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兩人還算是有點良心,和縣太爺稟告一番,當天下午就去了那胡三家裡,搜查了一通,但是並沒有找到啥東西。
搜查的時候,蓮子也跟著去了,雖然那胡三一副“你愛怎麼搜就怎麼搜”的架勢,但是蓮子卻覺得,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
不過,在這個法製不健全的古代,有時候倒也是十分方便。比如現在,對那胡三隻是懷疑,但是隻要得了縣太爺的口令,便可以進去肆意搜查,完全不需要出示一係列搜查證之類的東西。
搜查了一通,但是並無所獲,蓮子不禁有些失望。
但是想想也是,誰作了案之後,也不可能將作案工具還藏在身邊。
“小大姐兒,你看,這確實是沒搜出啥東西啊。”差役向蓮子說道。
蓮子點點頭道:“嗯,還是要謝謝兩位大哥了。”
雖然沒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但是起碼今天下午,這兩位是儘力了的。
蓮子原以為線索就此斷了,心中十分失望,有一天早上,寧卿過來拿點心的時候,蓮子便向他抱怨了抱怨,誰料,幾日後,寧卿竟將一張畫像放到她麵前。
“是不是這個人?”寧卿向蓮子問道。
蓮子看著麵前的畫像,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畫上畫的,竟然就是那胡三。
“嗯,是。”蓮子連連點頭。
“那就是了。”寧卿說道。
蓮子抬頭,不解地看著他:“啊?”
原來自從蓮子和寧卿抱怨了之後,寧卿便留了心,不管是誰投的毒,隻要是這鎮上的人,便一定會去藥鋪子裡買毒藥。而藥鋪對於毒藥的去向,是記錄的十分明確的。寧卿在自家的幾個藥鋪裡,查看了一下最近幾個月的紀錄,誰料這麼一查,果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藥鋪裡平日賣出去的毒藥都不是很多,所以要想查出點什麼東西來,一點都不難。
隻是這胡三倒是狡猾的很,不但分批在好幾家藥鋪裡買了毒藥,就連登記上的名字好地址也是不同。
寧卿隻是在一家藥鋪的紀錄上,發現有一條紀錄很可疑,因為購買的數量大,足足有半斤,但是卻寫著是用來藥耗子。普通的藥耗子的話,隻需一點就夠,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多。
於是,他便拿著這條紀錄,找當日當值的夥計問了問。那夥計對這人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因為他買了這麼多的毒藥,還和他講了會兒價。
從那夥計的口中,寧卿得知了那人的相貌特點,便請畫師給畫了像,又拿到其他鋪子裡辨認,結果,有好幾家藥鋪的人,都說這人曾經來買過毒藥。並且時間不偏不倚,恰恰是蓮子家魚塘出事的前半個月。
這鎮上的藥鋪,除了寧家的五大十一小共十六家,其餘的還有十多家小藥鋪。但是有了這些證據,不用再去其他地方詢問,也足以證明這人應該就是投毒的人。他在寧家的藥鋪,累計總共買了有三斤多的毒藥。這些毒藥,藥死一個魚塘的魚,已是完全足夠了。
“果然是他!”蓮子一拍桌子,倏地站了起來。
讓他們家損失慘重,讓豆子被迫定親,讓他們家被陰雲籠罩了一個多月的人,如今總算是找出來了。蓮子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揪出來,質問一番,隻是尋常的生意罷了,至於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嗎?要想多掙錢,憑自己的本事去掙啊,真以為靠害人掙來的錢就持久了嗎?
蓮子決定,現在就帶著這些證據去衙門,一定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隻是在此之前,還是要先和董掌櫃商量好了,彆再累得他因為又沒了魚,再遭受損失。
“謝謝你啊,又幫了我一個大忙。”蓮子坐下,向寧卿笑道,“隻是還是要借你那邊的證人一用。”
寧卿點點頭,說道:“需要的時候,去鋪子裡找便是了,我已經知會過了。”
蓮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細細數數,自從認識了寧卿以來,還真是讓他幫了不少忙,且件件都是大事。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現在還有沒有命坐在這裡還說不定。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準備一份謝禮?”蓮子托腮,看著他說道。
寧卿點點頭道:“好啊,隻是這回可彆送一車的點心了。”
蓮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還想著這事兒啊。
其實當初,剛開始決定送他一車點心,隻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或許能喚起他的注意,那麼後麵的事兒,應該就會好辦一些。寧卿想起那一車的點心,也是情不自禁地笑了。他一個人哪裡能吃得了那麼多的點心,最後隻是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都讓丁伯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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