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上,就是教如何使用這間屋子裡擺著的那些見所未見的器物。
就連蓮子這個有著強大承受力的現代心靈都有點接受不了,更彆提小香了。她一開始便抵觸,不聽不看。
碰巧金媽媽今日心情不好,見小香如此不配合,當即翻了臉,將她二人帶至一間黑漆漆、沒有窗子的屋子。
房門突然打開,裡麵地上蜷縮著的一個弱小身影忙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看著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她透過指縫看見了金媽媽,頓時用虛弱的聲音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娼妓的。”
金媽媽沒理會她,隻是瞅了跟隨她前來的夥計一眼。
那夥計會意,從腰間抽出一根皮鞭,照著那姑娘瘦弱的身子就“啪啪”地抽打起來。
那姑娘在地上滾來滾去,躲避著鞭子,身上的衣裳早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被鞭子抽的一條口子摞著一條口子,上麵染著暗紅色乾了的或是鮮紅色才出的血跡。
金媽媽伸出手,製止了那夥計的鞭子。
“看到了沒有?”金媽媽厲聲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她的目光在蓮子和小香身上掃了一圈,見二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便命李嬤嬤將她們帶了出去。
直至這時,蓮子才隱約看清那姑娘被披散的頭發遮蓋下的麵容。倒是好一張美麗的臉蛋,上麵一絲傷痕也無,和血跡斑斑的身子十分不協調。她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眼神裡滿是倔強。
蓮子在心中歎息一聲,跟著李嬤嬤走了出去,回頭還拽了小香一把。
後來小香雖然還是不太能接受,但是好歹不再抵觸。這讓蓮子很是捏了把汗,如果這關都堅持不下去,以後可彆談逃跑了。
三天的學習時間,金媽媽時不時地過來盯著,對這兩位姑娘也算是大體上放了心。還好,這回的倒是讓人省心。
接下來,金媽媽便讓她們二人到前麵去觀摩。並且還給了她們新名字,蓮子叫春燕,小香叫秋雁。
因為二人年紀還小,身量不足,金媽媽便沒讓她們掛牌接客,隻是讓跟著李嬤嬤,在門口學習迎來送往,以及透過房間裡窗子上的縫兒,學習如何取悅男人,讓他們滿意而歸。
期間偶爾會有姑娘注意到她們在偷偷觀看,但是也並沒有聲張,隻是自己做著自己的事兒。想當初她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但是這些少兒不宜的場景,實在是不忍入目,偏偏李嬤嬤還在一邊賣力地講解。
這幾日以來,金媽媽說是讓這兩人儘早地熟悉客房裡的環境,讓她二人還住在那間布置豪華的房子裡。
小香像是心裡有了陰影一樣,一進房間就害怕得緊,蓮子少不得說些彆的話寬慰寬慰她。
她時常問蓮子何時才能逃走,但是蓮子瞅瞅門口守著的那兩尊門神,也說不上來。起碼,要先讓金媽媽消除戒備,不再時時處處盯著她們才是。
度日如年般,被困在這杏花樓已經半月有餘。這段日子以來,金媽媽的戒備算是放鬆了。她讓蓮子和小香自己在前邊觀看學習,有時候並不曾讓人看著她們。
這麼些日子以來,見這二人並沒有耍出啥小動作,便也就放下了大半個心。
蓮子當然沒按金媽媽要求的,學習如何接客,她研究的,是這杏花樓裡人的作息習慣。
花樓白天開門很晚,一直等到辰時才開門營業。而從申時開始,便進入了一天中最繁忙的一段時間。這個時候,精心裝扮的姑娘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兒,或是拉著自己的客人,或是被相好的摟著,各種尋樂。
而金媽媽,此時一般會在廳裡忙著,和熟人寒暄,或是處理各種突發事件。
這段日子以來,蓮子對於這杏花樓的構造,也算是摸清了。她策劃著,目前最可行的方法,還是要趁最忙的那段時間,趁沒人有心思注意她們,從後門悄悄地溜走。
到時候她可以假裝去茅廁,然後再溜走。茅廁正好在後院,門邊雖然一般會有兩人把守,但是蓮子也摸清了,他們時常會趁金媽媽在前廳忙著,沒暇顧及他們的那段時間,到廚房去偷點東西來吃。
法子是想好了,隻是一直沒等到合適的時機。最近樓裡時常出事兒,金媽媽讓加強戒備,因此無論哪個門上,都不會缺了值守的人。
這日,蓮子和往常一樣,在二樓的樓梯上仔細地觀察著,期間金媽媽還瞅了她們好幾眼,確定都在乖乖地見習。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嚇了蓮子一個激靈。隻見樓下正中央,一張桌子被掀翻在地,桌上擺著的各種菜品撒了一地,有一長相粗俗的男子一腳踩在凳子上,一腳罵道:“娘/的,都是些啥破爛玩意,也配來伺候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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