啊?你還有個弟弟?”蓮子驚問道,以前還真是從沒聽他說起過,還以為家裡隻他一個孩子。
蘇可言笑著點點頭:“嗯,比我小兩歲,今年六歲了”,接著又道,“我還有個妹妹呢,叫可心,今年才三歲。”
孩子還真不少,蓮子心中想著。
“你弟也要來啊?”栗子探頭問道,見蘇可言點頭,忽然笑道:“那可真是好極了。哎,你弟會捉小蝌蚪嗎?”栗子一副興趣極大的樣子。
蘇可言搖搖頭:“不會。”
栗子微微有些失望,又問道:“那會撲蜻蜓嗎?”
蘇可言仍是搖頭。
“啊?啥都不會啊。”真是夠笨的。栗子很失望,但是很快又拍拍小胸脯,衝蘇可言笑道:“沒事兒的,包在我身上,肯定教會他。”
蓮子白了她一眼,道:“人家是來讀書的,又不是來捉蝌蚪撲蜻蜓的。”
栗子哼了一聲,沒理會她,又低頭開始掐地瓜秧子做手鏈項鏈。
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場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隻留下花生果子和秧子在太陽底下曬。
楊氏讓孩子們都回家涼快去,自己用圍裙兜了一兜花生果子回去了,打算切碎了放上辣椒炒一炒,也算是個新鮮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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