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起來了?不隻張掌櫃驚訝,連蓮子和劉景仁也驚訝了一番。
如果蓮子沒有記錯的話,張子賀已經很久不去乾那些惹是生非的事兒了,這回又是鬨的哪出?
“老爺,您趕緊去看看吧!”那小廝又道。
蓮子見張掌櫃有事要忙,便想走,但是又聽那小廝道:“在小胡同街。”
小胡同街,不就是那日去找鋪子的那條街嗎?他咋到那裡去找人打架了?
張掌櫃也問道:“咋回事?”
那小廝又道:“啥情況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少爺好像要讓那小胡同街上的一個小飯館將鋪子轉讓了,對方不讓,少爺就在人門口攔著,這才打了起來。”
“啥?”張掌櫃道了一聲,隨即趕忙去了。
蓮子剛想走,但是聽說張子賀竟然是為了那鋪子的事兒才和彆人打起來的,於是也和劉景仁一起過去了。
到了那邊一看,見張子賀竟和一個半大的孩子扭打在了一起,而那個小飯館的掌櫃,正從一邊喊著,讓他們彆打了,趕緊停下來。
張掌櫃過去之後,和小廝一起,好不容易將二人分開。
張子賀今日倒是沒穿那聲粉色衣裳,而是穿著學堂裡統一的天青色學子服。或許衣服的布料不是很結實,肩膀處竟被撕了一個口子。
他被張掌櫃分開了,右臉頰上也帶著傷,但是仍指著那半大小子道:“我讓你們轉讓,你們就得轉讓,再不快點收拾東西滾蛋,小爺就讓你們好看!”
這死孩子,又是犯的什麼邪?
蓮子心中不悅起來,張子賀這幾年來明明是向善發展的,怎麼如今又倒回去了?就算是因為她的事,她心中也高興不起來。
“我家的鋪子,我說不轉讓就不轉讓,你憑啥在門口攔著?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半大小子臉上也帶著傷,指著張子賀道。
張子賀此時又被激怒了,又要上前和那半大小子扭打,幸而被張掌櫃拉住了。
蓮子此刻也明白了,張子賀知道她看中了這個鋪麵,但是這家鋪麵的掌櫃又不打算轉讓,於是他請求不成,便站在人家門口給人家使壞,不讓客人進去。
這家小飯館的生意本就不是很好,被他這麼一攪合,更是沒幾個人來。這家鋪子的掌櫃還有個十五歲的兒子在鋪子裡幫忙,就是眼前這個半大小子,見張子賀竟然給搗亂,攔了他們家的生意,自然是十分生氣,便去找張子賀說理。
張子賀好的時候確實是很討人喜歡,但要是不講理起來,也是十分讓人受不了。
可是這回,張子賀啥話沒說,直接上了拳頭。那掌櫃的兒子自然是不依,便和他打了起來。
這鋪子的掌櫃見他二人竟在門口打架,忙過去拉架,但是死活拉不開,隻能一邊乾著急,一邊喊著讓他們快住手。
“這個張子賀,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蓮子心中氣道。
就算是為了她也不行,哪有如此胡鬨的?
張子賀如今也快趕上張掌櫃的個頭了,張掌櫃好不容易才拉住了他,少不得又向那掌櫃的賠禮道歉,這才拉著張子賀回了家。
張子賀不願意回去,但是被張掌櫃拉著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指著那半大小子道:“小爺記住你了!”
到了家之後,張掌櫃少不得將張子賀說了一通:“你說說你,都那麼大了,還整天惹事兒!你就不能好好地念書嗎?啊?你就不能消停兩天,讓你爹我少費點心嗎?”
誰料張掌櫃才數落了幾句,便被前麵來的夥計叫走了,說是有人找他。
張掌櫃走了之後,張子賀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頰上流出的血跡,滿不在乎地看了蓮子一眼。
蓮子無奈地歎息一聲,拿出自己的帕子,在門邊的水盆上濕了濕,走到張子賀身邊,給他擦臉上的血跡。
濕了水的帕子乍一接觸到受傷的皮膚,疼得張子賀“噝”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你就不能輕點?”張子賀衝蓮子吼道。自己做錯了事,竟然還衝她吼了起來,蓮子一下也來了氣,大聲道:“疼死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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