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文廣此時有些惱羞成怒,但是這事兒,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給那曹老爺辦好了。
“你們還想霸占我們村的湖,讓我們沒水可用,我今天就是拚了性命,也不能讓你們得逞了去!”曹文廣又說道。
他這麼一說,倒是頗有號召力,緊接著又有其他村民道:“對,絕對不能給你們占了去。”
蓮子氣的,此時隻想將那曹文廣狠狠地揣上幾腳。
“各位鄉親,我們已經說了,會給各位一些貼補,並且如果以後你們要是用那湖水的話,隻管去取水便是,隻是要節約著用,畢竟我們要養魚,不能沒了水。”劉景仁笑道,打算先安撫他們一下。
“聽聽,聽聽”,曹文廣指著劉景仁道,“還讓咱省著點用,現在都是這樣要求,那以後給不給咱用,誰知道呢?這是咱自己的湖,咱想咋用就咋用,乾他/娘/的屁事!”
“對,咱自己的湖自己的水!”又有其他村民附和道。
蓮子實在是氣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去一人給一個大嘴巴子,這群人,咋就那麼無知呢?她們家的口碑一向不錯,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挑唆的。就連那氣勢最囂張的曹文廣,說不定也是被人挑唆的。
蓮子瞪了他一眼,向人群道:“各位鄉親,我家常買你們莊上的果物,我們家人的人品如何,你們隻管去問那些果農便是。我們說是啥,以後一定能做到啥,這個大家一定不要擔心。至於說要求呢,因為我們畢竟是要做魚塘的,如果沒有了水,我們也再養不成魚,所以,還是煩請各位諒解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聽一聲“哐當”,又是一顆石頭,砸到了馬車壁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鄉親們,咱今兒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曹文廣一聲高呼,將手中的又一顆石頭砸向了馬車壁。
蓮子剛想喝罵他幾聲,但是還沒張口,便見那一群村民,手中拿著家什,來勢洶洶地向馬車靠近了。
劉景仁見狀,忙過去將蓮子護在身後,之後,便聽見“哐當”一聲,有人用手中的家什砸上了馬車外壁。
還好這馬車是劉景仁自己做的,結實得很,要不,隻怕是早已經搖搖欲墜了。
蓮子看著這群不可理喻的人,一時間又氣又急。打是打不過,講道理他們也不聽。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在她不該該如何是好時,忽聽有人喊道:“住手!住手!”
村長曹知福正在家裡等著劉景仁的到來,忽聽有人來告訴他說村頭有人聚集鬨事。他心道一聲壞了,急急忙忙地出門去,到了村口,便看到這混亂的一出。
曹知福喝了兩聲,奈何沒人聽,隻能上前去,一邊拉著,一邊喊著讓住手。
“咋了,都鬨騰的啥?”曹知福大聲喝道,從一個村民手中搶過鐵鍁,摜在地上。
眾人見狀,暫時停下了混鬨。
“有話好好說,瞎鬨騰個啥?”他怒道,眼神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
“眼瞅著咱們以後就無水可用了,誰他/媽能讓就是孫子!”有個村民說道。
而此時的曹文廣,卻站到了人後。這種時候,他才不會出頭。
曹知福聞言歎了口氣,說道:“誰說以後不給你水用了?”接著又道:“以前也沒見你家用幾回。”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一般風調雨順的年頭,根本就用不到那湖裡的水,除非是十分乾旱的時候。但是那時候,十年裡能碰上三年就是多的了。
“這會兒說的好好兒的,誰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變卦?誰能保證以後他們能緊著我們用水?”那村民又說道。
蓮子皺了皺眉頭,跳下馬車,走到曹知福身邊,卻對那些村民說道:“我們可以立下字據保證,如果大家到時候真的要用水,我們家一定會開塘。如果我們以後違背今日的承諾,大家自然可以拿著字據去官府告我們。”
聽了蓮子的話,眾人一陣沉默。
“聽到了嗎?都聽到了嗎?”曹知福說道,“人家答應立下字據了,這回放心了嗎?”
一時間沒人說話,過了會兒,有人小聲道:“咱們村自己的湖自己的水,就這麼賣了出去,咋說也是不得勁。”
“那用水方麵的事兒,大家還有啥疑問沒有?”蓮子問道。
蓮子環視了一圈,但是並沒有回話。
那曹文廣這會兒急的,一個勁兒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停地衝他們眨眼睛使眼色,但是奈何其他人卻像是沒看到一樣。曹文廣急的,恨不得一個個地將他們的嘴巴給撬開。“好,既然用水的事兒咱們都沒異議了,那咱們就來談談彆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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